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手機屏幕忽然亮起,是一個陌生來電。
他掃了一眼,面一沉,居然是白沁。
傅庭淵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接了起來,只是聲音非常冷,一聽就很是不耐煩:“喂,什麼事?”
電話那頭傳來白沁又帶著點不滿的聲音:“庭淵,你怎麼到現在都沒回來啊?我等了你好久了……”
今天他一直都在家里等著傅庭淵回家可是卻沒想到一直都沒有等到傅庭淵的影,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趕忙撥通了他的電話,生怕他是被外面的人給騙走了。
傅庭淵沒耐心聽絮叨,直接打斷:“先別說這些了,我現在在警局,被扣押了。”
電話那頭,白沁頓時微微睜大了眼睛:“……警局?”
好端端的,他怎麼會在警局?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傅庭淵煩躁地了眉心,語氣不耐:“你現在立刻來警局。想辦法把我保釋出去。”
他將自己的況簡單而快速地告訴了白沁,眉目間滿是焦躁。
無論如何,他必須盡快出去。
白沁掛了電話后,整個人還有些發愣。
一微妙的慌張涌上心頭,手指絞著自己的包帶,心里天人戰了好一陣。
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傅庭淵讓自己去,不過是因為現在沒人可用。
可偏偏,白沁心里又有那麼一無法抗拒的歡喜。
至在這種危急時刻,他第一個想到的人,是自己。
咬咬牙,還是撥通了自己的私人律師的電話,代了幾句,又從自己的賬戶里劃出了一筆不小的資金。
辦妥這一切之后,急匆匆趕往警局,心里充滿了忐忑和期待。
也許……也許等他出來之后,會對自己有些改觀呢?
警局,手續繁復冗長,白沁一遍遍催促,陪著律師耐心通,好不容易才將傅庭淵從臨時羈押區里保了出來。
走廊的門推開的一刻,幾乎是第一時間撲了過去。
“庭淵……”
聲音又小心翼翼,眼底滿是擔憂與慕。
傅庭淵形高大,走出來時上還帶著從警局里帶出來的冷氣息。
他微微瞇了瞇眼,仿佛還沒完全適應外面的線。
而后,他只是輕輕的掃了白沁一眼,便直接無視了白沁的殷切目,掏出手機開始給別人撥打電話。
白沁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凝固。
攏了攏耳邊的碎發,僵地笑了笑,試圖靠近他:“庭淵,沒事了,我把你保釋出來了,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傅庭淵皺了皺眉,頭也沒回,只拋下一句冰冷的命令:“去查一查陸瑾心現在在哪里。我要立刻知道的位置!”
他已經顧不上其他的事了,眼下每一分每一秒的遲疑,都是在讓離自己越來越遠。
邊的助理立刻領命而去,傅庭淵快步朝外走去,步伐急促得仿佛腳下踩著火。
白沁怔怔地跟在他后,心里又是委屈又是難過。
明明是自己耗費了那麼多力氣,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將他救了出來。
結果呢?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咬了咬,終于還是快走幾步追上去,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傅庭淵的袖口:“庭淵,你,你沒事吧?”
傅庭淵腳步一頓,冷冷地甩開的手,作雖不算暴,卻極其決絕。
“別煩我。”
簡短的三個字,冷得像是刀子。
白沁臉一白,站在原地,眼圈悄悄泛紅。
不知道自己哪兒做錯了,明明只是想關心他,只是想陪在他邊啊。
可是為什麼他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
白沁咬牙,強忍著眼淚,又追了上去,語氣里帶著幾分委屈和不理解:“庭淵……到底怎麼了?我哪里做錯了嗎?我只是想幫你啊……”
出手,想要再度拉住傅庭淵的袖,試圖挽留那一一縷的溫度。
可傅庭淵只是微微側了下,輕而冷淡地避開了的。
過了一會,他終于開口,聲音低沉:“你知道嗎?安安死了。”
白沁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問道:“什,什麼?”
傅庭淵眸幽深,整個人像是陷了一片死寂之中。
他咬了牙關,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眼中翻滾著難以遏制的恨意和自責。
“我曾經以為,是在騙我。以為是為了懲罰我,所以胡編造。以為狠心得,下得了這種狠手,斷絕我的父。”
白沁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子止不住地抖。
傅庭淵卻像是本沒有看到的害怕,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可現在,我知道了。安安真的死了。”
每重復一遍,傅庭淵的聲音就低沉一分,臉也越發難看。
說到這兒,他突然轉頭死死的盯著白沁。
“白沁,如果不是你那天死纏爛打,要我去見你,還用哭鬧和苦計耽誤了我回家的時間,那我應該會陪在安安的邊,他就不可能出事!”
所以在得知真相之后,傅庭淵的第一反應就是白沁才是這一切事件的罪魁禍首。
一想到這兒,傅庭淵頓時心頭更加痛苦,也更加憤恨,看向白沁的目也越發冰冷。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一刀刀地扎進白沁的心臟。
白沁聽到這話,頓時微微瞪大了眼睛,眼淚撲簌簌地滾落下來:“不是的……庭淵,不是這樣的……你不能這麼怪我……”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為了傅庭淵忍這麼多年,這三當三,最后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難道當初他做這些事就沒有傅庭淵的默許了嗎?
如果不是他一步步的縱容自己,那他這樣知識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那麼狠毒事來?
白沁越想便越覺得心中不甘。
但是他也知道此時自己是絕對不能反駁傅庭淵的,不然的話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頃刻間就會化為泡影。
想到這兒,他的心中又有些愁怨。
傅庭淵并沒有察覺到他心中的小心思,只是冷冷地盯著,眼神如同凝了冰的刀鋒:“為什麼不能?事實就是這樣,你就是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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