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堯禮抬手,刮了刮的鼻尖,問:“討厭我還是喜歡我?”
“喜歡你。”寧昭環傅堯禮,臉埋進他的膛,黏糊糊地說。
傅堯禮了寧昭的腦袋,說:“嗯,我也喜歡你。”
寧昭角抑制不住地翹起。
“下午有什麼安排嗎,昭昭?”傅堯禮問。
“有呀。”寧昭說,“距離我的演奏會只有兩周的時間了,我要再悉一下——怎麼了?”
的演奏會在六月十六號,還有十四天,剛好兩周。
“沒事兒,我在想如果你不忙的話,帶你去公司。”傅堯禮笑道。
“不行呢,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寧昭皺了皺鼻尖,說,“你不可以一直黏著我。”
傅堯禮嘆了口氣:“那好吧,我們晚上再見。”
……
兩周的時間一晃而過,眨眼已經是六月中旬。
太越來越毒辣,天氣越來越熱。
六月十六號是個萬里無云的好天氣,寧昭的演奏會如期而至。
第95章 鳶尾花如此幸運,被包圍著。……
寧昭的演奏會定在滬市很著名的音樂廳,晚上七點半正式開始,持續兩小時,中場休息十五分鐘。
觀眾坐席很充足,有一千零二十七個位置。
寧昭當時在微博設置了轉發獎,了十六位符合條件的朋友免費送票,算是對支持的們的謝。
許多在上學時期的老師、朋友也特地飛到滬市來看,寧昭自然不能再讓他們去搶票,為他們留了不錯位置。
……
七點半。
整個音樂廳的燈全部熄滅,陷一片漆黑。接著,一束追燈從舞臺一側亮起,投下一片和的暈。
傅堯禮在第一排正中間,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寧昭。
他在黑暗里,看著那抹窈窕纖細的影緩緩步臺上。
著霧藍薄紗禮服的寧昭不急不緩地走到鋼琴邊,擺間的鉆石折出流轉的澤。
燈隨之次第亮起。
面對觀眾,行了一個很優雅的開場禮。
像一只白天鵝,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典雅,不容人隨意。
在寧昭在網絡上火之前,便已經在鋼琴界鼎鼎有名,演奏會也是座無虛席,到場的基本上都是喜歡鋼琴樂的觀眾。
但今天這場演奏會略有不同,許多人可能對鋼琴演奏并不冒,正所謂“屋及烏”,他們只是因為喜歡寧昭,所以才會坐在這里。
所以寧昭在選曲的時候也有所考量。
第一支曲子是肖邦的《降E大調華麗大圓舞曲》,四分鐘左右,音符跑很快,不至于一上來就太長太和,讓觀眾昏昏睡。
前半場以短曲和中曲為主,除了第一支,余下的都是寧昭自己的作品。
每一支曲子都是心打磨過的,也為此和老師通了很多次視頻電話,甚至直接飛到紐約和費城去。
好在演出效果很好,中場休息時的掌聲如雷鳴。
后半場,寧昭選擇了一部大型作品,拉赫瑪尼諾夫的《第二鋼琴協奏曲》。
這支曲子練習過無數次。
指尖在黑白琴鍵上翻飛,流淌出的音符悅耳又聽。
寧昭的儀態很好,讓觀者更是賞心悅目。
最后一個音符落下的時候,寧昭輕輕呼出一口氣。
臺下先是靜默著,像是沉浸在余音中還沒回過神來,接著,掌聲像水一般,一波接一波,似要把音樂廳淹沒。
寧昭站起,含。著笑,對臺下彎腰,行退場禮。
抬眸的時候,寧昭下意識去尋找傅堯禮的影,撞進他繾綣的眼睛。
……
寧昭走進后臺,外面的觀眾已經開始有序撤離。
老師和同學們跟著一起來到后臺,和寒暄著。
許久不見面,大家彼此之間倒沒有太生疏,畢竟之前經常一起演出,很深厚。
其中一位學長是滬市本地人,他主提出要帶大家在滬市好好玩兩天,寧昭自然也跟著應下。
考慮到還要和家人朋友們慶祝,大家沒待太久,聊了一會兒便起告別,和寧昭約好第二天再見。
寧昭笑著答應,送他們離開后臺。
長時間沒喝水,剛剛又一直在講話,嗓子難免有些干。
寧昭拿起水杯,剛喝了一口水,后傳來傅堯禮的聲音:“昭昭。”
“嗯?”寧昭轉過。
傅堯禮捧著一。大束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的玫瑰花,正站在后。
“恭喜你,昭昭,特別棒,特別功。”傅堯禮把花遞過去,“想怎麼慶祝?”
他原本是想喊寧昭傅太太的。
但是想到今天是寧昭的演奏會,是屬于的場合,也許更喜歡別人喊的名字,而不是一個綴在別人姓氏后面的稱號,便臨時改了口。
寧昭接過花,不回答他的問題,眼睛里滿是欣喜:“你什麼時候買的花?”
“中場休息的時候去拿的,放在了外面的角落,你應該沒有注意到。”傅堯禮彎了彎,“知道你會喜歡。”
心臟炸開雀躍,寧昭踮起腳尖,在傅堯禮的下上親了一下,這才說:“怎麼慶祝——嗯,我還沒想好,要不先去吃飯吧?”
“好——對了,還有這個。”傅堯禮的手。進西口袋,從里面出來一條項鏈,“禮,昭昭。”
絨盒裝在西里太明顯,傅堯禮不想一下子被寧昭看出來,所以在臨到后臺前,把項鏈取出來,盒子給了阮相宜。
寧昭看著閃亮亮的鉆石項鏈,笑瞇瞇地問:“你怎麼這麼會準備驚喜呀,老公?”
“喜歡嗎?”傅堯禮眉眼彎著。
“當然喜歡呀。”寧昭轉了個,背對著傅堯禮:“你幫我把原來的摘下來,戴上這一條。”
傅堯禮依言照做。
與此同時,后臺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蘇冷走進來,看到兩人都在,說:“不?我們去吃飯吧?我訂了餐廳。”
傅堯禮正在替寧昭戴項鏈,分神和蘇冷打了個招呼:“媽。”
寧昭原本還想和傅堯禮出去找個餐廳,聽到蘇冷的話,答應下來:“好呀媽媽。”
“那我們在外面等你們,位置我一會兒發在群里。”蘇冷不再打擾他們,說完后主離開。
寧昭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這才和傅堯禮出去。
餐廳就在附近,不必開車。
兩人走出音樂廳的時候,其余人正站在一旁的花壇邊上聊天。
“走吧。”寧昭和傅堯禮手牽著手,走到眾人面前。
“大音樂家!”裴赫舟對著寧昭比了個大拇指,“看來你在我節目里還是藏拙了啊昭昭。”
“是我進步了。”寧昭笑道。
阮相宜挽住寧昭的胳膊,激地說:“我給你拍了好多照片,超級的!”
阮相宜是寧昭最合格的“站姐”,寧昭的每一次演奏會都會扛著長。槍。短。炮給寧昭拍照。
聞言,寧昭隔空親了一口,說:“回去你發給我呀阮阮。”
“好。”
……
大家在附近的餐廳吃完飯,又到外灘散了一會兒步。
習習的夜風拂過人的面,如此輕,像。人間的低喃。
寧昭和傅堯禮十指相扣,慢悠悠走在最后面,著夏夜的晚風。
“好舒服。”寧昭深深吸了一口氣,滿足地喟嘆道。
喜歡這樣,和的人在一起,沒有目的地閑逛。
傅堯禮了寧昭的指尖,溫聲應著的話。
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投在地上,細細長長,糾纏在一起。
像他們的。
-
日子不急不緩地朝前走,走到了寧昭二十二歲的生日。
原本想去瑞士,在傅堯禮送的那一棟莊園里辦生日宴,但家里有年紀大的長輩,不適合坐飛機出遠門,因此作罷,折中選了游艇。
之前結婚的時候,寧致儒和蘇冷送了一艘私人游艇,還沒有派上過用場,如今開生日派對剛剛好。
大家提前一天抵達滬市,布置游艇。
以往寧昭的生日宴都是白天舉辦,這次想了個新主意。
那些想來給寧昭慶生,趁機拓展人脈的賓客照舊白天上船,但是家人朋友們則在前一天傍晚就上船,大家一起熬過零點。
寧昭興致很高,忙來忙去,把游艇布置喜歡的樣子。
傅堯禮跟在后,任憑吩咐。
……
夜幕逐漸降臨。
星燈帶纏繞在氣球拱門上,鮮艷的花團擺滿每個角落。
甲板上有裴赫舟搖過來的臨時樂隊,歌手在唱搖滾,DJ在打碟,都是從綜藝里挑的人,寧昭也認識。
換了一條簡約的白長,和大家鬧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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