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有深剛結束會議就聽到小楊說紀慈來了,他腳步匆忙往辦公室走。
紀慈就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等霍有深,看到他推門進來,抬起頭笑著說:“開完會啦?”
霍有深關上門,走上前俯下,吻住的,舌尖探進,與的纏綿。
他直起子,用指腹拭去薄上的水,笑著說:“明天還要上班,怎麼不先回家休息?嗯?”
“想來給你一個驚喜。”
霍有深抬手了的發頂,聲線溫和,“每天睜開眼能看到你,就是驚喜。”
紀慈笑意擴大,“霍有深,你怎麼越來越會說話了?”
“實話。”
紀慈拍了拍旁的位子,霍有深坐下來。
紀慈一雙漂亮的眼睛只是看著霍有深笑,不說話。
霍有深將人攬進懷里,寵溺地說:“今天怎麼變傻了,會笑不會說話了?”
紀慈仰頭看他,看到的是霍有深如筆刻畫出的極為流暢的下頜線,輕聲說:“霍有深,我有個想和你分。”
霍有深倏地用手抬起的下,吻覆上來,舌尖在口腔來回攪弄,像是在品嘗著什麼。
分,他眉眼微蹙,“是沒喝酒吧?”
紀慈被氣笑,俏地瞪他一眼。
霍有深低笑一聲,重新將人抱進懷里,“一朝被蛇咬,聽說過嗎?”他拿起紀慈的手放在口,“這兒,都有影了,寶貝。”
紀慈的手從他掌心里出,然后反握住他的,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仰頭看著霍有深,一字一句,“霍有深,驚喜和都在這里。”
霍有深怔忡,臉上的神從訝然到不敢置信再到欣喜若狂,第一次,他發現自己幾乎沒辦法做表管理。
激也興,歡喜也,太多的緒雜在一起,霍有深用最快的速度消化。
他垂眸看著紀慈,“什麼時候發現的?”
“昨天,今天去驗了百分百確定了才敢告訴你。”
霍有深心得一塌糊涂,眼底有溫也有歉疚,“都怪我,是我最近工作太忙了,疏忽了你。”
紀慈雙手環著霍有深的腰,“霍有深,你已經做得夠好了,這件事我自己都沒發現。”
“那你怎麼——”
“是姑姑。好像預到了。”
霍有深放在紀慈腹部的手不敢,就只是小心翼翼地輕輕放著,“姑姑一定會很喜歡這個孩子的。”
“回家了好嗎?”
紀慈笑著點頭,“好。”
霍有深將人打橫抱起,紀慈有點赧,小聲說:“霍有深,門外都是人。”
霍有深抬了抬,“讓他們看。”
霍有深就這麼抱著紀慈往外走,書辦的人還有大半沒走,一個個驚訝地張,然后快速低下頭,手掐了掐邊的人。
不是沒聽過倨傲疏離的霍總寵妻,但平日里見慣了霍總在會議上冷臉罵人的樣子,實在難以想象他面對小妻時的溫模樣。
但現在,想象在這一刻象化。
紀慈將臉埋進他的口,霍有深垂眸看一眼,很輕地笑了笑,抱著他繼續往前走。
小楊快速跑上前替他按下電梯下行的按鈕。
“是不是大學畢業就跟我了?”
小楊意識到霍有深是在同自己說話,抬頭看他,“是,霍總。”
“那也不年頭了。”
小楊抿不敢出聲。
霍有深垂眸睇他一眼,清了清嗓子,角忍不住揚起,“和你分個好消息,我要當爸爸了。”
小楊震驚地抬起頭,開心地說:“恭喜霍總。”
霍有深抱著紀慈進電梯,轎廂門闔上前,他沉聲道:“這件事只有你知道,暫時替我保。”
“是,霍總。”
第二天,公司高管一大早就坐立難安。
財務總監、行政總監、公關部總監……
但凡上了年紀的高管,半夜都收到霍有深的約談信息,愁得一整夜輾轉難眠,霍氏是北城所有企業中龍頭中的龍頭,真要是卷鋪蓋走人,在北城怕是找不到比霍氏更好的待遇了。
第一個進去的財務總監,步伐沉重的如同要去過奈何橋,抬手敲門進來。
霍有深摘下紀慈送的那副防藍眼鏡,揚了揚下說:“坐。”
財務總監是一名四十出頭年紀的,坐下,一鼓作氣,“霍總,我二十四就進霍氏了,轉眼快二十個年頭了,功勞斷不敢自居,但也算得上無功無過,我對霍氏一片赤誠之心,如果有哪里做不好的地方,霍總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霍有深彎了彎,語氣淡漠,“別張,你進來只是想問點事。”
財務總監用兩秒鐘的時間在腦子里復盤,確認過經手簽字的每一筆賬都沒問題才開口:“請問霍總想問什麼。”
霍有深掀眸看,就連請教別人問題都是一副狗高冷樣,“孕初期要注意些什麼?”
財務總監:??????
蛤???你他媽的,大半夜發消息給我讓我今天一大早進你辦公室,就他媽為了問這個?????
財務總監揚起毫無破綻的,恭敬的微笑,“霍太太這是有喜了?恭喜霍總。”
霍有深下頜線繃,忍住笑意,手抵淡聲說,“嗯,要當爸爸了。”
…………
可惡的資本家,耽誤了這些高管一上午的時間,就是為了問這些。
*
這天霍有深陪著紀慈產檢,B超要查胎心胎芽,B超醫生將儀探頭放在紀慈的腹部來回輕掃,隨后電腦里響起“咚、咚”的聲音。
“聽到了嗎?這就是寶寶的心跳聲。”
紀慈眼眶灼熱,很難形容初次聽到這種心跳聲是什麼,像是秋季里播下的種子,歷經過一個寒冬,在初春時刺破土壤,出芽尖的畫面,是頑強的生命力,也是濃烈的意。
霍有深愣怔了很久,一顆心被世上最的東西包裹著,卻莫名酸,他眼里有淚,半晌,他啞著嗓子開口,“能讓我再聽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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