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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1章 不歡而散
聽完房俊之言,劉洎對李承乾道:「微臣贊同此事,七河流域也好、河中地區也罷,終究距離大唐太過遙遠,不僅通信不暢、往來不便,也很難自其地駐紮更多軍隊,更重要還是由各地部族自行管理,若有波斯阻隔其中,可以更方便大唐對以上地區之管轄。」
事實上無論七河流域還是河中地區,都只能作為大唐與大食之間的緩衝區存在,本談不上真正治理、也就無謂「納版圖」,一塊遠離大唐萬里之遙的土地,何必為其費神費力、只為了一個虛妄的名義?
他也不是事事反對房俊,當真於國有利、攸關社稷的時候,也能放下隔閡、意見統一。
對此,李承乾很是滿意。
為君王要確保自己的地位、權力,就務必施行「平衡」之,但文武雙方整日裡鬧來鬧去,只關心自利益卻將國家利益置於不顧,他這個皇帝也頭疼得很。;
「如此,便依從兩位卿所言,稍候軍機拿出一個援助波斯復國的計劃,再由政事堂審核一下所需兵馬、糧秣、資費,等到那位波斯王子抵臨長安,與其仔細商議。」 請訪問𝓢𝓽𝓸5️⃣ 5️⃣.𝓬𝓸𝓶獲取最快的章節更新
戰爭就是一場金錢遊戲,即便大唐需要波斯復國之後阻擋大食向東滲、進的腳步,卻也不可能耗費無數糧秣輜重免費資助波斯、更不可能讓將士們為了別國出生死。
波斯必須付出足夠的利益。
房俊、劉洎頷首應下。
李承乾又問道:「此前二郎奏疏之中言及『自治區』政策,擬取代羈縻州,還請詳細道明其中究竟。」
「羈縻制度」由來已久,源頭可上溯至商朝時期確立了「越在外服,侯甸男衛邦伯」的外服制度,可視為「羈縻制度」之初始。漢朝大規模使用「羈縻制度」始於漢武帝,設立都護府分別管轄西域諸部及匈奴、烏桓、鮮卑等部。;
安西都護府便是最大的羈縻州……
如今房俊建議裁撤羈縻州府、設立「自治區」,可謂開天闢地,朝野上下贊同者有之、反對者有之,議論紛紜、莫衷一是。
……
房俊將其「自治區」之理念仔仔細細述說一遍。
劉洎蹙眉,道:「依『太尉』所言之『自治區』,不設吏、不征賦稅、甚至其軍隊也僅只是名義上歸於中樞,聽調不聽宣……如此鬆弛之政策,只怕難以掌握其地、更不能駕馭其民。」
房俊反問道:「以往之羈縻州政策施行了很久,當真就能掌握其地、駕馭其民了嗎?」
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絕非一句空話。
因文化、習俗、生活方式等等諸多差異,不同種族之間的利益自然不同,沒有相同的利益,怎能融合為一呢?;
帝國強盛之時,各方部族畏懼帝國之武力不得不卑躬屈膝,一旦帝國實力衰退,這些部族便會自行其是、甚至反戈一擊,這是實在正常不過的事。
卑躬屈膝也好、反戈一擊也罷,所為也都是利益。
「若不能將各方部族之利益與大唐綁定,羈縻州也好、自治區也罷,都不過是虛應故事而已。」
劉洎默然。
想著房俊方才闡述「自治區」政策之時論及各種民族融合、文化滲等等方式,覺得或可一試。
反正那些部族都很難與大唐同心同德,局勢稍有變化便自行其是……
房俊道:「當然,這也只是我一家之言,是否可行、推行的話是否修改,則是中書令之事。」
劉洎哼了一聲:「謝太尉大度,不手政務之事。」;
房俊搖頭,道:「想要徹底掌握那些部族、土地,必須多管齊下,軍政豈能分得清楚?」
胡族之文明極其落後,其食住行、放牧打仗往往合而為一,軍事政治更難分彼我,想如大唐一般為其細分,難如登天。
劉洎想了想,予以認可。
羈縻州也好、自治區也罷,都需要一個極其漫長的時間去整頓、滲、融合,絕非一朝一夕之功,這期間不只需要無以計數的龐大投,更需要足夠多的耐心。
李承乾道:「無論是西域還是七河流域、河中諸國,都需要帝國耗費巨大的人力力財力去綢繆、運作,這項事業不僅攸關帝國在其地之統治,更攸關我華夏千秋萬代之福祉,朕希你們能夠放下隔閡、親無間,軍政雙方不要再起齷蹉。」
「平衡」乃帝王之,是駕馭臣子的絕佳手段,但也不能任何時候都玩弄「平衡」,誰敢在西域、七河、河中鬥爭紛,毀壞了帝國策略,別怪他翻臉。;
房俊與劉洎趕躬:「喏!」
……
未幾,劉洎知道房俊必然還有一些話語要私下與陛下說,遂起告辭。
待到書房只剩下君臣二人,李承乾親自執壺給房俊倒茶,語氣誠摯:「此番西域之戰,多虧二郎親臨戰陣、抵近指揮,否則尚不知勝負如何。」
這話當然不是抬舉房俊,而是事實。
軍政雙方之爭執、鬥爭並非因人而異,而是因為雙方利益相悖、此消彼長,故而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真以為此戰攸關帝國的西域策略便能夠讓文武雙方合舟共濟、眾志城了?
絕無可能!
軍方在前線會誇大其詞、不厭其煩的討要糧秣輜重,有些時候甚至會養寇自重,儘可能多的索要利益;而文在後方也會時不時的拖後,對前線的糧秣輜重一而再的削減,因為糧秣就意味著政績,將糧秣都送去前線,文自己轄區的政績就不好看……;
古往今來,因此而耽擱軍事導致嚴重後果的例子數不勝數。
而這一次正是因為房俊親自擔任弓月道行軍大總管,趕赴前線、節制諸軍,這才避免了文武雙方扯皮而耽擱大事。
在前線,安西軍上下唯其馬首是瞻,不僅上陣之時令行止、悍不畏死,不敢有毫懈怠、更不敢歪腦筋,在討要糧秣輜重的時候,中樞文也不敢太過分,雖然扯後是必然,但該給的不敢不給。
如此上下一心、前後同力,這才有了此番西域大勝。
否則,換了裴行儉擔任弓月道行軍大總管試一試?
且不說安西軍會否唯命是從,單只是後方的糧秣輜重補給就得卡得死死的,即便出現大軍開拔之後軍令不足十日供應那等事也不稀奇……
房俊謙遜道:「為帝國建功、為陛下分憂,皆乃臣之本分,不敢當陛下誇讚。」;
李承乾慨道:「世間之人若皆能安守本分,何愁帝國不強、天下不興?然而『守本分』看似簡單,更是理所應當,卻是天下最難之事,人心不足、得隴蜀,此為人也。」
房俊點頭:「陛下睿智。」
然後低頭喝茶。
李承乾瞅他一眼,頓了一頓,笑著道:「你離京日久,朕新添了一位皇子你尚未見過,稍後隨朕去看一看。你是大唐才子、詩詞雙絕,多給小皇子帶去幾分文華之氣,說不定他日也承繼你的文采,為皇族第一才子。」
房俊道:「陛下英姿天秀、神韻斂,小皇子自是天賦異稟、脈尊貴。只是臣一路數千里跋涉回京,風塵僕僕、疲累不堪,上煞之氣尚未消除,唯恐驚擾小皇子,等臣回家之後沐洗薰香,擇日再宮覲見小皇子。」
言罷,放下茶杯,看著李承乾略顯難看的臉,問道:「臣離京西征之時,聽聞太子殿下染疾,皇后在東宮照料,卻不知太子可否痊癒,皇后可否回宮?」;
李承乾:「……」
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他有些惱火,手指敲了敲茶幾,質問道:「你惦記太子也就罷了,何以還要惦念著皇后?」
房俊失笑:「陛下該不會是信了宮外傳揚的那些鬼話吧?」
李承乾哼了一聲,不置可否,眼神銳利。
房俊嘆口氣,道:「臣今日最後勸諫陛下一次,所謂『家和萬事興』,本是患難夫妻何以鬧到今日這等相敬如賓之地步?太子聰慧,敦厚,這本是天賜之福,奈何心存猜忌?陛下當年吃過的苦,為何非得要太子再吃一遍?」
李承乾不語,但神堅定。
房俊無奈道:「當年太宗皇帝對臣頗多寵,可即便如此,在易儲這件事上臣卻堅決反對太宗皇帝,其中固然有臣與陛下之間私人之原因,但更多是為了國祚社稷考慮,大唐的元氣應當用於征戰四方、開創偉業,而不應消耗在皇位傳承這等耗之上……宗祧承繼、天經地義,何必在此事上鬧出那麼多的麼蛾子呢?」;
李承乾怒氣沖沖:「在你眼裡,皇位傳承便是麼蛾子?」
「陛下當知臣非是此意,只是如今陛下易儲容易,可日後新君屢屢效仿,必然風波不斷,父子可以相殘、手足可以背刺,倫理顛倒綱常失序,如之奈何?」
「呵呵,以朕看來,你們這些臣子本不在意君王是否賢良,最好是蠢不可及,以便於你們弄權柄、竊奪君權!」
這話說的嚴重,房俊沒法辯駁。
告罪之後離去,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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