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喜歡的人擁在懷里是什麼覺，裴玉今天嘗到了，渾都在沸騰，止不住地發抖。想拉住梁靖森的服，又怕給他熨燙好的襯衫拽出褶皺，只能虛虛扶住旁邊的門：“放開我……我才沒有不讓你走……”

“是嗎。”

男人不經心的一問，掩不住眉間游刃有余的姿態。

裴玉被他淡淡一眼，面頰就從里面出紅意，抬手用力推他口，從他懷里逃出來。著氣站到旁邊，裹上的服，滿眼嗔：“你趕走，別在這粘人行不行。”

“我粘人？”

梁靖森角掀起一抹笑，隨之點點頭：“行。”

不等裴玉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他就撣撣上不存在的褶皺，推門離開。他這回是真的走了，但裴玉心不抑，也不落寞，經過剛剛來回的推拉，嘗到調的滋味。

還不錯。

梁靖森并非不主，只是有點壞。

眼看快到中午，裴玉洗了澡，開車回家。既然撒了謊，就得繼續往下演。但沒在家里停留，拿著廚房做好的雙人餐，又帶上自己的電腦，原路返回，把梁靖森的新家當做自習室，抓時間做做學校的功課。

梁靖森的公寓朝向很好，寬敞的客廳明亮溫暖，正方便坐在地毯上學習。十一月份有個高校辯論賽，是學長學姐做主力，他們大一的弟弟妹妹們做輔助。但無論擔任什麼職位，都想發揮到最好，不拉別人后。

開始查資料，做報告，和其他辯手討論進度，甚至是約時間出來見面聊。一下午，都沒離開客廳，一直對著電腦敲敲打打。

直到太落山，脖頸有點酸，起了，才注意窗外橙黃的夕。怔了片刻，就跑著拿起手機，把眼前麗的景象拍下，發到宿舍群里。

很快，群里如炸了窩。

陳金金：發錯人了吧，這是寢室群，不是梁靖森

焦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林斐：（捂笑GIF）

裴玉：“……”

抿，忍住無奈的笑，打字發送：【干嘛，人家只是和姐妹們分夕，能不能不要兌人】

焦婷：【嘖】

陳金金：【大家看好，這就是中的人，干嘛……干嘛~】

其他人都在笑，裴玉發了把小刀：【回家吃飯嚕，恨你們】

群里還在嬉鬧，你一言我一語。

裴玉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確認梁靖森家里和來時一樣整潔，才關門離開。下樓時，給他發消息：【我走了】

梁靖森現在應該是和程嘉定在一起，沒有回消息。裴玉沒等，開車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和國慶假期有關，裴潤這兩天沒忙工作，時常在家里出現。裴玉進門，就和他迎面撞見。莫名心虛，趁換鞋低頭：“哥……”

裴潤剛從廚房拿來一瓶水，看到裴玉，關心道，“干嘛去了？”

裴玉臉不紅心不跳：“朋友生病，我去照顧一下。”

怕他再問，又說：“媽媽知道。”

裴潤昂了聲，從面前走過，去了客廳。裴玉本該上樓躲避，但見哥哥興致不高，頓時改變想法，跟了過去。

兄妹倆在對面的沙發坐下。

裴玉把抱枕在上，姿態放松，看向低頭查看手機的裴潤。主開口：“最近公司不忙嗎？”

裴潤：“還好。”

裴玉想了想，眼神試探：“那個……你打算訂……”

突然不敢說了。

裴潤放下手機，抬眼看，面從容又淡定：“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吞吞吐吐什麼。”

“……”

裴玉抿抿，重新出聲：“你打算訂婚的對象，見過面嗎？”

聞言，裴潤俊逸的面龐泛起一抹笑：“當然見過，不然怎麼商量訂婚。”

“哦。”

裴玉呆呆地點頭。

這副傻樣看得裴潤蹙眉，他嘖聲：“你這小腦子瓜里每天都在想什麼，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就算相親也得多見面多流，不是以前，給你蒙上紅蓋頭就嫁出去了。懂嗎。”

裴玉嘁聲：“說得自己多超前一樣，還不是被家里安排。”

和哥哥斗慣了，此時心直口快，話都說出去，才察覺哥哥凝住的神，正直勾勾地看著。意識到自己這玩笑話有點沒同理心，想和他道歉：“我……”

“信不信我把你也安排出去。”

裴潤的笑并不友善。

嚇得裴玉連忙擺手：“婉拒了，婉拒了，我祝哥哥訂婚快樂，新婚大吉，夫妻幸福，早生貴子……”

裴潤臉上的笑又凍僵，裴玉瞬間丟開上的抱枕，起逃跑。跑上樓梯，才敢大聲說話：“有時間多出去和嫂嫂見面，別在家森森地到游……”

很快，樓上傳來砰的一道關門聲。

裴潤哼笑：“死小孩兒。”

逃回房間，裴玉給浴缸放水，前期工作都做好，才走下溫熱的水流中，仰躺著想好好泡一泡。手機放在旁邊，播放著緩慢又有格調的輕音樂，不時低聲哼唱，闔眸的面容平和姣好。

直到尖銳的鈴聲響起，蹙眉睜眼。

但當看清來電顯示時，滿心的不悅一掃而空，甚至迅速被興侵占心頭，呼吸和心跳都加快。是梁靖森撥來的視頻。

裴玉調整呼吸，才接聽視頻。

梁靖森應該已經到家有一會兒，穿著灰舒適的家居服，坐在沙發上，鏡頭離臉很近。又在看清裴玉在泡澡時，把鏡頭拉遠。

他問：“不方便嗎？”

裴玉看著鏡頭里的自己，飄著花瓣的溫水沒過前，只出一節細瘦的鎖骨，并沒暴私。臉頰因水溫的浸潤著紅暈，輕聲答道，“方便……沒事。”

霎時，兩人誰都沒再出聲。

氣氛好像有點尷尬，裴玉控制著自己輕咳的音量，悄悄把他那邊的畫面放大，看他的反應。梁靖森上半往后仰，頸靠著沙發椅背，手機拉進，俊朗的面龐倏地迫近鏡頭，闖裴玉細細盯著的目中。

看得見他眼下很淺的一顆小痣，還有角旁不算明顯的梨渦，這都是平時近距離接時，或慌張，或害，沒有機會神盯著看而錯過的。

裴玉溫聲道：“你有梨渦誒。”

梁靖森模糊嗯了聲：“好像有。”

“……”

自己的臉自己都不清楚。

裴玉角翹起，手舉著手機，子又往水下沒了沒，像是掩藏自己的恥，小聲說：“那你能不能對我笑一下，我想看你的梨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