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弄了……”
“放松點?”
“都怪你!”傅晚氣得推了裴斯辰的肩頭,試著了自己的手腕,“誰知道你把我的子都放那麼高干嘛?害得我扭了手腕,嘶……”
“我的錯,乖啊別再了……”裴斯辰說著小心翼翼地幫傅晚藥,“明天天氣又轉涼了,我怕你穿那些小子冒。”
“我哪有那麼弱啊?冷不冷我自己不知道嘛?”傅晚輕哼了一聲,隨后轉過看向了裴斯辰。“你把服了,我看看你背上的結痂都好了沒。”
“我冷。”裴斯辰聞言耳一紅,他側過后回答,“都好了,不用擔心。”
“能冷到哪里去?”傅晚眼睫輕眨,隨后手去扯裴斯辰的服。“轉過去。”
裴斯辰聞言作一滯,他昨夜又是泡了半夜的冷水,一時之間是真的經不起傅晚這無意間的撥……
“你害了?”傅晚似乎看出了裴斯辰的神,抬手靠著裴斯辰的肩輕笑,“裴斯辰……我們什麼沒做過,你還知道害了?”
裴斯辰聞聲握住了傅晚的手,他低頭后緩緩搖頭,又輕擁著傅晚。
“小晚。”
“我們要準備回京市了。”
聽著裴斯辰這堅定的抉擇,傅晚眉頭微皺,快速從床上起正對著裴斯辰,帶著質疑意味的雙眸之中又多了些許不安。
“回去……?”傅晚低頭看著裴斯辰的容詢問,“你是不是瘋了?這個時候回去……我媽和裴叔叔會放過我們嗎?”
“裴斯辰,我們……”
“我想娶你。”裴斯辰眼神之中盡是堅定,“小晚,我要明正大的娶你。”
“今晨我收到了阿野和今棠的婚禮請柬,他們的婚禮,我們不能不在。”裴斯辰握住了傅晚的手,他抬手輕傅晚的發。“我會努力得到傅姨認可,老裴那邊,我也已經想到辦法了。”
傅晚看著裴斯辰的眼睛,相信他的話,但還是叮囑裴斯辰。
“我怕大家還要鬧得像上次一樣不愉快……”
“相信我。”裴斯辰輕擁著傅晚,安著不安的緒。“相信我……”
傅晚聽著裴斯辰的聲音,下意識點了點頭,可心底還是萬分害怕,也在擔心裴老和傅母再次向裴斯辰下狠手……
可傅晚也清楚,和裴斯辰不可能逃避一輩子。他們總會有回京面對裴老與傅母的那一天……
——
京周外,夢蝶島。
燦爛的傾灑在沙灘之上,夢幻的泡泡漂浮在蔚藍的海面之上,刺激的托艇涌著浪花,海灘的地毯和漂浮的蝴蝶紗著婚禮的浪漫氛圍,年輕男追逐嬉戲,輕松又愜意。
距離海岸遠的觀景別墅,臺上愜意海風吹拂,男人垂眸思索著棋子的落點,落下棋子后角輕微上揚,抬眸看向了裴老那意味深長的表。
“你和那臭小子的棋藝明明是一個師父教的,怎麼就差了這麼多呢。”裴老看向了蕭京野不夸贊,“你啊,老道的連我這個老頭子都贏不了咯。”
“裴叔顯然是心不在焉。”蕭京野用指腹把玩著兩枚棋子,眉頭輕挑了一下后幫裴老倒茶。“我猜,您是在想裴斯辰和傅小姐的事。”
“是啊,那兩個孩子怎麼能不讓我惦念呢。”裴老說著嘆息了一聲,“不瞞你說,你傅阿姨不同意他們在一起,自從他們走后,可從沒給過我好臉。”
“那您的態度呢。”蕭京野漫不經心地問裴老,語氣之間唯有真誠。“據我所知,裴斯辰,他確實很喜歡傅小姐。”
“你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知呢。”裴老說著無奈地嘆息了一聲,“你傅姨那邊反對,他們的關系又是京圈周知,閑言碎語又怎麼得了。”
“而我,只是想裴斯辰能活著便好。”裴老親眼見到了裴斯辰那如死灰般的一面,自己又大病一場,很多事他都看得很開。“我年紀大了,很多事都不愿意計較了。”
“昨天,我表哥霧凄大師派人送來了賀禮。”蕭京野一邊說著一邊給裴老倒了一杯茶。“提起他,我便想起了一件事。”
“陸小公子?”裴老說不由得嘆息,“他小小年紀看破紅塵出家……想來心里是太苦了。”
“我也曾在寺院修行。當年,師父總是嫌我心底有恨,心思不凈。”蕭京野回憶往昔,似在用話對裴老旁敲側擊。“他老人家曾預言,我此生會無后而終。”
“胡說!”
“裴叔,真沒遇到阿棠時,我信那些所謂的預言。”蕭京野聲音低啞,語氣之中卻帶著十足的堅定。“可我最終相信,我的命運只有我自己能執掌。”
“裴斯辰……大師對他的預言,讓我殫竭慮多年啊。”裴老說著,眼底浮現些許釋懷。“細細想來……我若相信大師所言,便會比那個人先一步死裴斯辰吧。”
自從看到裴斯辰倔強地在雨中跪著,后來又直了脊背接鞭打,裴老便覺得以前的自己是真的沒有多了解裴斯辰……
裴斯辰他有一傲骨,他的倔強塑造他的魂魄不可移,任何人都迫不了他做他不喜歡的事!若強迫,那麼下場便只有魚死網破。
這偏偏不是一個父親可以眼睜睜看著自己寵的兒子所應該有的下場。
“隨他吧……”裴老攤了攤手,慈祥一笑。“只要他好好活著,都依著他。”
“明天婚禮,裴斯辰和傅小姐晚上會到夢蝶島。”蕭京野說著看了一眼腕表,“晚些我把時景送到傅姨邊,傅姨不會生氣的。”
“嗯!這是個好主意,也就只有小景能哄得住了!”裴老微微點頭,“你還有事要忙就先過去吧,我來好好研究研究這局棋到底是怎麼輸的!”
“好,那我過去了。”
蕭京野禮貌地微微點頭,隨即不不慢地起走出了房間,邁開腳步走到長廊盡頭時,無意間與來人對視一眼。
“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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