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茶時間一到,江柚白端著咖啡杯,推門而。
他站在紀清野的辦公桌前,一手屈指敲了敲桌面,開口問:“你這幾天去黎干什麼?”說走就走丟下公司一大堆事不管,搞得他這幾天累死累活的在律所做牛做馬。
“辦事。”紀清野今天的心很不麗,他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本不想搭理他。
但那一眼讓他沒忍住眼角了,白西裝黑襯。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上的服,黑西裝白襯。紀清野心里更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黑白雙煞。
江柚白一噎,他當然知道是辦事,不然總不能錢多了吃飽撐著,飛去黎溜圈吧!
他好奇的是辦什麼事?
但看某人的臉越來越黑,黑的都快趕上他上的黑外套了。
在品一品剛才那普通冰渣子一般的“辦事,”他輕“嘖”了一聲,這怕不是早餐吞了槍子。
“五一有事嗎?”
“有話說話,有屁憋住。”紀清野白了他一眼,低頭拿了一支鋼筆,在手上轉了兩圈。
無事不登三寶殿,他不相信江柚白問出這句話會沒有原因。
江柚白一點都不在乎他的語氣,他早就習慣了,這貨不高興的時候,就是逢誰懟誰,毫無口德。
“要不要出去玩?”
紀清野抬頭瞥了他一眼,“不去。”
“不去拉倒,大不了我辛苦點,給靜怡和學妹兩個大做司機。”江柚白說完就走。
紀清野聽到這句話,眼睛里閃過一道芒,漫不經心的問:“酒店定了嗎?一個人開車太累,還是我和你一起吧!”
江柚白轉頭瞪過來:“不是不去?”
紀清野:“都是兄弟,你都邀請了不給面子多不好。”
江柚白:“……”這面子他也不是非要不可。
尤其是對著一個上一秒郎心如鐵,下一秒殷勤備至的人,如果不是知道他目的在學妹,他怕都要以為他有非去不可的國家大事。
紀清野:“去哪?我安排吃住。”
江柚白腳在地上打了一圈,又折了回來。
英雄不為五斗米折腰,男人不和錢過不去。
他走回來坐在沙發上,這面子有時候也可以不要。
他翹起了二郎說:“靜怡和學妹約好了,我們晚上下班去找,明天一起在那邊玩。”
紀清野抬起右手按了按太,心略有好轉。他放下筆掏了一香煙出來點燃,整個人都斜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漫不經心的說:“下班去,會不會太晚?”
江柚白笑的好不得意,一雙丹眼都洋溢著自得。“不晚,等下靜怡帶著行李來接我,下班就可以直接走。”
紀清野磨了磨牙,想把煙頭按他臉上,“……”
咱就問,這種兄弟還有留著的必要嗎?
他敢肯定江柚白絕對是故意的。
即使晚,晚的只有他一個。
但著急也沒用,他還有一個客戶沒見。
江柚白可不管他那麼多,以前紀狗沒在他面前得意。
他只是讓回旋鏢轉了個彎而已。
他上哼著小曲,靠在沙發上,悠然自得。
如果紀清野認真的聽話,可以聽出,他哼的是:
我帶你你帶上錢
世界那麼大
我們到去看看
……
到S市這邊要下高速的時候,是晚上九點。
靜怡提前給郁淺發去微信,【QQ,我們下高速了,還有15分鐘到你住的酒店。要不要下來一起吃夜宵。”
彼時郁淺正坐在床上看書,拿起手機看到這條微信的時候,忍不住勾了勾角。
想起前兩天兩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靜怡說:“QQ,天這麼好,我們五一一起去浪吧。”
郁淺有些憾的說:“我明天要出差,回來可能就五一了,而且我三號還要上班。”
靜怡撇撇。
自從和江柚白在一起后,都快憋死了。
酒,酒喝得;帥哥,帥哥不能泡。
唯一的好就是晚上想打牌就有人奉陪,而且還是免費的。
嘎嘎香。
但白天不行依然很無聊。
他上班,家里就一個人。
超級想呼吸自由的空氣,這個五一,想出去玩的心誰也擋不住。
“QQ,天空那麼藍,那麼好,世界那麼大,你不想去看看嗎?”
郁淺:“……”
“QQ,人生不過三萬天,自由一天是一天,你不想自由嗎?”
郁淺:“……”
等風來不如追風去。
自由,誰不想呢!
靜怡:“我絞盡腦的想了一個兩全其的辦法。你直接帶上服,等30號晚上,我去找你,然后咱們一起去玩。”
郁淺角微微上揚,忍不住笑出了聲,“好,自由一天是一天。隨時恭迎二小姐大駕臨。”
還絞盡腦的想了個辦法。
這辦法需要想嗎?
如果是以前,可能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出去干嘛?又累又花錢,還沒意思。
可由儉奢易由奢儉難。
吃過食就再不愿意吃快餐,出去玩過就總想再來一次。
對一個乖了多年的人來說,吃食,出去玩,呼吸新鮮空氣,奔向自由的力簡直不要太大。
說走就走的旅行,從沒想過,但骨子里是向往的。
所以最后同意了。
這次出差特意多帶了幾套服。
心里想:萬一靜怡到時候不來,服也沒多重,大不了帶出來再帶回去就好。
沒想到今天上午的時候,靜怡給打電話說,晚上們過來找。
得到這個確切消息后,郁淺是激的。
心的醫學研討會吸引力都沒那麼大了,整個下午都會時不時想,這個五一假期會給帶來什麼新的驗。
此刻看到靜怡發的微信,得到了確切的答案,出來會心的笑容:【好的,等會見。】
郁淺起穿了一件淺藍襯搭配黑圓領針織衫和黑赫本風大A字傘,一雙高跟鞋,頭發用抓夾隨意一抓固定在腦后,就直接下了樓。
靜怡在吃喝玩樂上用的時間向來把控的十分準。
這人子急,在時間上從來沒讓人失過,說15分鐘,那15分鐘就會準時出現。
郁淺走到酒店大堂門口站好,不到一分鐘,金的歐陸就停在了的面前。
副駕駛車窗降下,靜怡從車探出頭來說:“QQ,我好想你。”
郁淺:“我也想你。”
說話的同時,作麻利的打開后排的車門,堪堪邁了一只腳,就和里邊的人對上了視線。
車線昏暗,男人戴著金眼鏡,穿著白襯,袖挽到肘部,手腕上扣著一塊昂貴的手表。下搭配藏藍西裝,腳上的皮鞋的蹭亮。
瞪大眼睛,紀清野怎麼會在江柚白的車上?
紀清野怎麼會戴眼鏡,搞得這麼,坐的還這麼規矩?
正常他不應該是慵懶的靠著,隨意的倚著,二郎翹著,反正就是怎麼舒服怎麼來才對。
郁淺覺得打開車門的方式可能出了問題,正關上車門在打開,就看到男人出了一只手,并開口說:“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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