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教宗已經離開使徒宮,朝著梵岡最西段的懺悔山脈走去。
懺悔山脈常年被鉛云籠罩,乃是教廷最神的地之一,平時即便是紅主教也不得靠近。
沿著山路一路向前,不到片刻之際,教宗便來到山脈深一座巨型青銅大門前。
那大門高達幾十米,寬達十數米,即便以教宗的份,站在這座大門前,也立刻顯得無比渺小。
一眼去,只見青銅巨門上刻滿荊棘紋路,猶如一道道無形的鐵索,將大門牢牢封住。
教宗沒有遲疑,而是立刻取出那枚刻畫著沙的十字吊墜,隨手拋向空中。
讓人驚訝的是,吊墜居然立刻懸浮在了空中,并且散發出陣陣耀眼的金芒。
那些金灑在青銅大門之上以后,附著在表面的荊棘紋路立刻開始融化,直到片刻之后,隨著一聲巨響,大門應聲打開。
見狀,教宗深吸一口氣,趕忙踏步而。
穿過青銅巨門,是一條隕鐵鋪就的長廊,在長廊盡頭,則是一座表面布滿金紋路的祭壇。
祭壇由整塊隕鐵雕刻而,表面那些紋路,組不斷變換的星圖,對應著世間即將發生的災厄。
在祭壇中央,豎立著散發朦朧白的諭示之柱,據說此柱,可獲得神靈的啟示。
就在這時,諭示之柱忽然發出刺目白,同時祭壇表面那些靜靜流淌的金紋路,也開始瘋狂扭,最后匯聚一道碩大的星圖,將整個窟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面對這景象,就連教宗也不由有些慌,趕忙跪倒在地。
與此同時,祭壇上空開始浮現一道若若現的廓,而隨著廓逐漸清晰,便見著一襲星輝長袍的青年,緩緩從虛空中踏出。
只見他每踏出一步,腳下便綻開一道金荊棘花,但隨之又化作星星點緩緩消散。
他形頎長,廓在朦朧星輝中若若現,宛如從古老畫卷中走出的幻影。
隨著他越走越近,容貌也漸漸清晰,就見他一頭銀白長發垂至腳踝,發間纏繞著細碎的星砂,每一次輕微晃,都散落幽藍熒,恍如銀河傾斜。
蒼白如月的面容上,眼瞳呈琥珀,深卻翻涌著星云般暗紫旋渦,凝視時仿佛能窺見宇宙誕生與消亡。
“見過天啟者大人!”待青年形徹底浮現,教宗急忙恭敬行禮道。
青年臉上表始終波瀾不驚,仿佛這位執掌教廷數十年的當世巨擘向他跪拜,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
稍稍一頓,他這才緩緩開口問道:“事辦的怎麼樣?”
“回天啟者大人,那位蘇真君同意幫忙復活六翼天使,但……他要用神隕甲換。”教宗沉了一會,苦笑答道。
“他想要,就給他便是。”天啟者淡淡道。
教宗輕輕搖頭,談道:“神隕甲畢竟是圣,所以教廷反對聲音很多,我也……”
;“神隕套裝只剩下這一件,他若想要,給他便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當務之急,最重要的還是復活六翼天使。”天啟者擺手道。
說著話,他意味深長笑道:“況且……說不定送出去的神隕甲,就是一枚魚餌,最后能釣回來整套的神隕。”
“您的意思是,剩下兩件神隕,就在他手中?”教宗臉微變。
天啟者卻是沒有多說,而是繼續道:“大機緣即將降臨,我教廷是重返巔峰,還是繼續沉淪,就看這一次了。”
“天啟者大人,屬下……屬下想知道,這場大機緣到底是什麼?”教宗猶豫片刻,還是鼓起勇氣問道。
他知道,憑他的份,詢問這種,已經是越界了,但他還是想了解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天啟者卻是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微微一笑,揮手道:“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不過……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修仙聯盟侵地球,也是為了這場所謂的大機緣嗎?”教宗有些不死心,繼續追問道。
“不錯,他們比我們更早發現這場機緣,所以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開始行。”天啟者平靜答道。
教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后問道:“那接下來,屬下該如何去做?”
“滿足那位蘇真君的要求,請他幫忙復活六翼天使,剩下的事,我會親自跟他談。”天啟者平靜道。
“還有一件事,屬下不明白……”
“那位蘇真君的份,現在也無法告訴你,你只需要知道,他是這場大機緣的關鍵點便可。”或許是猜到教宗的疑問,天啟者抬手回道。
教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后抬頭問道:“先前送他黃金圣杯,也是為了這個計劃嗎?”
“不錯。”天啟者沉思了一會,才點頭應道。
“如此來說,佛宗,乃至昆侖,之所以送出至寶幫他,也都是為了這場機緣?”教宗似乎想到了什麼,臉微微一變。
天啟者笑了笑,淡淡道:“昆侖那邊我不清楚,但佛宗與我,都是如此,甚至我可以告訴你,他是我們未來生存的關鍵。”
“您的意思是,他能擋住修仙聯盟的侵?”教宗有些不解的向天啟者。
只是很快他便搖頭,苦笑道:“修仙聯盟太強大了,僅憑他一己之力,本無法與之對抗。”
“現在是現在,未來是未來。”天啟者輕輕笑道。
“您的意思是,未來修煉者界,會出現能和修仙聯盟對抗的力量,是剛剛立的地球聯盟嗎?”教宗不由有些詫異。
其實他對所謂的地球聯盟很不看好,先不說各方本就存在很多矛盾,關鍵是時間太短了。
想到這,他連連搖頭道:“空間通道馬上加固完,最晚兩年之后,修仙聯盟就能派出更加強大的修仙者前來,而現在地球修煉環境還在急速惡化,大多數修煉者連元嬰門檻都無法,本無法與之對抗。”
“我說的不是修煉者界,我說的是那位蘇真君。”天啟者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