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攤老板眼神微微一，旋即樂呵呵地說道：“這位客好眼力，我是涼州人。”

衛鷹笑著問道：“原來是涼州人，我說你怎麼不是襄州口音...不過涼州離京城近，也更繁華，怎麼千里迢迢跑襄州來了？”

茶攤老板笑著說道：“這多虧了咱們的攝政王，是他平定了襄州...這襄州現在正在大力發展，賺錢的機會就多，你說是不？”

衛鷹點頭，看著茶攤老板手里的茶壺，“這是給我們的吧，我自己端過去就好。”

“那勞煩客了！”

衛鷹接過茶壺，回到桌上，一邊給寧宸和蕭汐倒茶，一邊低聲音說道：“主子，屬下覺得這個茶攤老板有問題，他步伐沉穩，太鼓起，呼吸綿長，有功夫在。

而且，手還不弱，這樣的人卻跑到這里開茶攤，給人當護院都比這賺得多，所以肯定有問題。

最重要的一點是，屬下在涼州待過很長一段時間，他本不是涼州口音。”

寧宸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觀察力還行，而且沒有打草驚蛇，還不算太笨...這個人是個昭和國人。”

衛鷹和蕭汐大吃一驚！

衛鷹驚訝的問道：“主子，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寧宸瞥了一眼茶攤老板，滿臉嫌棄地說道：“材矮小，相貌猥瑣，你們看他的雙手，雙手虎口都有老繭，昭和國人用的是雙刀，一長一短。”

蕭汐道：“可我大玄的江湖俠士，用雙刀的也不在數。”

寧宸道：“不一樣，大玄的江湖人，纏繞刀柄大多用的是上好的皮革，握舒服。而昭和國，用布和麻繩，你們看他虎口和食指上老繭是一道一道的，那是麻繩磨出來的。

最重要的是，昭和國人的脈，低賤骯臟，渾散發著惡臭，看之惡心，聞之嘔吐。”

衛鷹在空中嗅了嗅，嘀咕道：“我剛才離他很近，沒聞到什麼臭味啊？”

蕭汐輕笑，解釋道：“你主子最厭惡的就是昭和國的人，在他眼里，昭和國的人比豬玀還不如，說他們低賤惡臭，只是形容而已。”

衛鷹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主子，那屬下去將他抓了？”

寧宸擺擺手，道：“昭和國的殺手藏的很深，這背后定有人庇護......我們難得發現線索，切莫打草驚蛇。

一會兒小汐汐和本王先進城，在同福客棧落腳，衛鷹暗中盯著此人，給我查清此人的落腳之地。”

衛鷹點頭，“屬下遵命！”

寧宸喝了兩碗茶，丟下茶水錢，帶著蕭汐和衛鷹進城去了。

茶攤老板，一邊收拾茶碗，一邊觀察寧宸三人。

“主人，他在窺探我們。”

寧宸淡淡地說道：“這些昭和國的畜生，還真是警惕...別理他，繼續走。”

茶攤老板看著三人進城，沒發現什麼不對勁，覺得自己想多了，繼續忙活去了。

進城后，確定沒人跟蹤，衛鷹一個人悄悄離開了。

寧宸和蕭汐前往客棧。

途中，蕭汐開口：“他們在城外設了個茶攤，是為了藏自己，還是說在暗中盯著進城的大玄高手，跟蹤確定其落腳之，然后再進行暗殺？”

寧宸搖頭，“第一個猜測有可能，但第二個猜測站不住腳.....要是如此，為何沒人跟蹤我們呢？”

蕭汐小道：“我們現在喬裝打扮，名不見經傳，人家跟蹤的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都不認識我們，自然是把我們當了小嘍啰，那就沒跟蹤的必要了。”

寧宸微微點頭，“分析的有道理，但這不重要，回去計劃一下，茶攤老板應該是個小嘍啰，看能不能跟著他，釣到幾條大魚。

昭和國的畜生藏在襄州，若是沒人庇護，怎麼可能連太初閣都查不到他們的蹤跡？”

蕭汐一驚，“你是懷疑有人通敵叛國？”

寧宸嘆了口氣，道：“不是懷疑，是肯定。”

蕭汐道：“可如今大玄穩定，他們這麼做何必呢？一旦被查出來，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寧宸冷笑著說道：“人的和貪念是無窮無盡的，不管什麼時候，人都是被利益驅著往前走的。

沒有人能做到真正的無無求，做個清可比做個貪難多了。

大家都貪，就你不貪，誰能放心？不弄死你都不安心。

縱觀古今，貪是殺不完的。

我曾看過一本古籍，上面記載了一位皇帝，他是乞丐出，放過牛，當過和尚，最后做了皇帝...他從民間來，深知百姓疾苦，所以對貪深痛絕。

為了杜絕貪，他研究出了無數的酷刑，殺了無數貪，可殺了一輩子，最后貪依舊有很多。

我從沒想過能殺貪，只求在他們貪的時候，多能為百姓做點實事，哪怕是做做樣子都行...本王最擔心的是他們壑難填，只顧著貪，本不管百姓死活......”

說話間，兩人到了同福客棧。

寧宸不止一次來過襄州，對襄州城還是很了解的。

要了兩間上房。

因為蕭汐現在扮男裝，兩個大男人要一個房間就很奇怪。

所以，要了兩間...晚上，寧宸和蕭汐一間，衛鷹回來住一間。

......

晚上，大概都快過戌時了，也就是十點左右，衛鷹回來了。

“主子，查到了...屬下跟著那茶攤老板，到了一民房，那里面住著三個人，其中一個是領頭的。

茶攤老板和領頭的在房間里的時候，另外兩個，一個守在門口，一個守在房頂，屬下本沒法靠近聽他們的談話。

不過那領頭的最后一個人悄悄離開了，屬下暗中跟著，發現他進了一家喚作日樓的地方。”

寧宸問道：“日樓是什麼地方？”

“青樓！”

寧宸角狠狠地一，“這麼直接嗎？”

蕭汐道：“如果日樓有問題，那麼月樓是不是也有問題？”

寧宸詫異，“月樓？”

蕭汐解釋：“襄州的日樓和月樓，據說背后是一個老板，此人姓明...日樓和月樓，就是將他的姓氏拆開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