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景施辭從證券公司辦完事出來后自己開車準備回公司。
飯局約在晚上,景施辭要先回家換一服。
下午是晴天,連續不斷的雨季過后的晴天總會讓人心變好,車穿過隧道在進長江大橋的時候電話響起,景施辭接聽。
“喂。”
景施辭率先開口。
電話那邊沒有聲音,景施辭皺了皺眉,再次“喂”了一聲后沒有聽見聲音準備掛電話。
“景施辭。”
“你憑什麼?你毀了我一輩子。”
景施辭聽出了對面人的聲音,自己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傅婉晴。”
傅婉晴笑了起來,笑聲尖銳、冰冷、瘋狂。
“你去死吧。”
景施辭還沒反應過來,一陣劇烈的撞襲來,被慣帶著往前去,額頭瞬間磕在方向盤上。
景施辭的手抓住方向盤,眼看車打往路邊的護欄撞去,景施辭在千鈞一發之際打回方向盤。
Emira的車頭過護欄磨出火星,景施辭把住方向盤,用和黎靳川僅有的幾次賽車經驗,控制著車的方向。
白Emira最終被停在路上,景施辭一陣眩暈,回頭看了一眼后面的黑小轎車,見車后面有人朝自己的車過來,撐著起找手機想要打電話給黎靳川。
可是手機沒有找到,車載藍牙卻傳來電話鈴聲。
景施辭此刻渾麻木無力,在按下接聽鍵那一刻,小汽車的車窗玻璃被砸開。
黎靳川的聲音淹沒在碎玻璃聲中。
碎玻璃打在景施辭上,一塊玻璃在景施辭的臉龐上劃了一道痕。
景施辭耳鳴了,回過頭看著車窗外站著的人,心跳到嗓子眼。
傅婉晴瘋了,手上拿著——槍!
槍抵在景施辭太,景施辭幾乎渾抖,強迫自己鎮定。
“下車。”傅婉晴眼睛里布滿紅。
景施辭即便害怕卻也不讓對方看出自己的毫慌。
脊背沁出冷汗,景施辭不知道自己怎麼下車的,等覺到一涼意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到護欄上。
景施辭一步步往后退,直到的背到欄桿上,景施辭退無可退。
傅婉晴后跟著兩個男人,車窗玻璃就是他們砸碎的。
看到景施辭那張漂亮的臉蛋后,那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吹了聲口哨。
傅婉晴卻冷下臉來,看向他們。
“過來,綁住的手腳。”
那兩人麻利地捆住景施辭,手還趁機了一把的腰。
景施辭沒想過傅婉晴會這麼瘋狂,那兩人準備將景施辭抬回車,傅婉晴突然大聲道:“把丟下去。”
把丟下去,聽到這句話那兩人也懵了,下面是長江,人下去就得死。
他們收錢辦事,以為是綁架還想著趁機得點好,結果傅婉晴一句話讓他們也一時無從下手。
“這……這不是殺人嗎?”其中一個人道。
傅婉晴不管這些,道:“是,我要殺了。”
“那……那我們不干,你就給了十萬,我們不干。”
傅婉晴扭頭看向那兩人,“不干就滾,別礙我事。”
景施辭已經落在手上了,自己也能解決這個人。
那兩人也沒想過雇主這麼瘋狂,他們站在一旁猶豫許久,殺人的勾當他們還沒干過,他們也害怕。
“姐,您要不冷靜冷靜,殺人是要判死刑的啊……”
“滾!”傅婉晴沒有理會那兩人。
景施辭看著傅婉晴像一個不顧一切的瘋子,也慌了神。
傅婉晴不想干別的,只想要死。
轉過來,看著景施辭那張臉,傅婉晴抬起的下道:“你們斷了我的后路,我就了斷你。”
后路,傅婉晴的后路是什麼?
景施辭看向傅婉晴的眼睛,道:“你夏啟知?”
傅婉晴的手抖了一瞬,眼睫。
“我誰都不。”
景施辭從來沒有關注過傅婉晴的生活,傅婉晴和夏啟之在一起那麼多年沒有公開,任誰都會覺得這不過是兩個因為利益走在一起的人。
“你他。”
“夏啟之被判無期,他不會死。”景施辭看著傅婉晴。
傅婉晴的手突然掐住景施辭的脖子,“他死不死和我有什麼關系?”
“我要錢要份要地位!”
景施辭的被迫向后仰,此刻幾乎不能呼吸,被掐住脖子的窒息讓幾乎掙扎著說出:“夏啟之在國外給你留了房產和錢不是嗎?”
傅婉晴卻瘋了,嘶吼著道:“誰要他留的那點東西,我是傅家大小姐,我看不上!”
傅家,似乎是一個很舊的詞了,早在幾年前傅家就已經沒落,上流社會那些老錢早已將這個詞除名。
可沒人知道,夏啟之用了多關系才將傅婉晴養在邊,連傅婉晴自己都不知道。
最開始以為是利益捆綁,惡心這個男人也惡心墮落的自己。
可越往后活越發現不對勁,包養不是這樣的,利益換也不是這樣的,無論是背后還是手上,沒有任何夏啟之能用得上的價值。
可是夏啟之從未對說過,也從不忤逆夏啟之的任何話,知道自己的本分。
傅婉晴自己都不知道,這兩年來夏啟之對有多放縱,手上的那些黑地帶和干過的腌臜事,都是夏啟之一件件幫遮掩。
直到最后,夏啟之還給留了一條后路,讓后半輩子無憂。
徹底瘋了,憑什麼?憑什麼擁有這些?夏啟之又憑什麼擅自做主認為自己會出國。
傅婉晴的手繼續用力,景施辭已經說不出話來,后面兩個人也害怕了,雖然拿錢辦事但和人命掛鉤他們也不敢了。
就在景施辭暈過去的前一秒,那兩人上去拉住傅婉晴,“姑娘,這年頭可不興殺人啊。”
傅婉晴想要推開他們,可是兩個男人的力氣哪里比得過。
于是另一只手上的槍走火直接進一個男人的肩膀上。
看著流下來,兩個男人都被嚇得幾乎癱。
景施辭看著傅婉晴下一槍對準自己,雙手雙腳都不能彈,等待死亡的時刻腦子里閃過黎靳川那張臉。
黎靳川,我好像要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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