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死……”
葉然呢喃的話音,忽然被外面的槍聲湮滅。
“周先……”
金爺急速匯報的話不等說下去,就被擊斃。
一窩蜂闖進來全副武裝的警察,安娜也早就丟掉武,舉起雙手跪地投降,整個空曠的別墅外再沒任何武裝,很輕松地就圍困住了周賀生和葉然。
周賀生也在聽到槍聲的一瞬,直接掏出手槍抵在了葉然的頭上,他說:“對不住了,我們可能只有第二條路了。”
“你……”
葉然氣悶的聲音沒說下去,抖地閉了閉眼睛,已經被驚嚇得早就了胎氣,此刻腹部傳來的疼痛也再難忽視。
“不許!”
“放了人質!”
周賀生不為所,也在要說話時,瞥見了大步流星跑進來的陸凜深。
“不愧是你,怎麼找到這里的?”周賀生瞇眸就問。
陸凜深穿著防彈背心,看著葉然忍痛的臉蒼白,他也迅速扔掉了手中的槍,“找到這里并不難,因為我了解你。”
葉然原本被囚的海島,距離這里有幾百海里,周賀生也在那里安了很多人手,陸凜深帶著警方趕到時,除了那些負隅頑抗的手下,再無任何人。
穗穗和莜莜都不在。
典型的周賀生布置了一個虛假的障眼法,不然他也不會蠢笨到就帶了金爺和安娜兩個人,跟葉然一起在這海島上。
周賀生稍微想了想:“可我也了解你啊,我怎麼沒想到你能找到這里呢?”
陸凜深一直盯著葉然,本沒心思跟他費皮子,但又不能過度刺激著周賀生,無法只好咬牙道:“以前!你說過要帶著最的人,找個安靜的小島,好好過日子!”
周賀生這才恍然……
好像是很久以前了,估計兩人都才剛年,他那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葉然,想著再等葉然長大點,總不能突然表白嚇著。
一次偶然喝醉了,他隨口說出了心中勾畫的未來……
“這麼久的事兒了,你居然還記得。”周賀生苦笑了聲,“但是怎麼辦呢?我想要的一切都被你破壞了……”
沒讓他說下去,陸凜深忽然提高音量近乎暴怒道:“放了葉然!已經撐不住了!”
周賀生一怔,卻仍舊沒將手中的武偏移半分。
陸凜深憤懣地咬牙:“你不是嗎?!你就是想殺了?懷孕了!已經了胎氣!”
“周賀生!當我求你了,你放了,真撐不住了……這幾年遭過車禍,過炸,之前昏迷過一年多,的始終不太好!我求你為想想,先放了……”
陸凜深說得雖然言辭激烈,但懇切和乞求得無比真誠又容。
周圍幾十個警察都有些不忍,周賀生抵抗的作也出現了遲緩,葉然就趁著這個間隙一把抓著他持槍的手往上,讓周賀生叩響的扳機,子彈向屋頂,也順勢健步掙,卻沒撐幾步,就隨著劇痛的腹部而踉蹌倒地。
陸凜深一把及時地攔腰抱住,順勢又捂住了葉然的眼睛……
砰砰砰!
激烈的槍聲,沒讓周賀生再多說一個字,直接所有警察開火瞬間將他擊斃。
陸凜深用形擋住了一切,也攔腰抱起葉然,大步徑直往外。
后來的事,葉然都不知道……
被送出了海島,直升機送去了醫院,因為驚和治療不及,剖腹產生下一個不足五斤的男孩,因為是早產,經過多方搶救也送進了保溫箱。
葉然昏迷了三天,醒來時,陸凜深就坐在邊,一直守著都不曾合過眼,他激地握著的手:“一切都過去了,葉然,我們的兒子很好,很健康……”
葉然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
余下的什麼都沒說,也沒問過任何,就配合的接治療,等好些了,也被轉進了當地的月子中心。
孩子一直都在保溫箱中,醫生說估計一兩個月才能各項指標平穩,方可由父母自行照料。
陸凜深沒有給孩子做親子鑒定,他篤定這個孩子就是自己的。
沒有任何意外,他相信葉然。
之后所有的事發展得都很快,警方國偵辦,針對陸祁年涉嫌的多種犯罪,還有周家的所有,相關牽連的人數也特別多,頻繁出的一個又一個料,也在網絡上喧囂了好久。
一切塵埃落定還需要時間。
陸凜深和葉然是在兩個月后才回國的,兒子也從保溫箱中抱回了他們邊,還有穗穗也被找到了。
莜莜被送回了周家,穗穗則繼續還給了葉然。
“這是弟弟,小名……”葉然想了想,“平安吧,穗穗平安嘛。”
穗穗看著懷里襁褓中的小家伙,白白凈凈的,開心的用手指他:“平安……有點土吧,要不政政呢?”
葉然一笑:“也行,那就聽我大寶貝的!”
穗穗很高興,還手非要抱抱小寶寶。
陸凜深也順岔給兒子起了個大名,陸淮政。
希這孩子能心懷正義,剛正不阿地走完屬于自己的人生。
回國后,第一件事就是為老爺子發喪,遵照老爺子的愿,將陸祁年和季云宜的骨,在海外就地火化各自草草掩埋安葬,沒有并骨,也沒有合葬。
等一切風波散盡,已經是一年后了。
葉然已經三十歲了,而立之年,陸凜深也經過多方排查洗了所有嫌疑,陸家被返還的資產還很眾多,但他卻空去做了結扎。
“我這一輩子原本是不想要孩子的,但因為你,讓我有了兒,還有了兒子,這就夠了……”
陸凜深早已用他的實際行向葉然證明了,從前種種,往事不可追,余生千千,浮生不可悔。
葉然看著穗穗和政政,也沒再執拗什麼,果斷地在陸凜深手當天,就和他去了民政局,辦理了復婚手續。
之后很快迎來了一場盛況空前的大婚,在兒子和兒的見證下,兩人再次結為夫妻。
“葉然,我真的好好你……”
經歷了這麼多,陸凜深再次擁抱了心念摯之人,激又慨,卻也讓他深刻的明白了,上一個人,永遠堅定不移的下去,才是最難等可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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