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房離開，沈宴秋回了房間。

站在窗前吹了會風，拿著手機給周佑川發消息，問什麼時候回來。

周佑川回復得很快，【爸媽說沒理由再住你家，不讓我回去o(╥﹏╥)o】

沈宴秋盯著那個可的表文字，笑了笑。

指尖在屏幕上打字，【確實是哦】

過了兩秒，那邊打電話過來，“好啊，你也不想我回去？”

周佑川本來送人到別墅門口，剛想開走，被周鴻鈞下去。

說自己有住哪還能賴在人家家里過夜，不禮貌。

他毫無辦法，只好在客房住下。

沈宴秋揚笑，“沒有不想，爸媽來江城我理應好好招待，但我出不去，你就代替我吧。”

周佑川走到臺，著沈家的方向。

將近除夕，家家燈火都掛上紅燈籠，一排排的，很喜慶。

他語調玩味，逗，“周太太，拜托人得有點表示啊。”

沈宴秋嗔怪，“周佑川，那是你爸媽。”

“也是你爸媽。”

“......”

沈宴秋忍無可忍，“我是你老婆。”

對面傳來一聲嗤笑，周佑川轉靠著欄桿，角浮著笑意，“沒問題，老婆的命令絕對服從。”

窗紗被風起，冬日的風吹進來。

好像要下雨了，空氣里帶著氣，吹久了有點冷。

沈宴秋心里像淌過，安靜了一會，不舍開口，“我先去洗澡了。”

“嗯，好。”

將窗戶關上，留下一條隙風，去浴室洗澡。

江城的冬日冰得刺骨，穿服的功夫，便冷得哆嗦。

穿上睡跑出來躺進被窩，看窗紗被風吹起，外面淅瀝有雨聲。

悉的場景讓想起以前。

上大學時和周佑川在一起談那幾年，他們春節都沒一起過過。

沒法見面，躲在被窩里和他打視頻電話，經常聊到很晚。

大二那年的春節也下了雨，周佑川說有事，要幾個小時沒法看手機。

沈宴秋無聊到坐在書桌前看書，他打電話過來，“在干什麼？”

往靠椅一靠，“看書。”

他嗤笑一聲，“這麼用功嗎，沈同學。”

“無聊。”角撇了撇，“所以你干嘛去了？”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嘶哈一聲，“江城的天氣真冷啊。”

沈宴秋一愣，“你來江城了？”

周佑川溫聲，“到窗口來。”

驚喜跑過去，青年立在巷子里，黑影融夜，俊朗的臉龐在路燈下很亮。

他通過手機說道，“新年快樂。”

隨后盛大的煙花盛放，火映照他臉上，冷暖調切割。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的思緒，連忙接起。

周佑川低沉的聲音傳來，“洗完澡了嗎？”

點頭，“嗯。”

他說，“到窗口來。”

沈宴秋心口熱意蔓延，走過去，果然在下看到他。

他影與很多年前重疊，懷里抱著一束艷的鮮花，清俊的角帶著笑意。

“老婆，我們現在持證上崗，是不是不用再蓋彌彰了。”

電流聲耳，他聲音帶著磁。

手接過飄灑的雨滴，假裝思考，“嗯......”

周佑川委屈像小狗，“你不會忍心我在外面風吹雨淋吧。”

沈宴秋忍不住笑出聲，“你進來吧，我去門口接你。”

沈宴秋和趙管家說了聲，他笑著說好，沈志遠那邊他會去說。

撐了把傘，跳著走院子的石子路，心迫切。

雨勢不大，在下變銀，靜謐院子夾著好聞的草木腥香。

周佑川也是跑著過來的，遠遠見到影。

穿著白花邊的睡，外面一件淡紫長羽絨，跑起來像是花蝴蝶。

花蝴蝶撐著明傘，在雨中朝他笑。

傘倒下，一把撞進他的懷里。

他眉目和角都染著笑意，順著慣抱著轉了半圈，把人攔腰抱起來，花束到懷里。

“等我進去就好，跑出來小心把服弄了。”

沈宴秋勾著他脖子，懷里是鮮花，笑得眼睛彎彎，“等不了。”

周佑川低頭親親的角，“你也想我？”

地往他懷里躲，“進去了，下著雨呢。”

“好。”他抱著放到玄關的矮柜，蹲下來給換鞋。

雙腳冰涼，他掌心捂了一會，不由皺眉，“怎麼這麼冰？”

“一直都是這樣的。”

他抬眼打量了下穿著，“穿得太了。”

沈宴秋眨眨眼，把他手進自己羽絨服里，“我一點都不冷。”

甚至有些熱。

周佑川輕揚眉，掌心下的，他邪惡掐了一把。

立即瞪大眼打他一下，“周佑川......”

他不正經地笑，“你把我手進去的。”

“我是讓你溫度！”

“嗯，我到了。”

“......”

下樓來吃藥的沈志遠和趙管家就在樓梯口，看著兩人打罵俏。

沈志遠沒眼看，忍不住大聲咳嗽一聲。

沈宴秋聞聲看過來，渾一僵，穿好鞋子起。

快步走過來，垂著頭，“父親。”

周佑川跟在旁邊，頷首，“沈教授，打擾了。”

沈志遠看了看兩人，沒說什麼，讓趙管家扶著回房間去了。

外面的雨還在下，白噪音讓人聽了心靜。

沈宴秋依偎在周佑川懷里，雙腳被他夾過去暖和。

在他懷里仰頭，“你和爸媽說你來找我了嗎？”

“說了。”他低頭親親額頭，“現在可以說說日記本的事了嗎？”

沈宴秋眼睫了，“沒什麼。”

他作勢想起，“沒什麼那我自己看了。”

“別~”拉住他，腦袋靠在他口，耳邊是他有力的心跳。

話從嚨里滾出來，“就是你想的那樣。”

周佑川輕笑，“哪樣？”

本來只是想逗，卻很認真回答，“就是喜歡你的心事。”

周佑川呼吸了，指尖挑起下讓抬頭。

低頭含吻微涼的瓣，“只是...喜歡嗎？”

沈宴秋屏息，撞上他帶著溫度的目，心跳了一拍。

指尖微微蜷起，“不是，不止喜歡。”

發現自己呼吸都在，手指到他耳朵，仰頭去親他。

對視幾秒，用氣聲告白，“周佑川，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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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