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氣得心肝,但他好像真中風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經歷了大喜和大悲,這把老骨頭終是支撐不住,“噗通”一下倒在地上。
“唉,真不經氣,才幾句話就差點氣死了。傅蓮霜,我還忙著去給傅氏更名換姓,你照顧好老登,死了算你的。”
劉靜瑤丟下這句話,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像是打了勝仗的勇士轉就走。
一走,傅蓮霜才反應過來喊救命,管家林盛剛從外面回來,看到老爺子倒在地上,他即刻救護車,跟著傅蓮霜一起把老爺子送去醫院。
至于劉靜瑤,自然是馬不停蹄的召開東大會,有不服的,立即踢出去,反正也不在乎傅氏的死活。要的,是一個全新的劉氏。
這雖然和一開始的想法有悖,但結果終歸是讓人滿意的。
錢嘛!多多益善。
從今以后,傅氏正式變更法人,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怎麼辦?
砸錢唄!
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個推不就兩個,反正有的是錢。
那些往日見風使舵,和傅進方走得近的東,此時個個提心吊膽,心驚膽。
想當初還只是傅進方和傅云州的對決,誰能想到兩人居然是兩敗俱傷,漁翁得利的卻是一個誰也沒放在心上的人。
“倒反天罡……倒反天罡了啊!”
有東因為不服被劉靜瑤強勢“請”走,從此氣得一病不起。
這些天,傅氏部忙得團團轉,有人因為踩在了曾經上司的頭上而沾沾自喜,有人因為嚼了一句舌被打發到基層,有的蛀蟲妄想攀附,直接開除……總之,有人歡喜有人愁,沒幾個是閑著的。
但是作為決策一切的當事人,劉靜瑤卻悠閑地坐在自己辦公室里閉目養神。
“喂!”一道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帶著幾分氣急敗壞,“劉靜瑤,你……你做了什麼?”
“什麼也沒做?就是人在家中躺,錢錢從天上來而已。”劉靜瑤漫不經心地道。
“你……賤人,你……”對方顯然很生氣,說話都帶上音了。
“行了,你別激,有話慢慢說,別到時候氣死了,還說是我氣的。”
劉靜瑤表示不背這個鍋。
“好,好,好得很……”電話那邊深吸一口氣,“劉靜瑤,你不得好死。”
“唉,但愿吧!”劉靜瑤說完,那邊只剩下氣急敗壞的摔砸聲。
劉靜瑤角微彎,掛斷電話后就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慢啜飲起來。
喝茶的習慣還是從顧晚那里學來的。
果然,喝茶怡神養氣,不像喝咖啡的那樣暴躁,不就砸東西出氣,錢多燒的。
……
金鼎俱樂部,全名帝豪會所,是一座位于榆市西郊的高端娛樂城。
這棟樓共三十五層,每層兩百多平米。
據說整棟樓都是純玻璃鋼建造,裝修極奢華,可以想象它的主人財力雄厚。
夜幕降臨后,一輛黑勞斯萊斯幻影駛進了金鼎會所。
車停穩后,從車中走出一個男人,他長相俊朗,眉眼深邃。
穿了一套銀灰西服的他,渾著和干練。
此時的他,看起來已近五十歲,臉龐依然棱角分明,只是眉宇間約出一疲憊之意,似乎這些日子也并未休息好。
他抬頭看向樓上燈火通明的某個房間,薄抿,眼神灼熱。隨即邁步朝里面走去。
半個小時后,傅景浩匆匆趕來,看到房間的男人,一臉嫌棄。
“老子大老遠的跑來,你就用這種表迎接你老子,傅景浩,你是不是皮了。”
傅懸早就告知過傅景浩,還約在這里見面,他以為傅景浩早就等在這了,誰知他一推開門,除了一只嘰哇的布偶猴,啥也沒有。
“你就說你回來干什麼吧!”傅景浩吊兒郎當的坐在沙發上,全沒了在一點娛樂的霸總形象。
“宮家姑回來了,你知道這事吧!”傅懸問道。
傅景浩點頭,表示清楚。
他也沒有想到,和他打牌老耍賴的居然是宮家失蹤了二十多年的姑。
“那你應該知道,之前有個孫顧晚。”
傅懸來之前早就查清楚了顧晚和傅景浩的關系,現在算是明知故問。
傅景浩抬眸盯著傅懸,目中全是警惕,“老頭,你到底想說什麼?作為你唯一的親兒子,我告訴你,千萬不要對顧晚起任何心思,要不然,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氣氛一時間變得十分微妙,父子倆之間的戰爭似乎一即發。
“呵——”
傅懸發出一聲冷笑,看著傅景浩正襟危坐的樣子挑眉,心想,兒子終究還是長大了。
隨后,傅懸拿出一個致的盒子放在傅景浩面前,他輕輕撥弄上面的碼鎖,將之打開。
“咔噠”一聲,盒子打開。
看到盒子里的東西,傅景浩像安裝了彈簧一樣從沙發上彈起來。
里面居然是一把鑰匙和一些照片,全都是拍的。
“你……你這個變態,要是我媽知道你拍孩子,一定會剝了你的皮。”
傅景浩一臉驚駭,有惋惜,有痛苦,還有一幸災樂禍。
好啊!我爹看著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居然是是個變態,要是我媽知道,一定會廢了他的三條。
想到這里,傅景浩又坐回沙發上,看著傅懸,“老爹,你之前的深是不是你裝出來的。”
“說什麼屁話,你爸我像是那種人嗎?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在你媽面前說,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傅懸對這個放養的兒子有多深,打起來就會有多無。
別看現在父慈子孝,皮帶炒的時候是真一點也不含糊。
接下來,傅懸就著盒子里的照片解釋了來龍去脈。
每一張都來得稀奇,講到最后,傅懸也是一臉懵,他甚至都忘了有些照片是怎麼來的了。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這是哪來的,就是突然有一天出現,上面有個紙條,讓我在宮家姑回家后給的孫,如果宮家姑沒回去,那就不要拿出來。”
傅懸拿出一張照片,上面寫著一個日期和一行字:二零零七年九月四號,宮晚棠于凌晨三點零三十九分一十二秒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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