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芋搖頭:“不了,節日我比較喜歡一家人吃團圓飯。”
董旭堯爭取機會,說:“沒事,下次也是可以的,他們家有道菜特別好吃……”
接下來董旭堯又絮絮叨叨地說上四分鐘,宣芋不是很興趣,出于禮貌沒有打斷,耐心聽他說完。
直到上菜,宣芋也沒說上幾句話,全程都是他在說。
“今天你約我,意外的。”董旭堯笑說,“我還以為醫院那次談話後,我們回不到從前的關系了。”
宣芋停下筷子:“在我心裏,我們一直是以前的關系。”
董旭堯聽出宣芋的意思,以前只把他當朋友。
“小芋……”董旭堯心裏有許多話想說,又怕說出來會破壞他在宣芋心中的形象。
宣芋打斷,緩聲說:“去祭拜外婆那天,你是不是找郁聞晏說了些什麽?”
董旭堯頓了下:“你……今天找我就是問了這個?”
宣芋點頭。
董旭堯沒想到就坦地承認了,難掩眼中的落寞,幹地扯出一抹笑,“你是要選擇他?”
“這是我和他的事,不想被任何人手。”宣芋本不想說太多和郁聞晏之間的事,過去發生的事陳寫寧都不知道,只有作為當事人的他們清楚,但看到董旭堯如此執著,只能委婉說:“我和他不是你們想的普通分手。”
“可不管你們怎麽分開的,你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在哪?”董旭堯反問,語氣微怒。
宣芋平靜的臉上閃過一不滿,不認同董旭堯的想法,好像不依靠別人,活不下去,反駁說:“沒有郁聞晏我也可以過好自己的生活,你為什麽會糾結這個問題?”
董旭堯還是覺得宣芋偏心郁聞晏。
“就因為他是你的初?”董旭堯苦說,“為什麽我陪著你度過最艱苦的三年,連追求你的資格都沒有?”
“郁聞晏在我這兒確實和別人不一樣,我們有過很多很好的回憶,他在我心裏無人可替代。”宣芋看著桌子上的那株鮮花,難得地袒心聲:“分手後哪有這麽多過不去的,用四年忘掉一個人有些難,但如果我想過好自己的日子,忘不了又t如何?我還是會經營好自己,就算……沒有再遇到郁聞晏。”
董旭堯認為宣芋在狡辯:“你只是在替他開吧。”
“不是,誰離了誰都能活,只是會不開心、會痛苦,可我還有妹妹,我的日子還是要過的啊。這也是他告訴我的,不要局限于,不管經歷什麽,都要努力好好活下去。”宣芋緩緩說道:“旭堯哥,知道你不理解我的想法……其實我也沒多好,我面對下意識會想逃,覺得有危險,漸漸擅長回避、擅長裝木訥、擅長裝冷漠,總需要人推一把。我知道不好,但改變格太難了,所以不拒絕不回應。
“旭堯哥你每次問我,都說會等,就真的只是等我。可能在大家看來,我和郁聞晏合不來,其實上是互補的。”
“他不會只是等,他會去找我。”
郁聞晏知道在回避、在沉默、在裝木,知道了也不會生氣,甚至會大聲說,看啊宣芋,你就是這個爛格,但我都追來了,要不要從高高壘起的保護牆裏出來,看我一眼,就看一眼,然後回應我。
“對不起旭堯哥,我今天找你是想要把我們之間存在的誤會解釋清楚。”
宣芋不想把和董旭堯的關系弄僵,在心裏是激他過去三年的幫助和關心,他們可以做朋友,但并不適合做人。
“嗯……”董旭堯低下頭,笑了笑,“我還以為,我們的格才是最合適的。”
是他小看了宣芋,以為是脆弱的,所以總是溫和地守候。
才發現,他真的不了解宣芋,比他想象中更要堅韌。
“吃吧,吃完我送你回校。”董旭堯低頭吃東西,又問:“還可以做朋友吧?”
宣芋笑笑:“我一直拿你當朋友!”
-
宣芋回到學校,下車便看到站在教學樓下的郁聞晏,臭著臉,不爽到了極點。
“他會不會誤會?”董旭堯問。
宣芋低下子:“不會的。下次見,路上小心。”
“好,有空隨時可以約我。”董旭堯說完升起車窗,倒車離開。
宣芋朝郁聞晏走去,手裏的手機震了震,打開查閱。
是墓園的管理員發來的消息,上次宣芋拜托他們幫忙查監控是誰每年總是提前幾天來給外婆掃墓。
查到結果後,第一時間發給了。
管理員并不知道是誰,只發來兩張照片讓辨認。
宣芋點開查看,覺眼,擡起頭,照片上的影和此刻走向的男人完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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