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貴妃的話讓所有人都驚了一跳,什麼時候寧妃娘娘的冤屈需要純貴妃來申冤。
若是真的細細追究,寧妃痛失,蕭澤非但沒有護關心反而拉出來欽天監說什麼帝星被沖撞,將寧妃流放出去看守皇陵去了。
這天大的冤屈不就是他蕭澤給的嗎?
如今純貴妃口口聲聲喊冤,便是一遍遍在蕭澤的心口上捅刀子。
這個人還真的不怕死,如果不是之前那一次的救命之恩,怕是蕭澤早就將拖出去斬了。
蕭澤臉沉,表晦暗不清,冷冷盯著純貴妃道:“哦!你倒是好好說一說,朕哪里冤枉了?”
蕭澤氣笑了,說出去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咬了出來。
純貴妃緩緩別過臉看向了一邊的婉妃冷冷笑道:”那就要問婉妃妹妹了。
“問……問我做什麼?”婉妃一愣。
純貴妃淡淡道:“婉妃當真是好本事,自家養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和皇家護衛不清不楚也就罷了,不曾想欽天監的監正還是婉妃妹妹的生母杜氏的老人!有趣!當真是有趣!”
“你說什麼?口噴人?”婉妃頓時慌不堪。
婉妃徹底慌了,知道錢家的報網絡很是厲害,尤其是在江湖中的地位,若是要查些什麼,當真是什麼都能查到。
可沒想到鄭如兒這個賤人這麼快就將娘親杜氏的底細查得清清楚楚。
是的,的娘親當年在十里八鄉都是排得上號兒的娘。
否則的父親平侯鄭長平也不會在娶了錢氏后還對娘心心念念不忘的。
娘親確實有些拉攏男人的手段,除了父親還有一個書生也是被娘親深深吸引。
只是后來他走了科舉的路子,再后來父親將娘親從鄉下接到了京城的侯府做了妾,便徹底斷了那人的念想。
那人后來也沒有在仕途上混出什麼名堂,便去了工部后來參與了大齊全國觀星臺的修建,跟著進了欽天監做了一個小觀測使,如今年過半百終于熬到了資歷。
婉妃眼眸緩緩瞇了起來,娘親就是被沈榕寧和鄭如兒合起來害死的。
若不是沈榕寧多管閑事將鄭如兒從冷宮里救出來,還幫鄭如兒出謀劃策,的娘親怎麼會死?
欽天監那人也是為了給娘親報仇罷了!
哼!讓沈榕寧看守皇陵便是便宜了。
純貴妃看著婉妃冷冷笑道:“欽天監的人說寧妃沖撞了帝星?這等欺騙皇上的事也敢做得出來?”
婉妃眼眸間掠過一抹慌張,冷笑道:“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倒是貴妃娘娘你違抗皇命,去看那災星,難不就不怕將厄運帶到皇上邊嗎?”
純貴妃輕笑了一聲:“厄運?真正的厄運是你吧?”
“自從皇上封你做了婉妃,先是寶卿公主夭折,后是地震不斷,甚至連皇上的心都有些郁郁,焉能不知那一日的星相觀測,你才是那顆災星吧?”
“你口噴人!”婉妃登時登時氣急。
“夠了!”蕭澤臉沉了下來,如今的一場鬧劇也該到收場的地步了。
他冷冷看向了純貴妃:“來人!送貴妃回宮,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準放出來,否則格殺勿論!”
“婉妃,”蕭澤緩緩看向了鄭婉兒。
鄭婉兒頓時心頭微微一跳,忙跪了下來:“皇上,臣妾實屬不清楚漣漪宮那李浮生竟然這般惡心!臣妾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啊!”
蕭澤眼眸緩緩瞇了起來,冷冷笑道:“平日里朕瞧著你也是個機靈聰慧的,不想竟也是如此糊涂,放任自己宮里頭的人胡作非為,你為一宮主位實在是難堪大任,這一宮主位不做也罷。”
“皇上!”婉妃登時驚了一跳,一宮主位做不了,那不就是要降的位分嗎?
好不容易爬到了高,怎麼能甘心被降了位分,忙跪行到蕭澤面前,抬起手拽住了蕭澤的龍袍哭道:“皇上,臣妾從不求什麼名利,臣妾哪怕做一個小小的答應臣妾也心甘愿,只要皇上龍安康便是要臣妾去死,臣妾也愿意的。”
“只求皇上千萬不要生氣,氣壞了龍,便是將臣妾千刀萬剮也對不住皇上啊!”
大哭了出來,蕭澤瞧著梨花帶雨的弱無助,一顆心了幾分冷冷道:“朕乏了,都退下吧。”
婉妃不得不松開蕭澤,一顆狂跳的心臟漸漸平復了下來。
賭的便是他的不忍心,在盤龍寺的那些快樂時可不是皇上說忘就能忘的。
只要皇上現在沒有下令降的位分,就有辦法翻。
今晚是太心急了,太想弄死沈榕寧和鄭如兒了。
可還是算了一招自己宮里頭的人。
趴在地上,也不敢抬頭去看,只等四周的人紛紛散去。
婉妃孤零零跪在冰冷的青石地面,兩只手抓著地板隙冒出來的青草。
青草鋒利的邊緣割破了的手指,鮮滲了出來。
這邊純貴妃在玉嬤嬤的扶持下,回到自己在行宮的別院。
河行宮的避暑院落都是仿照宮城各寢宮一比一修建的,規模比宮城里的那些寢宮稍許小了一些,陳設也簡陋了一些。
純貴妃一進寢宮門口便癱倒在了床上,留下來的兩個宮也不知道被帶到了哪里,怕是慎刑司不得一番拷問。
臉鐵青,一言不發地靠在迎枕上。
這一次雖然堪堪對付過去了,可損失了兩個心腹宮,守門的錢家安進來的釘子也被婉妃收買。
還暴了安在婉妃邊的那一枚棋子,以后在漣漪宮里放點兒什麼人,絕對不可能了。
最主要的還折損了張瀟,實在是損失太大了。
之前和榕寧能在宮城里游刃有余,很大原因是張瀟的幫忙。
鄭婉兒那個賤人,這是將最結實的一條胳膊生生給掰斷了。
“主子,主子別太難過了,”玉嬤嬤忙上前寬。
鄭如兒臉鐵青,許久嘆了口氣道:“不,張瀟不能死,榕寧還給本宮一個任務便是去查蕭乾月那個人。”
“整個京城若是論查訪的能耐,張瀟絕對是個佼佼者。”
“玉嬤嬤,”純貴妃緩緩道,“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救出來。”
玉嬤嬤只得點了點頭。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陣嘈雜聲,鄭如兒讓玉嬤嬤去看看。
不一會兒玉嬤嬤臉煞白,急匆匆跑了進來。
“主子!不好了!主子!”
“西戎邊地傳來戰報,沈家二十萬大軍在車騎城被西戎騎兵團打敗,全軍覆沒,沈將軍戰死!”
嘩啦!純貴妃驚慌失措,摔下了床榻,死死抓住玉嬤嬤的手臂:“你說誰戰死了?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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