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嗎,好像在意料中又沒那麼失。
只是會疼,再不在乎被人這麼赤地拋棄心臟還是麻麻地疼。
溫苒里繃的力倏地松了,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竟然想用蓁蓁來干預他的選擇。
要不是捆著手,肯定扇自己一掌。
同樣的刀在同樣的位置刺兩遍。
本來結痂的地方,不掀開永遠不會痛,可此刻不但被掀開,還往新鮮的皮又來一刀。
溫苒閉上眼,連怨恨的力氣都沒有了。
易君昊很是諷刺地笑了聲,結果在他意料之中,他對著屏幕做個再見的手勢:“那就提前祝周總和你的白月雙宿雙棲。走之前,送周總你一份大禮。”
周聿桁的畫面里出現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易君昊瞇了瞇眼,聲音里全是恨:“給我廢了他!”
江曦瑤一句驚還沒出口,三方視頻切斷。
易君昊把綁溫苒的繩子松了,一把拽起:“走吧寶貝,去我們的海島過幸福生活了。”
跟這種變態生活還不如去死。
溫苒想一頭朝他撞過去,死了一了百了,死前還能拉個墊背的。
門突然被人踹開。
……
“砰!”
沾滿灰塵的窗戶被窗外繩的人一腳踹碎,玻璃渣四濺,男人敏捷躥進來,踹翻拿刀的男人,匕首哐當一下掉到地上。
阿誠作利落干脆,快速制服兩個男人。
周聿珩綁手的繩子割開,他扭著手腕一刻不停地往外走:“溫苒怎麼樣?”
“安全。”說完阿誠補一句,“另一邊也安排好了。”
另一邊的土磚房。
江曦瑤見視頻斷了不再接通,想起最后圍著周聿珩的兩個男人一陣心悸,忙朝門外大喊:“來人啊!快來人把我松開!”
保鏢和化妝師都在門外待命,可江曦瑤喊了半天也沒人應,氣急敗壞:“花錢請的都是聾子嗎,這麼大聲還聽不見,耳朵都割掉算了!”
話音剛落,木門被人一腳踹開。
江曦瑤剛要罵,見進來的是個陌生的男人,膀圓腰絡腮胡子。
罵人的話卡在嚨:“……你是誰?”
男人瞇眼打量,眼睛出猥瑣的,江曦瑤被那眼神嚇得人往后,椅子重心不穩,連人帶椅摔到地上。
“你、你別過來……”
江曦瑤手被捆著,姿勢狼狽地坐起來,挪著屁不停往后退:“我保鏢就在外面……來人啊救命!救命!”
男人笑起來,出一口黃牙:“你覺得保鏢沒撂倒的話我能進來?”
男人一步步走近,影將瑟瑟發抖的江曦瑤籠罩,無助哭出來,怎麼會這樣,不是跟易君昊都說好了?配合他演一場戲,他帶走溫苒,周聿珩歸,怎麼會冒出個這麼恐怖的男人出來,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你、你別來……”江曦瑤怕極了,“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們無冤無仇,你別害我……你想要什麼,錢?我有錢,我的錢都給你,你放過我……”
退到墻邊已經退無可退,男人手指已經解開皮帶,出來扔到地上:“易老板已經給過錢了。”
江曦瑤愣住,幾秒后反應過來,驚怒加:“易君昊那個王八蛋,他敢反搞我!”
男人蹲下一把抓住肩膀,把的臉強行掰起來:“這麼漂亮的臉蛋,難怪周聿珩喜歡。易老板說了,周聿珩的人要搞爛了再還給周聿珩。別怕,我憐香惜玉,你乖一點,不會把你搞爛的。”
江曦瑤懂了,易君昊那個畜生,他要報仇,他不但要廢了周聿珩,他還要把周聿珩最的人也玷污了,讓周聿珩痛苦一輩子。
不該跟易君昊合作的,跟畜生合作又怎麼不被反咬?
江曦瑤腸子都要悔青了,可這會兒沒有時間給后悔,男人已經撕開肩膀的服,出一片雪白肩膀。
門外響起車輛駛近的聲音,有人來了。
男人臉大變,連忙拉上拉鏈往后門跑了。
江曦瑤全力,靠著墻淚流不止。
神焦急的靳穆沖進來,看到地上的江曦瑤眼眸一沉,下外套把包起來。
江曦瑤哭得更兇:“是、是易君昊那個畜生……他要害聿珩還要害我……我們都被他騙了……”
……
易君昊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他坐起來想頭,手上劇烈疼痛傳來。
他低頭一看,左手模糊,五手指都劃開了,十指連心,真是鉆心地疼。
電話鈴聲響個不停,催命一般。
“易老板你怎麼還不來?再不發船就出不去了,最近查得嚴,今天不走可就走不了!”
易君昊托著幾乎廢掉的左手,咬牙:“我就來!”
他再不甘心也只能先渡出去,事做到這一步,周聿珩不會放過他。
易君昊匆匆趕到碼頭上船,漁船駛向黑暗無邊的大海。
搖晃的船艙里,空氣中彌漫著死魚死蝦的難聞的腥氣,易君昊回想晚上發生的一切,只覺得費解。
周聿珩明明被綁了,到底是誰劫走溫苒還廢了他的手?還有幕后的人?
思緒混一下理不清楚,尤其在不是魚就是蝦的腥臭船艙里,更是煩。
如果把溫苒帶來就好了,至在這種腥的環境里還有一抹人香緩解煩躁心。
明明都到手了,不知道哪來的程咬金半路劫走溫苒,越想越氣,易君昊一腳踹在船壁上。
船搖晃,外面傳來混腳步聲,易君昊以為海警來了,連忙將漁帽蓋在臉上,靠著船壁假寐。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只手突然拽住他領,將他拽起來,沒等他出聲,噗嗤一聲,腹部一陣鉆心痛!
他愕然抬眼,對上靳穆猩紅的眼睛。
“誰給你的膽子敢江曦瑤?”
易君昊想張口說什麼,但疼得說不出一句話。
靳穆瘋了一樣,刀進刀出數十下,鮮從刀尖滴落。
易君昊終是不支,爛泥一樣倒在死魚堆里。
閉眼的前一刻,許多畫面在易君昊腦海掠過,走馬觀花間他明白了,那個做局的黑手是誰。
他們都被耍了。
易君昊滿是鮮的艱難蠕:“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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