南枝在醫院休息了三天就辦理了出院回學校繼續上課。
陸承給江折請了個護工照顧他,南枝也能放下心回去調查水晶燈墜落的事。
踏進校門,路過的學生都震驚地駐足。
“啊,南枝安然無恙?”
“據說禮堂水晶燈重達兩百斤,這掉下來沒事?”
“我明明看見被抬上擔架了啊。”
“你們沒聽說嗎,是江折沖上臺保護了南枝。”
“我天,如果這不是,那什麼才算!”
“那麼重的燈掉下來,江折豈不是一灘泥了?”
南枝聞言腳步一停,退了幾步到那人跟前。
“江折現在很好。”
說話的人被突如其來的作驚了一下,訕笑兩聲:“那不是好的,人還活著就是萬幸。”
他旁邊的人趁機問:“那這可是救命之恩,要以相許的吧?”
南枝淡然覷他一眼,沒有應聲,轉往教務的方向走。
馮斯年一聽說南枝回學校的消息,不顧還在上課,尋了個上廁所的借口溜出了教室。
他聽說南枝去了教務,便在綜合樓外面遠遠地等著。
路過的學生繪聲繪說起那天江折奔上臺救南枝的形。
“他倆肯定會在一起!”
馮斯年只聽到了這句話。
他怔怔地坐著,突然有些后悔逃課出來。
馮斯年以前也冒著生命危險救過南枝,在他還是個孩子,就連三觀都還未定型的時候。
他還記得那天從旁喧囂而過的車輛,路過的司機都打開車窗罵他有病。
馮斯年那時在想什麼呢,只要南枝沒事就好。
他醒來以后,南枝就開始黏著他了。
從那以后,這只跟屁蟲陪了他十幾年。
他以為會一直跟著自己,可他錯了。
馮斯年走神的間隙,謝泰寧嚴肅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
“放心南枝同學,這件事我們一定會徹查清楚!”
南枝語氣沉淡:“我相信謝老師的辦事能力。”
馮斯年抬頭,看見南枝從綜合樓里走出來,下意識站起。
只是剛邁出去一步就停住了,他沒有勇氣過去。
既然沒事,那他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口袋里的手機震了幾下,馮斯年看了眼來電顯示,是白薇打來的。
自從上次夏思雨的事過后,他們就沒有聯系過。
沒想到現在會主找自己,馮斯年猶豫了片刻還是接了。
“有事嗎?”
白薇急急開口:“斯年,我遇到了一點狀況,你能幫幫我嗎?”
馮斯年聲音沉下來:“你什麼時候向南枝道歉,我就什麼時候過去。”
對面忽地沉默了幾秒,帶著驚慌不安:“你……你都知道了?”
白薇的反應反常,他察覺到不對,“什麼意思?”
匆忙掛了電話。
馮斯年聽著忙音,異樣的覺更甚。
*
南枝一下課就徑直去了醫院。
江折靠坐在床上,手里拿了一本外國小說。
“阿言。”
聽見聲音,他抬眸,眼中浮起笑意。
江祈言這個名字,只有江折的父母喊過。
他告訴南枝,是將視作和父母一樣重要的人。
便開始喊他阿言。
南枝有些沮喪地在他旁坐下,眼尾耷拉著。
江折溫聲問:“怎麼了?”
“明知道是白薇做的,事關人命,上面卻說調查禮堂監控還需要層層傳達。”
他了的發頂,“這件事有警方介,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南枝心疼地看向他的左手,“阿言,還疼嗎?”
“不疼,”江折將書合上,“枝枝,能推我下去走走嗎?”
站在角落努力降低自己存在的護工聞言,立即上前。
“我扶江先生上椅。”
陸承請的護工是個年輕男人,聽江折說,他是個大學生兼職。
雖然年紀不大,但在照顧病人這方面倒是細致微。
南枝推著江折下樓,在醫院的庭院里散步。
今日天氣很好,太不烈,正好。
林宇軒一行人過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南枝緩慢地推著江折往前走,時不時俯聽他說話,眉眼間都浸著愉悅幸福的緒。
黎子萌嘖嘖慨:“中的人就是不一樣啊,哪怕是遠看都在冒紅泡泡。”
耿恬恬了林宇軒,語氣酸溜溜的:“我還以為我們會是第一個,沒想到是枝枝他們。”
林宇軒本打算在生日時就表白,可沒想到江折重傷進了醫院,這件事就被擱到了昨天才完。
他悻悻地了鼻尖,“早一點晚一點有什麼關系,我們始終都會在一起的。”
其余四人默默拉開了距離。
萬曉珊了手臂,“我真是夠你們了,來我們這些單狗是吧?”
唐思遠附和:“就是,你們有對象就了不起啊?”
聽見不遠的靜,南枝轉過,發現是他們室友一起來了,推著江折過去。
“你們來了。”
他們停止爭辯,目一致地落在兩人上。
徐浩笑得深意,“江哥看起來氣好了不,看來的滋養還是有用的。”
“我們不僅是來探江折學長的,也帶來了一個好消息,”萬曉珊看向南枝,“枝枝,禮堂的監控已經調出來了,是白薇的手筆,現在已經被警方拘留了。”
南枝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只是沒想到一個小時前還在吐槽校方的辦事效率,現在卻已經落實到了抓人。
“白薇現在可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黎子萌頗有大仇得報的快,“哼,壞人就應該到懲罰!”
“論壇上可都是罵白薇的帖子,”耿恬恬饒有興致地刷著帖,“不僅我們學校的學生義憤填膺罵,經過中央新聞網的報道,外界也都知道了這是蓄意謀殺,都在譴責。不知道這次馮斯年知道了還會不會無腦幫。”
黎子萌冷哼:“這可是違法犯罪了,馮斯年要是還這麼拎不清,建議和白薇關一起。”
想到什麼,眼睛一亮,“如此大的好消息,為了慶祝,不如吃點好的?”
其他人紛紛贊同。
南枝正義凜然地拒絕了:“阿言還在養傷,只能吃清淡的,我要陪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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