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笑的!”映玉從七皇子后探頭,大聲地說,“我看到啦!”
見元康帝看過來,朝他咧一笑,然后又靦腆地回去,將自己藏在七皇子后。
的個子小,躲在七皇子后,眾人只能看到一綹翹起的頭發,不聽話地晃著。
眾人差點就繃不住臉,被逗笑。
六皇子真是恨死這小丫頭,明明長得這麼可,咋就這麼野蠻又壞呢?不僅和他們打架,還扯他的頭發,抓他的臉。
現在更是當著父皇的面告他的刁狀。
“父皇,我真沒有說七弟是結。”六皇子趕忙說,他是有嘲笑,但沒有和其他人一起說。
元康帝哼了一聲,生氣地看向在場的所有皇子,問道:“你們背地里也是這麼嘲笑你們的弟弟?”
除了太子,皇子們心頭一凜,趕搖頭,向他稟明心跡。
“父皇,兒臣沒有!”
“對對對,兒臣憐惜七弟還來不及。”
“父皇,在兒臣心里,七弟是個好孩子,兒臣怎會嘲笑他?”
……
就算他們在心里嘲笑,也不可能會在皇帝面前承認。
元康帝也明白這點,他冷笑道:“朕不管你們心里怎麼想,以后誰敢再拿這事來說小七,朕便讓他以后都不用開口說話!省得長著卻是用來嘲笑他人之短,不會好好說話!”
皇子們自然乖乖地低頭應是。
那群跪著的男孩更是害怕地低下頭,連帶著陸子晏也不敢說什麼,更不敢再告狀說七皇子和那小丫頭先打他。
因為父親榮親王的關系,平時皇伯父確實很疼他,他和那些皇子在宮里的待遇是一樣的,雖不是皇子,卻有皇子之尊。
可到底他不是真正的皇子,特別是在皇帝的嫡子面前,更是矮了一頭。
陸子晏第一次明白,原來親王兒子和皇子是不一樣的。
他不是皇子,與七皇子發生沖突時,皇伯父不會像以往那般護著他,反而護著陸玄愔那個結。
元康帝明白前因后果,除了七皇子和映玉,將其余的人都罰了一遍,連帶他們的父母也被斥責。
不過因為所有孩子都參與打架,所以七皇子和映玉也被罰抄書。
最后表明,以后誰再打架,都罰去抄書。
七皇子抿著,沒有吭聲。
映玉傻乎乎地看著皇帝,又看看娘親,眾人一看,有些忍俊不,只怕這小姑娘估計連什麼是抄書都不懂。
皇帝離開后,那些傷的男孩被各自的父母帶走。
太后心疼七皇子,將他留下來,太醫過來給他查看上的傷。
靜安郡主實在擔心兒,問道:“映玉有沒有傷?”
小姑娘朝娘親搖頭。
知道年紀小,只怕傷是什麼都不懂,又問道:“哪里痛痛?”
小姑娘指著自己的左手臂,說這里痛痛。
靜安郡主心中微突,將的袖子擼高,看到那白的、宛若蓮藕似的小胳膊青黑一大塊兒,甚至都有瘀,頓時心疼得不行。
小孩子的皮,白得像牛一般,稍有些痕跡,便看著目心驚。
太后看到時,也唬地嚇了一跳,心疼得不行,“哎喲,映玉疼不疼啊?”
映玉先是點頭,然后又說:“沒哥哥疼。”
扭頭看向正被皇后和太子拉著噓寒問暖的七皇子,朝他咧笑。
七皇子原本有些不耐煩,見這時候還笑得出來,勉強地扯了下角,回了一個笑容。
兩個孩子的流被大人看在眼里,皇后和太子都眼里有些稀奇。
看來玄愔是真的將這小姑娘放在心里,不然不會給回應,顧及的心。
靜安郡主將兒抱到偏殿,將全檢查一遍,發現只有幾地方磕著,沒什麼傷,總算松口氣。
點了點兒的小鼻子,無奈地道:“你居然會打架,娘都不敢相信。”
映玉仰頭看,說道:“阿黃也打架呢。”
說的阿黃,是們住在別莊時,莊頭養的一只土狗。
那只土狗的年紀和映玉一樣大,在出生一個月時就抱回來養,等三歲,土狗也三歲,最喜歡跑來這兒蹭吃蹭喝。
靜安郡主好笑道:“這狗打架都有你的份!”
“我不打架!”映玉嘟起,“他們壞,欺負哥哥,我幫哥哥。”
靜安郡主神有些復雜,經常聽兒朝七皇子喊“哥哥”,真擔心哪天兒就真以為七皇子是的親哥哥。
只是孩子還小,有些道理沒辦法和說,靜安郡主暗忖,只能等孩子大一些,要教一些規矩,讓明白道理。
知道太后和皇后縱容兒親近七皇子的原因,不過是因為七皇子愿意和兒說話,便給他找個能說話的伴兒。
三歲的小姑娘什麼都不懂,加上乖巧聽話,又甜,不會嘲笑他結,是非常適合的人選。
等靜安郡主抱著重新梳好頭發、穿上干凈服的兒出去,七皇子也理好上的傷。
七皇子上的傷都是皮傷,畢竟小孩子打架,又是赤手空拳的,不會有多嚴重。
皇后看到小姑娘,眼里有著喜,著的腦袋說:“這次要謝謝映玉。”
要不是這次有這小姑娘鬧出來,只怕一直不知道那些人私下如此欺負的兒子。雖然也知道,肯定會有人在背后說兒子是結,只是有時候這些事大人不好手,否則就顯得太過興師眾,只要不鬧到明面上,便當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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