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兩人的眼神有一瞬的匯。

很快江蕓娣就將腦袋轉開。

知道在凌氏撞見凌啟寒，最好還是禮貌地打個招呼。

畢竟他現在可是凌氏首席，‘星珀’這次合作的甲方爸爸。

得罪不起。

可是對上凌啟寒那雙銳利如鋒的雙眼，腦海里不自覺地浮現出他之前說的，這輩子都不會放過的話。

江蕓娣只覺遍生寒。

很想當做沒看見他，拔就走。

但架不住其他人鼻子上都長了一雙眼睛。

老賈反應最快，一看見凌啟寒立即殷勤地溜過去拍馬屁。

“凌總，非常謝您對我們‘星珀’的賞識，能跟凌氏合作我們‘星珀’從上到下都非常榮幸！”

“是嗎？”凌啟寒質疑，意有所指的瞥了眼那邊準備逃走的江蕓娣：“有些人好像不榮幸。”

老賈順著他的目看過去，很快又替圓場。

“怎麼可能？我們江副總最崇拜您了！每回提到您都熱淚盈眶的！得知這次能親自跟凌氏合作，激得幾晚都沒合眼！”

江蕓娣：“……”

老賈，你拍馬屁別拍的太離譜！

老賈拼命地沖使眼，江蕓娣才住脾氣沒有反駁。

反而走過去，一副低眉順目的模樣。

“能跟凌氏合作，確實是我的榮幸。”

言不由衷地開口。

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凌啟寒的襯看。

本不敢瞧他的臉。

“我很見不得人？江總看一眼都不愿意？”凌啟寒沉聲質問。

江蕓娣脊背一僵。

趕找借口：“不好意思，我昨天剛落枕，抬不起頭。”

凌啟寒哼聲：“我看你剛才扭頭扭得快的嘛！”

江蕓娣額頭浮現幾道黑線。

又僵持了幾秒，努力維持恭維的笑：“凌總貴人事忙，我就不耽誤您寶貴時間了，先走了！”

說完在一眾人驚呆的目下離開了。

別說凌氏的那些高管不敢相信了。

就連星珀這邊的人也覺得大逆不道。

這世上敢這樣跟凌啟寒說話的人，還沒出生吧？

星珀的那些人飛快地追了上去。

“江副總，你等等，你怎麼連凌總都敢懟啊？”

江蕓娣了額頭：“不好意思，我最近心不好。”

老賈無奈：“心不好，您也不能懟凌總啊！天知道別人想結他都結不上呢，今天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讓我們親自撞見了，結果……”全被搞砸了。

助理小雯急忙維護：“老賈你搞不清楚況，能不能別隨便指責江副總？江總跟凌總是親戚，你沒看到凌總剛才也沒怎麼生氣嗎？”

老賈瞪：“那是僥幸，萬一凌總真的生氣了，怪罪下來，我們誰能擔當得起？”

小雯小聲地嘀咕：“可我剛才明明看到凌總眼里對江總的寵溺……”

這句話說的很小聲，其他人都沒聽見。

聽見了也會當是胡說八道。

老賈正：“江副總，您跟凌總雖然有那麼點沾親帶故的，但這里畢竟是凌氏，凌總一向公私分明，我們在凌氏見到他還是得客套恭敬一些，那些溜須拍馬的話您不會，下次給我來就好。”

江蕓娣知道老賈是為了他們這次合作好。

不點點頭：“這次是我沖了！下次我忍忍！”

最近一段時間，因為季瑤上次來辦公室的那番話影響。

心都不好。

不過老賈說得對，再心不好，也不到給凌啟寒使臉。

……

周五那天，周梓終于從外地拍完戲回來了。

他一回來就跟江蕓娣打電話，約晚上見面。

兩人以前經常去的那家餐廳剛好裝修。

只好臨時改去了隔壁的一家“餐廳”。

沒想到竟然在那里遇見凌啟寒了。

凌啟寒是跟發小顧子楓一塊來的。

今天原本是顧子楓先約了凌啟寒。

凌啟寒說他已經約了人了，把他拒絕了。

沒想到臨下班的時候，他又主給顧子楓打了電話。

“晚上一起吃飯，我訂了餐廳。”

顧子楓一愣，隨即嘲笑了起來：“不是吧？你剛剛可是說你今晚有約？怎麼，被人爽約了？”

凌啟寒眉心擰一條線：“別廢話，來不來？”

“來啊。”

顧子楓好不容易才約到凌啟寒，不來白不來。

凌啟寒給他發來了餐廳地址。

他開到的時候才發現，這是一間餐廳。

于是見到凌啟寒，第一時間吐槽：“臥槽，這是餐廳啊。”

早知道凌啟寒晚上訂的是餐廳，他才不過來陪他吃呢。

“怎麼？”凌啟寒煩躁地點起一份煙。

顧子楓眼里掠過一抹好奇：“你原本打算約的人是誰？”

凌啟寒著煙，一副不想多談的模樣：“沒誰，點的。”

顧子楓才不相信他是點的。

以凌啟寒的格，他做任何事都是有計劃的。

“該不會是舒悅吧？”

顧子楓早聽說為了啟寒回國了。

“你打算跟舊復燃啊？”

凌啟寒只著煙，沒說話。

顧子楓頓了一下，很快又質疑：“不過舒悅不是一向依著你嗎？怎麼敢爽你的約？”

據他所知，舒悅跟凌啟寒在一起的那段時間。

都是依著凌啟寒。

舒悅這麼個乖順的子，什麼時候也敢放啟寒鴿子了？

顧子楓這邊還沒想通，凌啟寒已經掐滅了手里的煙。

徑直向餐廳走去。

顧子楓只能跟了上去。

餐廳里坐著的大多都是。

餐廳的裝潢風格也格外羅曼克。

到可見火紅的玫瑰。

顧子楓坐下來后，就覺得別扭。

他對面的凌啟寒倒是淡定地很。

他拿著手機翻看著電子郵件，并不在乎旁人的眼。

服務員恭敬地遞上來餐單。

顧子楓一看最上面的套餐，就頭皮發麻。

連忙對服務員道：“拿你們正常的餐本過來。”

“好的！”

顧子楓抬頭瞪向對面的凌啟寒，剛想說什麼。

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倏然瞪大雙眼。

“那不是你那個天仙堂弟媳江蕓娣嗎？哇塞，居然跟你們凌家那個私生子一塊過來吃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