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他們知道就行啦!”小太子擺了擺手,不以為意。
周圍的侍從暗忖,怎麼可能不讓圣人和皇后娘娘知道?只怕小太子逃課過來看馬兒的事,很快就傳到圣人和皇后娘娘耳里。
果然,還沒等小太子磨著上馬,圣人和皇后就來了。
看到相攜而來的雙親,小太子頓時有些心虛,不過太子的威儀讓他不能慫,勇敢地上前給父母請安。
“父皇,母后,你們怎麼來了?”
陸玄愔沉著臉看他,不怒自威的模樣,讓周圍的侍從們戰戰兢兢的。
自從圣人登基后,越發的深沉,一帝王之威連那些老大臣有時候都暗暗心驚,每當他震怒時,無人能扛得住,都嚇得先跪下來求。
褚映玉似笑非笑道:“咱們的太子好生厲害呀,居然逃課來看馬,要不是太傅說找不到太子,本宮還以為太子好端端的失蹤了呢?”
小太子有些心虛,討好地朝他們笑。
看著他那張和圣人極為相似的臉,做出這種討好的可模樣,周圍的宮人侍從目微微一飄,不敢直視。
褚映玉一顆心剎時就了,拿出帕子給他臉上的汗,聲說:“你的年紀還小,若是想騎馬,找你父皇便是。你還是小孩子呢,一個人過來,侍從又不敢違逆你的命令,屆時只能順著你,萬一出什麼事,你讓父皇母后多傷心啊?”
孩子還小,也不和他說什麼“君子不立危墻”的道理,只從理出發。
果然,小太子立刻就知道錯了,摟住娘親的腰,地說:“母后,是兒臣錯了。”
陸玄愔看到他居然大膽地摟著他媳婦,咳了一聲提醒,就見孩子跑過來也抱住他的腰,仰著頭乖巧地說:“父皇,兒臣錯了!”
他哼了一聲,手了兒子的腦袋,說道:“下不為例!”
褚映玉好笑,原本聽說小太子逃課,看他沉著一張臉過來,還以為他會狠狠地責罰小太子,就連太傅看了都擔憂不已,私下和說,讓勸勸圣人。
哪知道,他比誰都要容易心。
陸玄愔不僅心,而且還很慈父,滿足小太子要騎馬的要求,抱著他躍上馬,帶他騎了幾圈。
小太子高興地大著,快活極了。
等下了馬后,他雙眼亮晶晶地看著父親,眼里都是崇拜,抓著父皇的袖子問道:“爹,什麼時候再帶我騎一回。”
許是從小就“爹”的原因,私底下小太子更喜歡爹娘,而不是“父皇”、“母后”。
陸玄愔想了想,說道:“每旬一次。”
“好耶!”小太子高興地跳起,摟著他爹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縝兒最爹了。”
陸玄愔抿,仿佛嫌棄地偏開了臉,只有那耳尖有些發紅。
褚映玉看得好笑,等到兒子也跑過來摟著親了一口,看他惱怒地將兒子拎開,頓時不知道說什麼。
“不準親。”陸玄愔警告兒子,“這是,我媳婦!”
小太子撅起,“這是我娘!”
“我媳婦!”
“我娘!”
“……”
父子倆終于吵了起來,周圍的侍從默默地低下頭,從他們的反應來看,這種事發生得不,他們已經從最初的震驚到現在的平靜。
一家三口回到承乾宮,小太子在馬場里流了一汗,被宮人帶去洗漱。
陸玄愔也嫌棄自己上沾了一灰塵,拉著皇后去浴池那邊洗個鴛鴦浴。
等他們洗漱完出來,已到晚膳時間,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用膳。
小太子在外是個完的儲君,深得太傅和朝臣的贊揚喜,然而在父母面前,卻是個小話嘮,叭叭個不停。
“……太傅講的兒臣都懂啦,聽著沒意思的,兒臣更喜歡聽母后講政事,這才有趣……對了,八皇叔家的雙胞胎妹妹讓兒臣給們捉只好看的小鳥,兒臣已經答應們啦,等下個月就去西苑給們捉鳥兒……還有九皇叔家的弟弟,他就要滿周歲了,兒臣還要給他送周歲禮呢,九皇嬸說弟弟喜歡兒臣親手做的……”
褚映玉給他夾了一塊他吃的糖醋排骨,調侃道:“咱們的太子可真是忙呢。”
“可不是!”小太子了小脯,轉頭對他爹說,“爹,聽說皇家的船隊在扶桑島那邊發現了一座金山,是不是真的?”
陸玄愔點頭,“真的。”
“哇,好厲害!”小太子雙眼亮晶晶的,“爹,我想去扶桑島!那里既然能發現一座金山,肯定還有其他的金山銀山,咱們要趕將扶桑島打下來,它自古以來就是咱們大周的,怎麼能讓它離大周?”
褚映玉看著小小年紀、一臉冠冕堂皇的兒子,暗忖這到底像誰?
等看到一臉嚴肅地點頭贊的陸玄愔,頓時明白了,原來像他爹。
他爹是個野心,喜歡開疆拓土的帝王,前世那樣的況下,都能將大周的疆域擴大一倍有余,今世有同樣野心的太子幫他,主打一個只要看到的就是他們的,已經可以想像大周日后會如何。
連續兩代野心的帝王一起開疆拓土……
褚映玉用手指敲了敲兒子的腦袋,“吃飯!”然后又對陸玄愔說,“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先發展好政,打仗要錢要糧,沒錢沒糧打什麼?可不準犧牲百姓去打仗,那窮兵黷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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