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天還早,難得有小輩在家中過夜,外婆命下人備來茶水小食,開始給大家講了太姥姥的故事。
太姥姥原本就是一個大家閨秀,祖上歷代經商,所以到那一代已經積累了很多財富。
可惜家中子嗣伶仃,只有太姥姥這一個孩子,所以太姥姥從小就是在一家人的寵中長大的。
可太姥姥盛寵卻不,飽讀詩書,豪灑,格豁達,所以即使這一生婚姻不順,依然不影響松鶴延年。
在經歷了四任丈夫之后,如今依然只剩一個人了。
太姥姥的最后一任,也就是黎青青的太姥爺是陪最久的一個。
但是太姥姥實在是壽比南山,黎青青的太姥爺雖比太姥姥還年輕十歲,最終還是沒活過。
太姥姥如今由跟第二任軍人丈夫生的那對雙胞胎兒子養,常年居住在湘城北區的老宅。
雙胞胎兒子如今也是八旬的老人了,兩人的目前的狀況倒是還沒有太姥姥康健。
好在家里兒孫滿堂,有的是人盡孝道。
雙胞胎的基因倒也真出雙胞胎,如今跟黎青青一輩的中就有兩對雙胞胎。
一對男孩,一對孩,如今皆已婚嫁生子,可謂是五代同堂了。
湘城北區,離外婆家倒也不是太遠,外婆也已經跟家中主事的后輩打過招呼了,明天一家人開車過去拜訪就行。
不知不覺茶話會進行了三個小時,冬天天黑早,外婆給兩個小輩講完太姥姥的故事就打發他們去休息了。
畢竟走親戚要早起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外婆家的客房很多,宋季禾私心特地將陸硯安排在了最東邊,把黎青青安排在了最西邊。
而自己則在黎青青旁邊的客房睡下了,像防賊一樣的防著兩人。
黎青青自然是沒什麼意見的,自己現在畢竟是在親戚家,要不是宋季禾刻意這麼安排,真怕陸硯晚上會溜過來找。
客房收拾的很干凈,房間里雖說也有暖氣,但門里偶爾灌的鄉間冷風還是沁骨肺。
關了燈后的夜也比城市要黑的多,這種覺倒是讓黎青青想起自己還在錦西鎮的時候,那個時候大部分的夜都是這樣的漆黑寒冷。
而的被褥也永遠都是最薄最涼的,經常要在寒冷的冬夜靠抖自己的來取暖。
有時候實在太冷,干脆穿著棉服睡,雖然這樣會讓第二天起床后變得更冷,但那時候確實已經沒有更多的選擇了,陳素云本就不管的死活。
現在想想那時候的日子仿佛像是上輩子的事一樣,誰又能想到如今竟然是這些大戶人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呢?
在擁有財富的同時卻又有了一個相當尷尬的份,果然人生就是這樣大起大落的。
但黎青青始終相信,只要自己努力認真的生活,前方總有好在等。
混的思緒逐漸被困意取代,原本因為陸硯緒低落而恍惚的心也終于安定了下來。
閉上眼睛不知醞釀了多久的睡意,黎青青被一陣敲門聲驚擾。
仔細聽了聽,好像是隔壁宋季禾的房間傳來的。
只聽到有兩個人談的聲音,再然后就是房門關閉的聲音。
黎青青只當是人家有什麼家務事要理,并沒有想太多。
翻個重新醞釀睡意,大概十分鐘之后,又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黎青青擰著眉頭以為是宋季禾回來了,可細細想想,宋季禾回自己房間哪里用得著敲門?
再豎起耳朵仔細一聽,這敲門聲分明是從自己的門外傳來的。
可這麼晚了誰會來找呢?難道是外婆關于明天見太姥姥的事對有什麼代嗎?
黎青青坐起來打開了床頭的臺燈,瞇著睡眼沖門外試探的問了一句,“誰呀?”
門外響起一道一本正經又的聲音:“你的夫。”
黎青青:“……”
怕他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宋季禾抓包,黎青青趕忙掀開被子下床來到門前,想隨便找個理由打發他走。
可剛把門剛剛打開一條,就被一道高大頎長的影席卷著冷冽的寒風擁進懷里,隨后在了門板上。
“你干嘛?!”
“想你。”
“……”
黎青青在他懷中掙扎著。
“你真的瘋了,你媽在隔壁呢!”
“現在不在了。”
他的一雙大手,著纖細的背,將箍。
涼寒的冬夜放大了他上獨有的溫暖氣息,讓人心澎湃。
“?”
“剛剛是你把走的?”
陸硯抱著,將臉埋在的頸窩,里含糊著:“……算是吧。”
“……那等下回來了怎麼辦?”
“那你到時候的聲音小一點。”
“……”
黎青青用僅剩一理智將他推開。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放肆?你不要面子我還要呢。”
剛剛的小小掙扎讓的秀發散了幾,簇著那張紅的小臉,讓人忍不住想好好憐一番。
陸硯高大的軀一步步的近,像是一頭已經被挑起的獵豹。
他再次撈起纖細的腰肢,眼神像是要吃了一般。
“今晚在外婆屋里睡,不會回來了……”
說著他便迫不及待的吻上了那雙的。
……
一個小時之前,在大家都睡下后,陸硯一臉慈孝的敲響了外婆的房門。
外婆本來都睡下了,是被他折騰了起來。
“怎麼啦?乖孫,睡不著嗎?”
陸硯拉著外婆的手,滿臉的愧疚,“外婆,我剛剛在我媽門外好像聽到在哭,一定是我白天的表現讓傷心了,要不您替我去安安吧。”
外婆看到外孫這麼懂事,一臉的欣,“阿硯真是長大了,還知道反思自己了,你媽把你養大確實不容易,我這就去勸勸。”
外婆披起服就要下床,卻又被陸硯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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