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尚書要認下,便他認了。這是幕后主使的目的,索讓他達,他才能安心,之后繼續做些什麼。只有讓他繼續做些什麼,才好抓住他的馬腳。
臨春也聽說這件事牽扯到三哥,想了想,還是為三哥辯解:“三哥他……”
話音未落,被謝明崢含住舌,將未說的話卷進腹中。
他不聽。
臨春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心里那團火漸漸越燒越旺,幾乎將理智燃燒殆盡。也再顧不上幫三哥說什麼,反正三哥清者自清,應該不至于出什麼事。
才過酉時,日頭還明亮著,人都在外頭候著。臨春被謝明崢摟在懷里,雙掛在他腰側,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還是白天。
……有點恥。
為什麼偏偏是這時候,它就不能等到晚上再發作嗎?有沒有一點眼力見?
臨春在心里試圖跟這該死的藥講道理,要它下次發作的時候挑挑時辰。不然的話……
不然好像也不能做什麼。
……那就算求它了。
這是第四日了。
第三日也是夜里。
李尚書是昨日死的,彼時謝明崢并未出任何,命人封了消息。可不知為何,當天夜里消息還是傳出去,連同那封書的容一起。
但這樣反而更映證了謝明崢的猜測,此事絕不是李尚書所為。幕后主使另有其人,而那人迫不及待要將此事遮掩過去,迫不及待要制造一些輿論力。
謝明崢反而明了。
他不僅不著急,甚至覺得輕松。對付起別的事,他一向尚算得心應手。只有時候面對臨春,反而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謝明崢手掌握著的,指腹劃過,到的抖。臨春長發散,落在細手肘上,那層單薄寢被汗浸,遮不住什麼,出如藕一般的手臂。
手抓著謝明崢襟,兩人衫完好,里卻已經凌不堪。抓襟抓不住,臨春松了手,轉而勾住他脖子。
先前幾次這樣面對面的姿勢,并未真有什麼。但現下是,臨春真切覺到了不同。
指節抖,忍不住落淚。
一想到還要忍十幾天這樣的日子,更想哭了。
今日睡醒,子骨像快散架似的,若是之后十來日日日如此,懷疑以這素質,要累死了。
就沒有什麼不累到,又能給解藥的辦法麼?
臨春噎噎哭著,視線始終避開謝明崢的視線,現下這個面對面坐著的姿勢,實在是太恥了些。甚至想閉上眼睛,不止這麼想,也當真這麼做了。
可闔上垂淚的眸子,全的仿佛都匯聚在那里,更不好了。
臨春睜開眼,原本蓄在眼眶的眼淚噴涌而出,熏紅了眼尾。前兩天便想仔細看的人,此刻終于得償所愿。
借著明亮的日,謝明崢看清了的臉龐。一張白皙的掌小臉,仿佛剝了殼的荔枝,又因為燥熱顛簸而出些紅,變得更為鮮妍生。
一雙淚眼水霧蒙蒙,仿佛江南煙雨,楚楚人,惹人憐。謝明崢低頭吻在睫羽,喃喃自語:“一模一樣。”
臨春聽見了他的話,啜泣聲發問:“什麼一模一樣?”
他似乎是第二次說這句話了。
謝明崢嗓音微啞,帶了些笑意:“此時此刻,同我夢里。”
臨春柳眉微蹙,更為不解:“什麼夢?”
怎麼一點也聽不明白,難道謝明崢夢見過自己?一模一樣的意思又是什麼?這會兒渾上下的都匯聚在一,仿佛無力思考,腦子本轉不。
“你夢見我嗎?什麼時候?”
第53章 第 53 章
“日夜相夢。”
謝明崢如實回答。
臨春不由瞪大雙眼, 不可置信地看向謝明崢。一雙眼還含淚,如此瞧來實在語還休,令人不想要再用力一些, 要哭得更慘。
謝明崢不止這麼想, 也這麼做了。
臨春很快顧不上驚訝, 的心及至靈魂, 都變得虛幻縹緲似的, 尋不到一個落腳點。只能攀附著謝明崢, 尋求一些安全。
這樣陌生的刺激讓臨春再次哭得洶涌,第一回 是夜里,又中了藥神志不清, 后來兩回也都在晚上,是躺著。但今日卻不同, 面對面而坐, 青天白日,什麼都看得分明。
臨春一面憤, 一面又覺得心底那團火漸漸被澆滅。
等結束已經暮四合。
彼時這會兒碧云會進來上燈,今日因謝明崢在, 沒敢進來,任由暮攀附窗臺, 爬進室, 沿落地的檀床幔一點點爬上臨春在外的足上。白日的暑氣在暮里燃燒殆盡, 化作一點涼意的灰燼,落在腳踝上。
臨春了腳踝,周綿無力, 一點都不想彈。渾都發過汗,黏膩地糊在上, 令人不適,想要沐浴。
踢開腳邊的涼被,涼被早已經被火熱的溫度侵襲,變得不再帶有涼意。淚珠掛在睫羽上,也有些黏糊,手去,吸了吸鼻子,看向側手撐著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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