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是想親自己吧?
好可怕。
臨春只覺得自己這念頭冒出來本消化不了,輕聲打了個呵欠,道:“既然如此,時辰不早,你也早點睡吧,我好困,繼續睡覺了。”
“好,晚安。”謝明崢的語氣真的沒有一點心虛。
臨春側過,抱著被角,原本那點睡意消散殆盡,滿腦子都是剛才的事。
……謝明崢想趁睡著親?
臨春吞咽一聲,忽然想到碧云曾說過的話,碧云說,謝明崢喜歡。
該不會是真的吧?
可是他哪點都看不出來有喜歡的樣子啊,臨春又在心里否認。
可如果他不喜歡自己,干嘛要趁自己睡著的時候親自己?
人會親不喜歡自己的人嗎?反正臨春做不到,如果是不喜歡的人,肯定不可能主想親他,即便是不小心有什麼親接,應當都會痛苦萬分。
又想到上一次謝明崢給對喂藥的事。
他那時似乎是嫌惡的神……
會不會是自己想多了,方才謝明崢其實并未想親,或許只是想做別的事?臨春在心中寬自己,卻還是忍不住胡思想。
想了大半宿,也沒能睡著。翌日一早,臨春頂著兩個烏黑的眼圈,繼續趕路。
謝明崢覷一眼,眉頭微低道:“昨夜沒睡好,是認床?”
臨春囫圇應了聲。
哪里是認床,分明是因為謝明崢這個罪魁禍首。臨春撇,見他邁開步子往前走,在后兇瞪了他一眼。
謝明崢角微勾,他是故意那麼做。
總在計劃出宮,離開他,實在可惡。應當給一些小小教訓,也嘗嘗心神不寧的滋味。
更何況,需要察覺到他的意。
臨春仍舊上了自己的馬車,謝明崢在路上也會與臣子們商討政事,于做皇帝這件事上,謝明崢很出,毫不曾懈怠。
甚至于,臨春覺得謝明崢這皇帝做得比先帝好。
先帝做皇帝這二十年,雖說沒什麼大錯,但也沒有什麼值得稱頌的舉措。一言概括,無功無過吧。
于平常人而言,其實無功無過的一生便很好。可若是為皇帝,便顯得有些寡淡。
臨春撐著下想,其實謝明崢是個很優秀的人。雖然他出不高,也不怎麼得寵,但是他憑借自己的努力,做到了北境的大將軍,如今坐上皇位,也是憑借自己的努力。
至于從前那些傳言,說謝明崢為人怎麼狠辣毒,與謝明崢相這些日子,臨春也沒看出來。
嘆了口氣,忽然覺得謝明崢這人還不錯的。
轉而又想到昨晚的事。或者說,本沒忘記過昨晚的事,從昨晚發生后到現在的每一刻,這件事都梗在臨春心里。
想不明白,一點也想不明白。
倘若按照的一般邏輯,會懷疑謝明崢喜歡自己。可謝明崢似乎不能套用這一般邏輯,畢竟謝明崢一早的時候,就明白說過他的確與臨春有過不去的仇。
等等,他有說過嗎?
臨春仔細回憶了一番謝明崢回宮之后的點滴,忽然不確定起來。
他到底有沒有說過?
記沒這麼好,想不起來。算了,有沒有說過類似的話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許多次的態度,分明就是這個意思啊。
那他到底昨晚在干嘛?
是不是想要親啊?
臨春想得自己惱火起來,甚至想去問問謝明崢,他到底在想什麼。可也只是這般想想罷了,還不敢真去問謝明崢。
畢竟如果謝明崢不是那個意思,那自己這麼傻乎乎去問,也太自作多了吧?
臨春為了這件事一直心神不寧,隊伍已經行進了好一會兒,臨春坐在馬車里,定定看向碧云。好一會兒,問道:“碧云,你上回說陛下喜歡我?為什麼這麼說?我要確切的理由!”
碧云啊了聲,道:“就是陛下看你的眼神啊,很張,很在意。”
“什麼啊?”臨春皺眉,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謝明崢對張在意?只看出來謝明崢老是莫名其妙生的氣,以及是不是出一副兇狠的目。
再說了,眼神算什麼確切的證據啊?
碧云唔了聲,也說不出來了,確切的證據?好像沒有,只有一種覺。
“娘娘,反正奴婢就是這麼覺得的,不信你問朱弦,朱弦也贊同我的看法。”
臨春癟,覺這種東西那就更不靠譜了。
為這件事愁眉苦惱,一直到過去一個時辰之后,臨春漸漸覺到口發悶,早晨喝的那碗粥仿佛又在胃里囂起來。明白自己又暈車了,不大想去找謝明崢,只好拿著香囊嗅了嗅,將那反胃的覺下去兩分。
但到底還是不舒服。臨春嘆了聲,決定睡覺。
不去找謝明崢,謝明崢卻會來找。
臨春趴在長凳上,神懨懨,無打采,見謝明崢進了馬車,不由別過臉,咬住下,想到昨晚的事。
“又不舒服?”
“嗯。”悶悶應了聲,不多說話。
“為什麼不來找我?”謝明崢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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