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肆瑾焦躁不已,本來因為樓晚棠中毒之事已經讓他快要發瘋了。
不,不對,他已經是在發瘋到問斬了。
裴肆瑾看著煜兒,再次問道:“就問你這個太子,能不能替為父理好朝政?”
“回父皇,兒臣不能。”
“要你有什麼用!”裴肆瑾氣得不行,不過這也不能怪煜兒,畢竟況不同,而且他本來就不該去。
裴肆瑾坐了回去,啞聲道:“要是你娘親知道了,更加不喜歡我了。”
他好不容易裝得人模狗樣一點,看著也和樓晚棠關系有所緩和了。
看樣子可以幸福滿的生活一輩子。
要是知道陸北淮為做到這個份上,估計更加,也更不會喜歡他了。
煜兒見他難,毫不客氣的說道:“但就算父皇親自去了,娘親也不會喜歡您的。”
裴肆瑾像是被中痛一樣,怒瞪著煜兒,最終只喊道:“滾出去!”
于是煜兒就滾出去了。
跑到樓晚棠那里。
看到予安也在,煜兒放輕了腳步,但還是被予安發現了,見他臉不對,予安問道:“你又惹父皇生氣了?”
“嗯。”煜兒并不在意,“娘親今日子如何?”
“還是老樣子,醫說現階段沒有衰弱得厲害。”
予安雖然這麼說著,但握著樓晚棠的手卻不放松,生怕一松開,娘親就會離他們而去。
怕極了,害怕樓晚棠真的離開了。
有時候真的恨不得自己快點長大,長大了,就能扛更多的事。
裴肆瑾在嫉妒陸北淮可以去尋藥,他們也一樣,也在嫉妒。
可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守在樓晚棠的邊,跟說話,不讓陷在夢境中出不來。
哪怕這個夢,或許是好的。
樓晚棠的毒,最晚期限,也就是兩個月后。
日子在一天天的過去,派出去的人已經回來許多,都說并沒有見到那個還魂草。
希逐漸變得渺茫,隨著時間的推移,還魂草一日沒找到,裴肆瑾就一日比一日焦躁不安。
已經又過去一個多月了。
還剩最后半個月,這個時候,哪怕拿到了解藥,樓晚棠的子也會落下病。
而此時,極寒之地。
陸北淮正從懸崖中凸起的石塊中醒來。
他渾都是傷,呼嘯的寒風夾著冰雪打在上,如果他沒能及時醒來,估計就死在這里了。
哪怕他命大,從懸崖摔下來,也正好落在石塊上,沒掉進深淵里,撿回了一條命。
可好在,他找到了那還魂草。
陸北淮看著手中攥住的還魂草。
這草不愧是傳說中的藥,通雪白,泛著淡淡地綠,在雪地里十分難瞧見,還偏偏長在陡峭的懸崖上。
不過,他還是找到了。
就是了點傷。
陸北淮將還魂草小心翼翼的按照書上的方法裝好,他必須要在十日趕回去,不然樓晚棠會落下病。
陸北淮服下療傷的藥,沒有再耽擱,拼盡全力的從懸崖上離開。
皇宮。
裴肆瑾眼看著時間已經不夠了,終于忍不住,不顧一切的說道:“不行,我必須親自去尋藥,這些人都是廢嗎?這麼久了,居然還沒有尋來!”
他花了重金,不僅派了大高手,就連江湖高手都一塊尋來,這麼大的一支隊伍,這麼多能人異士,居然沒有一個人找來。
就連陸北淮,都沒有尋來。
那還魂草,難不真的是傳說之而已?
裴肆瑾等不了,正要不顧阻攔親自去時,邊的大太監急匆匆的跑過來,看見裴肆瑾,急忙行禮后說道:“陛下,尋來了!還魂草尋來了!”
裴肆瑾大喜過,幾乎破音道:“快!快傳醫,現在立刻去煉制解藥!”
晚棠有救了,有救了!
過度的嫉妒和興讓裴肆瑾甚至產生眩暈,他腳步有些踉蹌的過去,要親眼看看是不是真的找到了解藥。
當尋藥的高手將解藥給醫時,醫分辨后,立刻道:“就是這個,沒有錯。”
“快去解毒!”
裴肆瑾一刻都等不了,在醫過去后,裴肆瑾跟到了藥房,在等著的時候,不停的問道:“真的能解毒?皇后的一定會沒事?”
沒等醫回答,裴肆瑾命令道:“朕不管如何,你們必須要保證讓皇后子康健!”
醫戰戰兢兢的回道:“陛下,時間拖得有些久,就剩幾天時間,這個時候,臣不敢保證皇后娘娘一定能恢復從前的康健,不過,臣會盡力讓皇后娘娘上的毒清除。”
“朕就是要恢復從前,不能落下病!”
裴肆瑾本不滿意,正要發怒,醫著頭皮道:“還請陛下先離開藥房,臣等煎藥時需要全神貫注,這還魂草珍貴,不能毀掉。”
聽到這話,哪怕是無禮的,裴肆瑾也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他趕出了藥房,不敢再走進去,接下來只能全部給醫。
晚棠,一定會平安無事!
......
趕了整整十日,陸北淮跑死了幾匹馬,十日加起來都沒睡幾個時辰,終于在天黑時趕到了京城。
他沒有時間去將還魂草給別人去給裴肆瑾,顧不得別的,連忙請示宮。
“還請大人快些稟告陛下,陸北淮已尋到還魂草,刻不容緩,還請快將草藥給皇后娘娘解毒。”
侍衛前去通報,過了一會,一個太監過來,神不慌不忙道:“陸將軍有心了,早在兩個時辰前,已有人為皇后娘娘尋來,不過陸將軍這份心意,圣上口諭,改日會重謝將軍。”
聽到這個消息,陸北淮愣了一下。
看著手中已經有些蔫了的還魂草,在寒冷的夜風中輕輕搖曳著,卻顯得那樣的不值一提。
他白忙活了。
不過......
陸北淮出一個放松且欣喜的笑容,臉上的痂越發的醒目,多日來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他像是卸掉了力氣,腳步踉蹌了一下,差點站不穩。
這些日子的疲倦襲來,但都被喜悅給掩蓋住。
陸北淮將還魂草給太監,說道:“那還是有勞公公將此草藥給醫,如果有需要就用上,沒有用的話,就扔掉罷。”
說完,他瞬間暈了過去。
疲憊和傷,超負荷的況下,他在放松下來的那一刻,終于得到了休息。
暈過去前,陸北淮在想,晚棠這時,應該醒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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