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下人其實很喜歡這個王妃,這兩年也算是清楚王妃的脾氣,只要他們勤快干活,做好自己的本份事,不試圖唬弄王妃、耍等,王妃對他們還是比較寬容的。
剛出正院,褚映玉便見到從前方回廊大步走來的男人。
也不急著過去,仍是不不慢的,眼看他就要從回廊走來,突然一個穿著翠綠纏枝花的刻褙子的從旁邊的月門出現,見到陸玄愔時,啊的了一聲,趕跪下請安。
看到這一幕,寄春等人的眉頭就皺起來。
哪里來的丫鬟,真是沒規沒矩的……
不對,這穿的服不像是府里的丫鬟。
陸玄愔并沒注意那,眼睛落在褚映玉上,大步走過來,手便扶住。
原本扶著王妃的丫鬟們也識趣地后退。
褚映玉仰首看他,眼時浮現笑意:“我正要去找王爺呢,沒想到王爺就過來了,王爺不忙了?”
陸玄愔道:“不忙。”然后又問有什麼事。
褚映玉沒急著回答他,而是看向那邊還跪在地上的,發現抬起頭,朝這邊張,一看就沒規矩,不是府里的丫鬟。
要是府里有這麼沒規矩的丫鬟,關嬤嬤早就理了。
微微瞇起眼,褚映玉問道:“那姑娘是誰?”
關嬤嬤臉有些難看,上前稟報道:“回王妃,是周嬤嬤的外孫蘇月蝶,今兒來府里探周嬤嬤。”
聞言,褚映玉總算明白了。
原來是周嬤嬤的外孫,怪不得膽子這麼大。
的神有些冷淡,吩咐道:“既然是周嬤嬤的外孫,將帶去周嬤嬤那兒罷。”
關嬤嬤飛快地看一眼,心里有幾分明悟。
這蘇氏突然出現在王爺經過的地方,如此冒冒失失的,打的是什麼主意,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王妃雖然不至于生氣,但也不會太高興。
褚映玉沒理會跪在那里的蘇月蝶,轉離開。
陸玄愔疑地看,不知怎麼突然心不太好,好像是和周嬤嬤的外孫有關,難道周嬤嬤的外孫做了什麼,惹不高興?
他回想了下,也沒有相關的記憶。
兩人回到正院,褚映玉將船廠的賬冊遞給他,讓他看看。
陸玄愔卻不急著看,而是問道:“為何,不高興?”
褚映玉端起桌上的溫水喝了一口,淡定地說:“沒有啊,我哪里有不高興?”
“騙人。”他手刮了下的鼻子,手指在耷拉的角按了下,“這里,不高興。”
他說角都不翹起,一眼就能看出不高興。
褚映玉頓時想扭頭看看鏡子,難道自己在他面前,緒外,表現得這麼明顯?
見他盯著自己,執意要知道為何不高興,褚映玉便道:“王爺,你還記得周嬤嬤的外孫嗎?”
“不記得!”陸玄愔非常干脆地說。
不管是前世還是這輩子,他從來沒注意過周嬤嬤的外孫是誰,連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
褚映玉噎了下,突然有些生氣,皮笑不笑地說:“是嗎?人家姑娘一顆芳心都系在王爺上,想進府來伺候王爺呢,沒想到王爺居然不記得人家了。”
陸玄愔被的怪氣弄得有些懵。
他實在聽不懂的意思,直接道:“我不懂。”
褚映玉看他理直氣壯的模樣,心頭越發梗得厲害,甚至還有種打人的沖。
仿佛那些事只有一個人耿耿于懷,他本沒放在心上,甚至連蘇月蝶這個人只怕都沒在他心里留下毫的痕跡。
雖然這個發現讓很高興,但怎麼就那麼憋屈呢。
陸玄愔見好像憋得很難,不免有些擔心,說道:“若不喜,趕出去。”
“這怎麼行,是周嬤嬤的外孫呢。”
褚映玉里說著,角卻翹起來。
周嬤嬤是先太子的嬤嬤,皇后將送過來,是讓他們奉養。
當然,周嬤嬤也是個守本份的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從未仗著是先太子嬤嬤的份便倚老賣老。
是以褚映玉也敬幾分,只要有空閑也會關心,讓府里好好照顧。
但周嬤嬤的外孫蘇氏并不是。
周嬤嬤的兒、婿和外孫都有主意的,知道周嬤嬤在雍王府里的地位特殊,便想借周嬤嬤的方便,將蘇月蝶送進雍王府伺候雍王。
上輩子時,蘇月蝶便曾跑到陸玄愔面前自薦枕席。
陸玄愔道:“沒關系。”
就算是周嬤嬤的外孫,他想趕就趕,可不會看誰的面子。
答應母后奉養周嬤嬤,只是看在親兄長的份上,但也只是奉養,給養老,別的便沒了。若是周嬤嬤不識趣,起了什麼心意,他會毫不猶豫將人丟出去。
連對周嬤嬤都是如此,更不用說周嬤嬤的外孫,和他又有什麼關系?
褚映玉明白他的意思,總算釋然。
“行罷。”哼了一聲,里說道,“王爺真不記得有一次,蘇氏攔著你要給你自薦枕席嗎?”
陸玄愔一臉莫名,“有嗎?”
“有!”褚映玉雙眼盯著他,“就在明年的春天,杏花開時,有一天晚上,你從書房回來,攔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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