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漫卿驚愕地看著他,沒想到,對傅承鄞而言,竟然那樣重要。
“承鄞,對不起。”黎漫卿自責,“當時我就只是想著,只要我死了,對你的傷害都會結束。”
傅承鄞對來說很重要,重要到不愿意任何人傷害他,包括自己。
“我不需要道歉,我只希你能惜自己。”傅承鄞沙啞地說道,“我們倆走到今天不容易,不要輕易放棄。”
看著他的模樣,黎漫卿輕咬著下,最終輕輕地點頭:“好。”
“你剛醒來,先好好休息,我去找醫生。”傅承鄞的頭。
黎漫卿輕輕地嗯了聲,目送著他走出病房。真的做錯了麼?
傅承鄞來主任醫生,醫生幫黎漫卿做了檢查,確定無大礙,傅承鄞懸著的心總算落下。
由于剛剛洗胃,黎漫卿的很虛弱。隨著吊瓶的注,黎漫卿慢慢睡著了。
傅承鄞守在床側,看著面容蒼白的。
一名醫生走了進來,是神科醫生。
醫生來到傅承鄞的邊,禮貌地朝他點頭致意,隨后說道:“傅先生,據檢查顯示,黎小姐的神狀態不是很好。因為沒有用藥的原因,所以負面緒上來的時候,無法有效地控制。”
“所以會有自殺這樣的況?”
“不錯。躁狂癥會緒暴躁,偏激。當負面的緒被放大,甚至會做出極端的事。”醫生解釋道。
傅承鄞眉頭皺起,神凝重:“有什麼辦法嗎?”
“黎小姐的狀況現在不適合吃藥,不然會加重肝損傷和腎臟。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黎小姐接心理干預,讓的緒能趨于平靜。”
聽到他的話,傅承鄞嗯了聲。
神醫生離開后,傅承鄞的心有些煩躁,隨后起離開。
站在病房外,傅承鄞按著眉心。
想到黎漫卿的況,有些頭疼。瞧了眼時間,想到傅景屹還沒睡,于是撥通了他的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便被接通,悉的低沉嗓音,從電話里傳來:“哥?”
傅承鄞嗯了聲,低沉地問道:“你忙嗎?”
“不忙,有事?”傅景屹和傅承鄞的很好,聽到他的聲音,傅景屹便知道,他遇到事了。
傅承鄞沒有否認,站在走廊的盡頭,看著窗外漆黑的世界。仿佛,看不到盡頭。
“漫卿剛剛自殺了。”傅承鄞沉重地說道,“還好我發現得及時。”
傅景屹驚愕:“好端端的怎麼會自殺的?”
傅承鄞簡單地將最近的事告訴他。
“景屹,有時候我多希你不是軍人。”傅承鄞沙啞地說道,“那樣公司可以給你,我就能帶著漫卿離開上京,去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好好幫治療。”
他的份地位,注定讓人將所有的目都落在他的上。這樣一來,黎漫卿也會為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但凡認識他的,每次見面的時候,都會用異樣的目地看向。
黎漫卿很在乎旁人的眼。
加上現在他的況只是好轉,但沒到臨床治愈的地步,沒有藥的控制,還是容易讓的緒走向極端。
他想暫時離開上京,帶著黎漫卿去治療心理創傷。但鄧雅婷年齡不小,無法長期接高強度的工作,他也舍不得讓鄧雅婷一把年紀,還得辛苦管理公司。
這時候他就希,要是傅景屹不是軍人,他就能撂下擔子離開。
聽著他的話,傅景屹認真地說道:“哥,逃避解決不了問題。如果在其他地方的時候好端端的,沒有犯病,但接不了別人的閑言碎語,那回來后,還是會犯病,難道你想一輩子不回上京?”
傅景屹的話讓他沉默,是啊,難道能躲著一輩子嗎?
“我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傅承鄞有些疲憊地說道。
聞言,傅景屹建議道:“哥,等出院后,接下來你減工作量,多陪陪嫂子。帶著去附近轉轉,還有出席些活之類。讓所有人知道的重要,并且要讓勇于面對。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傅景屹為局外人,更能看破問題所在。
傅承鄞覺得傅景屹的建議有道理:“好,等漫卿的好些,我就帶出去轉轉,多參加活,讓適應。”
這個社會都是講究利益的,當他們發覺說黎漫卿壞話會損害自己的利益時,就會慢慢閉。
“嗯,你也別太擔心,嫂子會慢慢好起來。”傅景屹安道,“至于我……”
“沒事,剛剛就只是抱怨一下。”傅承鄞淺笑,“當兵是你的心愿,我是你哥,也不希你這輩子有憾。”
傅景屹由衷地說道:“謝謝哥。”
“都是親兄弟,說什麼謝謝。你早點休息,明天還得訓練,我也去陪漫卿了。”傅承鄞淺笑地說道。
傅景屹嗯了聲,結束通話。
或許跟傅景屹聊過的緣故,傅承鄞的心里舒坦許多。調整好緒了,傅承鄞這才轉,往病房里走去。
另一邊,結束通話的傅景屹怔怔地看著某個方向。
星妍坐在他的側,雙手落在他的手上:“景屹,怎麼了?”
“或許是我哥和我媽的縱容,有時候覺得。我自私的。我想完爸爸的愿選擇為軍人,但卻把家里的生意都丟給我哥,讓他承擔那麼多的重擔。”
聞言,星妍安地說道:“這不是自私。因為媽媽和大哥,也不想你留下憾。也因為有他們,你才能做你想做的事。”
傅景屹嗯了聲:“要是沒有當兵,我也不會遇見你。所以冥冥之中的很多事,都已經注定。”
“當然。”星妍燦爛一笑,“對了,嫂子怎麼樣?”
“的況不是很好,之前以為已經走出,沒想到還是介意旁人的眼。我沒想到,竟然會自殺。”
“是啊。誰能想到呢。不過嫂子那麼堅強,我相信一定能走出悲傷,重新笑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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