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難是花開的伏筆，冬天總要為春天作序。——村上春樹

張琪瑛看向吳雨霏一臉不敢相信。

“你說什麼？”

“都是你！你是主謀，你知道你霸凌了多人嗎？”吳雨霏突然喊起來。

一時間幾個人七八舌吵了起來，都在撇清關系。

看著這些人狗咬狗，黎靳川蹙眉。

“油漆，誰潑的？”

沒人說話了。

“你嗎？”黎靳川蹭亮的皮鞋踩在一個男生的上，是那個對景施辭手腳的男生。

“不是我，是夏心月潑，是！”那個男生的視線看向一個雙馬尾的生。

黎靳川看向那個生，生被看得低下頭不敢和黎靳川對視。

一時間，水泥房里十分安靜。

“頭發剪了。”

黎靳川隨手拿起一把剪刀丟在生面前。

那個生沒有，黎靳川拿起一鐵簽直接扎進了張琪瑛的手背上，眼皮也沒一下。

“不然后果就是這個。”

宋玘在一旁看得眼睛發紅，拳頭上青筋暴起。

那個生被張琪瑛的哀嚎聲嚇住，立刻拿起剪刀就剪自己的頭發。

“宋玘，視頻里他們怎麼傷的你妹妹，你還給他們，別鬧出人命。”

“還有，你剪得不夠短，所有人，頭發全給我剃了，江殤看著他們剃。”

何煜州猶豫著上前把一個手機給黎靳川。

“黎總，里面有很多視頻，還有景小姐的。”

黎靳川打開一個視頻看了一眼后看向自己踩的那個男生，他一腳踹在他肩膀上，那個男生被踹了出去。

“找死。”

“半個小時后報警，給警察。”

說罷黎靳川準備走，張琪瑛突然哭喊著道：“求求你，不要報警，不要！”

黎靳川回頭看了一眼后冷笑一聲，眼底滿是嘲諷。

“不報警，那你想怎麼死？選個死法。”

“我拿一條你的命來替那些人還，怎麼樣？”

張琪瑛被嚇得臉發白。

黎靳川隨即轉離開。

何煜州也道：“可以不報警，但是你們會被折磨死。”

“因為你們錯人了，景小姐是黎家的寶貝，不得。”

“黎家？是黎家人？”張琪瑛忽然想到母親說的話，癱在地上。

“是。”

“北城黎家。”

何煜州回答完后吩咐那些人直接上手剃了所有人的頭發。

一夜混，一夜瘋狂。

……

醫院里，景施辭已經被他們理完傷口躺在病床上發呆。

黎靳川進到病房里，見還不睡覺便開口：“睡不著？”

景施辭看向黎靳川而后眼眶里的淚水控制不住流下來。

黎靳川在床邊坐下，他倒了一杯熱水給景施辭，景施辭沒喝，黎靳川又把水杯放下。

“那些人，全部都會得到懲罰。”

“他們全部被抓住了。”

景施辭別過臉噎著，渾抖。

黎靳川沒有問景施辭那些黑暗的曾經。

知其痛，而不揭其創是教養。

黎靳川：“哭出來，會好些。”

這句話說出來，景施辭抖的更厲害。

看著景施辭削瘦的背，黎靳川也陷沉默。

哭著哭著，景施辭就睡著了，黎靳川在病房里的臺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學校里大家只知道有幾位同學沒去學校，卻都不知道一個晚上發生了什麼。

直到警察進到學校來找視頻里的學生一個個了解況，在學校引起軒然大波。

一連幾天，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幾乎每個班都有人被喊去問話。

學校對此非常重視，班主任幾乎是把學生一個個喊去單獨談話。

醫院里，景施辭邊喝粥邊聽黎靳川和何煜州吩咐事。

何煜州道：“宋玘昨天晚上看了一晚上視頻，除了那些霸凌鏡頭，沒有任何妹妹跳樓的線索。”

黎靳川：“那群人呢？警察問不出來嗎？”

“沒有人肯承認。”

黎靳川：“一群廢。”

“今天白總似乎格外關心景小姐的況，我猜或許有人通過某些途徑求求到了白總頭上。”

黎靳川輕笑一聲：“求他有用嗎？”

景施辭被他們傷那樣，黎靳川怎麼肯放過那些人。

“昨天給我發信息的人找到了沒？”

何煜州道：“發信息的那部手機找到了，是附中門口小賣鋪的老人的手機。”

“說是一個學生問他借用的。”

“我查了監控，短頭發，沒看清臉，好像是個男孩子。”

何煜州走后，景施辭放下手里的勺子，黎靳川看見的作問：“吃不慣？”

景施辭吸了吸鼻子用手語道：可不可以把我書包里的手機給我？

黎靳川能看得懂一些，他問：“要手機？”

景施辭點頭。

黎靳川拎起景施辭的白書包打開書包拿出手機遞給景施辭。

景施辭直接把視頻打開把手機又遞給黎靳川。

黎靳川看到視頻后凝眉，“你哪來的視頻？”

想到什麼，他聲音沉了幾分，“你傷是因為這個視頻？”

景施辭低下頭而后點頭。

“視頻哪里來的？一個男生給你的？”

景施辭搖頭，而后用手語答：一個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