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裴硯舟疼的連呼吸都難:“你不覺得你對我很不公平嗎?你就那麼討厭我?連我喜歡你的資格都要剝奪?”
“喜歡要是能控制還能是喜歡嗎?我已經很努力在克制什麼都沒有做,別再要求我別喜歡你了,不管你要求一千遍一萬遍,我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景黎張了張,最終什麼也沒再說,因為會顯得有些欺人太甚了些。
醫生臨走前又問:“年輕人要注意,你最近應該沒有好好休息過吧?”
裴硯舟這一個星期,基本是躺在酒店的床上睜眼到天亮。
“睡不著。”
“瞧你滿眼的紅,別仗著好揮霍健康。”醫生見兩人手牽著手,看向景黎:“漂亮的小姑娘,勸勸他,平時多惜自己的。”
“我會的,醫生。”景黎嘆氣。
“下午最好請個假,回去好好休息,如果實在睡不著,我這里給你開些安眠藥。”
裴硯舟淡淡的說了謝謝。
從醫療中心里出來,外面烏云布,似要下雨的節奏。
他們在附近一家餐廳隨便吃了點東西應付了下肚子。
陸瑾文發來了消息:學妹,你跟裴學弟那邊況如何?
景黎回:他手上的傷理好了,我們現在在附近一家餐廳吃飯。
陸瑾文又問:我們下午約好圖書館自習你能趕回來嗎?
景黎下午沒課,和陸瑾文約好了圖書館學習來著,畢竟人來了一趟,時間寶貴,反正在哪里學習還不是學習。
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眼坐在自己對面左手拿著調羹吃飯的裴硯舟。
這姿高大拔的男人因為沒睡好,氣看起來很差。
要是就這麼走了不太放心,因為裴硯舟沒有請假回去休息的意思。
裴硯舟也看向了景黎,指骨因為用力抓著調羹而泛白,眼睛也更紅了,他緩緩問:“陸瑾文給你發消息了?”
“嗯。”
“你要回去找他了?”
“本來我們就約好了下午圖書館一起自習。”
裴硯舟抿著薄,他垂下頭,黑發擋住了那雙鶩的眼睛:“那你走吧,趁我后悔之前趕走。”
景黎頓了頓,問了一句:“你會請假回去休息嗎?”
裴硯舟沒有回答,只是說“你只有十秒的時間?”他的聲音抑冷沉:“十,九,八……”
景黎在他倒數后連忙站了起來,走還是不走?
再留下,又怕裴硯舟會多想。
可既然人讓走,沒道理留下,不是嗎?
在男人還沒數完數,的影已經消失在餐廳里了。
餐廳里其他人因為景黎突然飛快離開的一幕覺到疑。
這一對養眼的璧人怎麼氣氛怪怪的?
而生離開后,男人的表像燃盡的蠟燭沒了一點生息,且有些恐怖的嚇人。
裴硯舟放下了手里的調羹,眸里緒翻涌,已經沒有半點胃口,他站了起來想追出去,把景黎給逮回來。
他真愚蠢,認為景黎會繼續不忍心,賭放心不下,不會不管他就這麼離開。
可對景黎而言他是洪水猛,不跑才怪,再說,自己哪里有陸瑾文這個男朋友重要。
裴硯舟剛站起來,許是最近沒睡好,又或是緒翻涌的太厲害,一陣頭暈目眩,他手撐著桌子,閉眼。
他還沒回過神,那抹悉的影不知何時回來了,“裴硯舟,你哪里不舒服?”
下一秒,裴硯舟用力抱住,吸著上的味道:“頭痛,景黎。”
最痛的不是腦袋,是心臟,痛的快死掉了。
景黎跑出去后實在是良心不安所以又折回來了。
這會兒聽說人頭痛, 心說不出什麼滋味:“醫生說了你要好好休息,你下午別去上課了,我送你回去。”
從餐廳里出來,景黎拿著他的藥,牽著人的手往外走。
這些天為了云霧做足剛談的戲碼,都是陸瑾文來接到學校,沒開車,他們只能到校外打車。
他們乘坐校的士到了門口,剛從車里下來,一陣冰涼刺骨的雨水從烏云上滴落。
這大冷天的下雨實在是要命,兩人找了一地方躲雨。
景黎很怕冷,這會兒耳朵鼻子凍得通紅,整個人想起來。
裴硯舟敞開外套,把捂進了懷里,抱的很:“對不起。”
景黎不明所以:“你干嘛說對不起啊?”
裴硯舟低著嗓音:“我不該把你抱進懷里又推出去的,以后再也不會了。”
他這麼一說,景黎倒是想起了雨夾雪那一晚,他們在路邊等車,裴硯舟是把揣懷里又扯出來了。
當時是有點生氣來著,可已經習慣這男人欠欠的模樣,本沒有放心上。
現在他倒是一副快自責死了的模樣。
天道好回蒼天饒過誰,景黎腦子里莫名想到這句話,角忍不住扯起一抹弧度,樂了。
裴硯舟之前說什麼來著,看他為自己神魂顛倒,拜倒在自己石榴下不應該很爽才對嘛?
現在想想是有點爽來著,不過很快,笑容斂了斂,自己現在是有男朋友的人,怎麼又跟裴硯舟摟摟抱抱了?還想不想跟他分清界限,莫在糾纏不清了?
景黎推了推他:“我不是很冷,我不用你這樣抱著我取暖。”
裴硯舟沒有道德似的:“我冷,我需要。”
他呼吸落在耳邊,低聲求:“黎黎,我快冷死了,你讓我再抱會吧。”
那源源不斷的溫裹著景黎,在這寒風呼嘯,沒有任何遮擋的地方里,竟然熱的想冒汗。
這狗東西抱的好,好像要把進他里,和他融為一那般。
有一瞬間,景黎差點就被他蠱的差點同意了:“不可以,你是不是忘了我答應跟學長往了?”
沒忘,不過那又如何?
他對此嗤之以鼻,就算有男朋友了那就有吧,不妨礙他想跟景黎親近。
裴硯舟呼吸沉了幾分,他要是表現得太明顯會不會把人又惹生氣?
他低垂著眉眼看向了懷里的人兒。
潤潤,此時微微翕,出紅的舌尖兒,嚨干到炸,想吻下去的沖快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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