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謝明崢,自己也可以應付得來。
淡淡抬眸, 盡量不屑地看向謝若綢, 正出聲:“本宮乃陛下寵妃,你又算什麼東西?”
想必借謝明崢的名頭用一用, 他不會介意的。
臨春冷著臉的時候,上那天真會被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冷艷,像紅玫瑰一般。
謝若綢眉頭越皺越深, 這個人竟然用自己的話回罵自己, 口起伏得更為劇烈, 長指指著臨春,抖著,仿佛整張臉都要扭曲起來。
坦白說, 臨春還從未見過謝若綢這副模樣。
或許是因為從前們之間的爭吵都以臨春落敗為結局,而謝若綢是那個勝利者。
繼續道:“二公主莫非以為, 你是公主便可以為所為了?你別忘了,天下是陛下的天下。縱然你自詡尊貴,金枝玉葉,若是陛下不肯給你這份尊榮,你又何談尊貴?”
臨春說罷,自己都嚇了一跳。這竟然是從里說出來的話,好厲害,好有道理,好無可反駁,好氣人!
忽而有些驕傲,誰說笨了,這不是很聰明麼?
不控制地翹起,臨春又迅速將角下去,維持住自己的冷酷形象。
殊不知這細微的舉落在謝若綢眼中,是明晃晃的嘲諷,這些日子因為駙馬的事,本就心中一腔火氣。
那一年狀元郎打馬游街,謝若綢與幾位好的貴一道去看熱鬧,在沿街的茶樓上,謝若綢對常嘉恒一見鐘。常嘉恒著紅,頭頂帶著簪花束冠,風流倜儻,年意氣,一舉俘獲了多姑娘的芳心。
后來便求了父皇一旨賜婚,功嫁給常嘉恒,為了他的正妻。從賜婚那日起,謝若綢便始終期待著大婚那一日的到來,滿心歡喜。
那夜龍花燭長燃,謝若綢如愿嫁給了自己滿心歡喜的年郎。可放下扇子的那一刻,見到的不是那個溫的年郎,而是一個滿臉嫌惡冷酷至極的陌生人。
他只當做完一件任務一般,與走完了婚的流程,在喝下那杯合巹酒之后,便將謝若綢獨自留在房里,出去了。
謝若綢期待中的房花燭夜應當是熱鬧的,開心的,可事實上,卻無比的冷清、凄涼。
如愿讓常嘉恒為了二駙馬,盡管名存實亡。
起初母親便勸,要放下段,和些態度,也當真試過,但常嘉恒并不經。哪怕已經這樣低聲下氣,常嘉恒也仍舊冷酷無。
謝若綢本以為常嘉恒對所有人都如此,那些凄涼寂寥的長夜也不算什麼,可后來,發現常嘉恒竟然與一個子幽會。
而那子,不過是旁人府上一個卑賤的婢。
不論家世品貌,都抵不過自己一手指。
卻偏偏,那樣輕易地贏得了自己怎樣也求不得的東西。
謝若綢那時幾乎瘋狂,不顧一切去找常嘉恒鬧,在翰林院,當著他無數同僚的面,與他大吵一架。覺得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輸給一個這樣的人,因而道,要與常嘉恒和離。
本以為,他會有所容,他應當要挽留,不是麼?
畢竟自己是尊貴的二公主,能帶給他的榮華富貴,可比那個人能帶給他的多得多。
可當說完那句和離的時候,常嘉恒竟然出了一欣的、如釋重負的表,甚至于一點也沒有惱怒,反而真心實意地朝行了個禮,道了一聲謝。
謝若綢是尊貴的公主,說出去的話,不可能回頭。盡管當說出那句話時,便已經后悔了,可是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回頭。
此刻看著臨春,謝若綢火氣東引,看著臨春,仿佛想起那個卑賤的婢。臨春與那個賤婢一樣,分明都很卑賤,卻輕而易舉獲得了男人的寵。
“來人!給本宮按住!本宮要親自掌的!”謝若綢指使著自己手下的人。
場面頓時有些糟糟,謝若綢邊的人都是挑細選的,跟在邊伺候多年,自然護主。邊兩個老嬤嬤聽了吩咐,當即上前一步,抓住了抬步輦的小太監。
步輦猛地搖晃起來,從半空跌落,嚇得臨春花容失,抓著步輦一側的扶手,心都快從口跳出來了。
另一個老嬤嬤當即要上前來按住臨春,被小太監們二人攔下。謝若綢見狀,又命自己邊伺候的婢上前抓臨春,又被碧云與朱弦攔住。
寬敞的通道之間,兩撥人鬧作一堆。
謝若綢亦從步輦上下來,幾乎失去理智,三兩步至臨春邊,扯著胳膊,將人拉到自己邊,當即要揚手甩耳。臨春弱的,被抓著,腦子里也有點,在自己想出來怎麼辦之前,手上的作先出去了。
只聽見清脆的一聲,啪。
臨春與謝若綢皆是愣在原地。
臨春看著自己的手,與謝若綢臉上的紅印,思索了一下,雖然很不可置信,但應該是打的沒錯。出手這麼快嗎?
謝若綢捂著臉,面目更為扭曲,瞪著臨春歇斯底里地吼道:“賤人,你敢打我?”
臨春手都有點疼,有些麻麻的,思緒仍舊凝滯著,聽見謝若綢這麼問,還記著要維持自己的冷酷,便道:“打就打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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