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陸瑾心看著他這幅模樣,心中冷笑,臉上卻勾起一抹淺淡的微笑:“那走吧,我正好有些了。”
此時廚房里早已按照陸瑾心的吩咐,備好了盛的晚餐。
明明是陸瑾心主發出的邀約,可是傅庭淵卻啊,先一步來到了餐桌前,親自為拉開椅子,作溫得近乎討好。
陸瑾心沖他出一個微笑,隨后便坐下了。
等到飯菜都端上來之后,傅庭淵便殷勤的為他夾菜。
陸瑾心吃了幾口,便轉了轉眼珠子,笑著提議到:“是吃飯多沒意思啊,我們好不容易聚一聚,要不然喝點酒吧?”
傅庭淵猶豫了一下,看著清澈的眼眸,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
隨后,他便將自己一直珍藏的那瓶紅酒打開了,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酒香。
兩人淺酌慢飲,一邊吃飯,一邊閑聊。
陸瑾心故意挑了一些輕松的話題,聊小時候的趣事,聊過去的一些工作趣聞。
傅庭淵一邊聽著,一邊低笑著回應,眼神不自覺地和了許多。
“你還記得以前有一次出差,忘記帶換洗服,最后穿著酒店的浴袍開會嗎?”陸瑾心故意調笑。
傅庭淵無奈又寵溺地搖頭:“記得,虧你那時候還笑得那麼開心。”
陸瑾心也笑了笑,輕輕晃著酒杯,目一寸寸掠過他的神,心底卻慢慢的冷了下來。
看起來他真的好像和從前不太一樣了,但越是這樣,陸瑾心就越是覺得他很是虛偽。
等到氣氛差不多了,陸瑾心放下酒杯,目平靜地問:“傅庭淵,你這幾天對我這麼好,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聽到這話,傅庭淵怔了一下,握著杯子的手微不可察地收。
半晌,他才抿了抿,低聲道:“其實,瑾心,和你分開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發現,沒有你的日子,我本過不下去。你對我來說,比任何事都重要。”
“我現在真的后悔了。”
他說著,目里溢滿了沉痛和悔意:“所以,我想和你重新開始,好不好?”
可陸瑾心聽到這話,卻只覺得非常可笑。
他早就對這個男人失頂了,那份曾經熾烈的,在安安去世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
哪怕傅庭淵此刻說盡了好話,哪怕他表演得再深款款,那也只不過是他自己單方面的補償和悔恨。
不會因此而心,更不會回頭。
但現在,還不能撕破臉,畢竟還沒有離這里。
所以,只能暫時忍,暫時偽裝,暫時順著他的意。
想到這兒,陸瑾心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時,他輕輕的抿了抿,然后輕聲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但是從前的那些事,畢竟都已經發生了,我一時半會兒還是沒辦法徹底原諒你。”
“但……或許,我們可以試試看。”
傅庭淵眼底閃過一抹狂喜,指尖也了,連呼吸都急促了些。
見狀,陸瑾心頓時心中更加鄙夷,但臉上卻越發和了:“不過……如果真的要重新開始。那至得像正常人那樣吧?”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我每天都只能被關在家里,連一點自由都沒有。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別再這樣囚我了。”
說到這里,的聲音低了下來,微微的有些失落:“我希至我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他想要用這個條件來換取自己的一些自由,只要他肯松口,那他就一定能夠從中找出一些機會來逃跑!
這些天里,他一直都被悶在這里,整個人都快要悶出問題了,如果再這樣子下去,他真的不能保證自己以后還能夠是個正常人。
聽到這話,傅庭淵頓時有些猶豫:“這……”
這段時間他也不是不知道陸瑾心的各種小作,只不過因為每次都被保鏢攔下來了,所以他才沒有多說些什麼,但是現在陸瑾心突然提出來想要自由,他就不得不慎重一些了。
萬一他說的都是假話,只是在行緩兵之計,想要趁機再次逃走呢?
陸瑾心見狀,神頓時冷了下來:“你口口聲聲說我,想要好好和我在一起,這就是你的?”
傅庭淵頓時有些慌:“不是的,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
說到這兒,他咬了咬牙:“自由,我不是不能給你,但現在的話……”
聽到這話,陸瑾心冷笑了一聲:“行了,你不用辯解了,我知道了。”
說完,他便直接站起來,離開了這里。
傅庭淵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頓時有些心慌。
果然,接下來的幾天里,陸瑾心變得冷漠又疏離,不再主說話,也不再回應他的關心。
即使偶爾傅庭淵嘗試談話,也是要麼沉默,要麼只用最敷衍,最冷漠的應答來結束對話,仿佛在用無聲的刀子,一刀一刀剜割著他的神經。
傅庭淵一開始還能安自己,或許是上次自己的拒絕,讓他傷了心,他還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
但漸漸地,他心底那點可憐的自信也開始搖搖墜。
最終,他實在是不了了,想到上次陸瑾心提出的要求,覺得自己也不是完全不能妥協。
于是第二天上午,陸瑾心坐在花園里,表面上看著花圃,實際上心思早已飛遠。
正想著下一步要怎麼行,就聽到后傳來腳步聲。
傅庭淵站在那里,神有些僵又帶著試探:“瑾心,要不要出去走走?今天天氣很好,我帶你去街上轉轉。”
陸瑾心頓時微微瞪大了眼睛,什麼?要去街上?
那他的機會豈不是來了嗎?
但知道越是關鍵時候,自己就越是不能出什麼破綻,于是他抬頭稍微猶豫了一下,隨后便點了點頭:“好啊。”
見到他終于肯搭理自己了,傅庭淵心中頓時也松了口氣,角出了一抹笑容。
不久后,兩人終于來到了街上。
久違的喧囂與自由氣息撲面而來,陸瑾心的心頭頓時有一瞬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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