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弟,你羨慕啊?”褚惜玉臉上滿是自得之,“誰讓我長得比你好看、比你討喜呢。”
褚瑾玉朝扮了個鬼臉,傲然道:“我是男子漢,不和你比這個!”
“……”
姐弟倆當場斗起來,長平侯夫妻皆是笑瞇瞇的,一家四口和樂融融,顯得一旁的褚映玉像個外人似的。
褚映玉垂著眸,并不言語。
這種事早就習慣了,或許上輩子還會黯然神傷,現在只剩下一片平靜。
祖母在世時,曾經和說過,人這一輩子,無法圓滿全乎,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所以祖母護著、寵著,父母則忽略、不在意。
直到他們說完壽禮,說起三天后的靖國公的壽辰。
褚惜玉突然轉頭說道:“長姐,你的子如今已經好全,屆時也和我們一起去給外祖父祝壽罷?”
靜安郡主臉上的笑容微斂。
長平侯笑道:“確實,映玉的好了,應該去,你這陣子病著,你外祖父也念著你呢。”
褚映玉應了一聲。
褚瑾玉突然說:“長姐,我和姐姐今天去珍寶閣給外祖父買禮,不知道長姐你要給外祖父準備什麼禮?”
他的語氣天真中著幾分頑劣,仿佛真的只是好奇長姐準備的禮。
褚映玉說道:“我給祖父做雙子。”
聞言,褚瑾玉臉上出一抹諷刺之,“長姐,這可不行,靖國公府有專門的繡娘給外祖父做裳子,可不稀罕你一雙子。”
話里話外,諷刺小家子氣呢,舍不得銀錢,也有拐彎抹角將比作繡娘的意思。
長平侯不皺眉,面不贊之。
褚映玉抬頭看他,神清冷,平淡地說道:“我可比不得小弟手里的銀錢多,聽說母親時常補你,能讓你在外面隨便花錢,宴請同窗,自然能給外祖父準備好的壽禮,我就只能親手做套子。要是你看不慣,你將你的銀錢給我,我也可以去給祖父買好的禮。”
一般未出閣的姑娘家手里沒什麼可以支使的銀兩,月銀本不夠花,平時想要買些什麼,靠的是長輩們的賞賜和補。
靜安郡主平時沒補褚惜玉姐弟倆,至于褚映玉是沒有的。
這種事大家心知肚明。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俱是呆了下,滿臉不敢置信。
那個向來順文靜、清雅嫻淑的褚映玉,居然敢懟人了?而且懟的還是褚瑾主這個侯府的小霸王?
這還是褚映玉嗎?
因為太過震驚,褚瑾玉甚至都忘記生氣。
褚映玉卻不想在這里待了,朝父母行了一禮,以不適告退。
當走出門后不久,還能聽到褚瑾玉生氣的怒罵聲。
褚惜玉和褚瑾玉雖是龍胎,但格相差極大,褚惜玉憨活潑,褚瑾玉莽撞沖,主意極大,要人順著他,不能忍別人反抗他。
上輩子,褚映玉對上他時,都是能避則避,能忍則忍。
不過現在,不想忍了。
其實簡單的,不是嗎?直接懟回去也不見得有什麼,難不褚瑾玉還能當場打?
-
寄春跟著褚映玉離開正院,臉上止不住的擔心。
雖然不知道小姐給侯爺郡主請安時發生什麼事,但也聽到世子生氣的怒吼。
長平侯只有靜安郡主一個妻子,沒有妾侍,夫妻倆共育有三個孩子,褚瑾玉是唯一的男丁,出生后不久就被請封為長平侯府的世子,在府里素來霸道,也不知為何,他特別喜歡針對大小姐。
“小姐,世子好像生氣的。”寄春憂心地說,想問世子為何生氣,不會和小姐有關吧?
沒辦法,先前看世子和二小姐進去時,兩人好像還高興的。
褚映玉隨意地道:“哦,大概是得了什麼瘋癥吧,不用理他。”
寄春愣了愣,第一時間四查看,發現周圍沒有人時,總算松了口氣,趕道:“小姐,您可別說啊,萬一被人聽了去……”
到時候世子絕對會直接闖到秋藜院,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
褚映玉漫不經心地哦一聲,一看就沒放在心上。
這讓寄春急壞了。
終于明白小姐這陣子哪里變了,原來是變得大膽,不僅裝病不去請安,居然連世子都不放在眼里。
回到秋藜院,便見兩個丫鬟坐在廊下閑聊,見們回來,忙起行禮。
“小姐,你回來啦。”
說話的丫鬟是寄冬,和寄春都是秋藜院里的大丫鬟。
褚映玉沒理,直接進了室,寄冬正要跟進去,寄春攔住,說道:“小姐了,你去沏壺茶過來。”
寄冬盯著門,暗啐一聲。
是長平侯府的家生子,被夫人派來伺候大小姐的。
寄春則不同,是大小姐當年從青州那邊帶過來的,大小姐更倚仗寄春。
對此寄冬很不高興,一直想要取代寄春,可惜寄春有時候雖然憨了點,但行事謹慎小心,很能抓住的把柄,加上大小姐護著,讓一直沒辦法取代寄春。
寄冬沏了茶過來后,褚映玉沒讓在房里伺候,而是指派了一個任務給。
讓做一雙男的子。
寄冬滿臉狐疑,大小姐讓做男的子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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