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一只纖白的手扣住了陸晏州的手腕。

陸晏州扭頭，對上了邱意濃堅決的視線。

把他手里的瓶子拿下來扔了，道：“別殺人。”

陸晏州戾道：“你來管我？”

邱意濃迎著他的視線，輕輕淡淡地道：“那你聽嗎？”

“……”

一無名火起竄上了陸晏州的膛，竟讓他張口結舌！

“蘇杰，把領去和這些死去的豬羊葬在一起，讓待著！”

蘇杰：“是。”

“等等。”姥姥淚眼婆娑，心喂養的家畜死了，對來說是滅頂的打擊，這會兒也沒力氣發火了。

看著陸老夫人，“你是婉清的婆婆？”

陸老夫人高傲地看都沒看一眼。

“你走吧。”姥姥抹了一把淚，“你一輩子都在欺負我兒，你回去后讓我兒跟你兒子離婚，讓回來，我養著。”

“你養？真是笑話！你兒在陸家過著富裕的人人都羨慕的生活。你這把老骨頭拿什麼來養，就憑你喂的那幾頭畜牲！你以為城里人真的稀罕你這破玩意兒，你真是鄉下人眼界窄，丟人現眼！”

陸晏州很想殺個人來玩玩兒！

邱意濃也摁住了他。

再次拉住了他的手腕。

他怔了怔。

姥姥疲憊地搖搖頭，“那你也走，我不跟你計較。我們雖是親家，但我一輩子沒踏過你陸家一步，你不待見我，我也不想見你。今天的事，算我倒霉，我只求你，對我兒好點兒，對州州和夏夏好點兒。”

老夫人狠道：“你放心，等我回了陸家，我第一件事就是把楊婉清和陸晏州掃地出門！你教育出來的垃圾貨，不配待我陸家！”

陸晏州忽然道：“綁起來！拖去給洗洗！”

屬下：“是！”

“晏州，你聽姥姥的話，讓你回去。”

“……”

姥姥說：“一個老人，又了傷，萬一出點事，我們也說不清。更何況那也是你爸親媽，你不能對這樣。送回去吧，只要能變善良，善待你媽媽，就是毒死我，我也認。”

陸老夫人翻了一個白眼，從哪兒都瞧不上這個老太婆。

“晏州，你到底答不答應姥姥！”姥姥急了，一著急就要往地上倒。

陸晏州急之下，“我答應，我送回！”

“好。”

陸晏州讓蘇杰送老夫人走，人一走，姥姥就暈了過去。

……

四頭豬、兩只羊、三十只、二十只鴨被全勝和夏磊安排著拖去了理廠。

這些都是姥姥的資產，是的心，是給陸宴州和夏夏最質樸珍貴的寵，他們還沒吃上一口，就沒了。

夜幕降臨，陸宴州長玉立在屋檐之下，他聽著屋子里那細細綿綿的聲音。

“姥姥，咱不跟一般見識，肯定會得到報應的。要不明天我陪您再去買點小豬崽來養著，再養幾只小兔子，活蹦跳的多可。”

姥姥長長地呼口氣，悲痛得不想說話。

很快又問：“乖乖，你怎麼了？不舒服？”

“不是的姥姥，來了那個，肚子疼。”

“姥姥去給你沖杯紅糖水。”

“您躺著，我沒事的，我先陪您聊天，一會兒我自己去沖。”

屋外，那道拔的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