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直到辰正時分,喬悅凝還未睜開眼睛,窩在他的懷中睡得很是香甜,白皙的臉蛋上染上了兩團紅暈,小微張,仔細聽還會有輕微的鼾聲。
牧時景眉眼間溫得能滴出水來,臉上的笑容就一直都沒下去過,這種抱著懷中一人就擁有了全天下的幸福、滿足誰能會呢。
淺笑輕手輕腳的進來了,想要喚主子起床,可看見二人幸福的模樣也不忍心打擾,更何況自家主子許久不曾睡得這般香甜了。
牧時景也是知道今晚乃是‘祭月大典’,馬虎不得,只好輕輕出被喬悅凝枕在脖子下面的胳膊,示意淺笑跟出來,再讓喬悅凝睡上一會兒。
“你們主子每日都睡得何時才起?”
出了寢室,到了外面的廳室,確保不會打擾到喬悅凝后,牧時景才開口問道。
淺笑不敢瞞,心中也是想讓大人知道主子此行和懷胎的辛苦,避免日后讓主子傷心:“回大人的話,主子自打有孕以來在行船時吃什麼吐什麼,就是一口水都沾不得,只好靠睡讓自己舒服一些,之后了南疆,倒是不吐了,也越來越喜歡睡覺,但總是睡得不踏實,每日更是早早就醒了。
像今日睡得這般踏實,自打出了京城就不曾有過了。
皇陛下派了醫住在這宮里,日日照顧主子,這才恢復了些,初到南疆時,主子瘦的不樣子。”
牧時景握的手又松開,逐漸平復自己的心:“你們來的路上可曾遇到刺殺,南黎蕓可曾參與?”
“刺殺遇到了,只不過主子英明又警惕,當場就將所有人都拿下斬殺了,暗衛打探的結果是南黎蕓當時與刺殺頭領鬧掰了,并未參與此次行,至于背后,奴婢們就不知道了。”
“你們主子現在有了孕,本事不該多思多慮,該安心養胎的,但想做的事咱們也只能幫實現了,就勞煩你們幾個多多辛苦,警惕一些,莫要讓那些暗的手段傷了。
記得通知護龍衛,今日的‘祭月大典’鐵定不會太平,提前做好準備,莫要打攪了凝兒的大事,有事去找攝政王南黎清請教和商討。”
“是,奴婢遵命。”
“對了,老二他們也隨我來了南疆,你時間出宮一趟,將局勢和雁城的形以及一些人都說給他們聽,日后行起來也更加方便一些。”
“是,奴婢過了今晚就讓淺幽溜出去。”
等到淺笑走了,牧時景才折返回寢室,喬悅凝正一手撐著床,一手著眼睛,可見是剛剛醒來。
“醒了?”此話一出,已經沒有了面對淺笑時的冰冷和嚴肅。
喬悅凝一看牧時景坐在了床邊,又撒一般環住他的脖子,窩在他的懷里:“果真你來了我便安心了。”
什麼事都會幫我想著。
牧時景順勢也擁住了的細腰:“這是你的事,我本不該手,該由你自己去解決,但是你如今是雙子,一點閃失都不能有,所以我只能......”
喬悅凝捂住了他的,抬頭將覆在自己的手背上,并沒有與牧時景:“這是懲罰,我們一直都是互相扶持,但互相扶持不代表互不干涉,我也知道我現在不能冒險,所以有孕一事一直瞞得死死的,就連哥他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有孕的緣故,我總覺得自己像是喪失了斗志,也沒有了當初來南疆的果決和勇敢,但你來了以后,我的心仿佛又找回來了。
就讓我們夫妻二人聯手,在這里為子、男子的平等所創建一份凈土吧。”
牧時景眼中都是溫的亮,噙著無數的笑意:“一切都聽你的。”
酉時初刻,雁城皇宮一隊林軍打頭陣率先出了宮門,清一的紅服飾讓人看得熱沸騰,接著就是皇陛下的儀仗隊,走在黃輕紗籠罩的馬車前。
后面跟著一輛紅輕紗籠罩的馬車,馬車旁跟著一位騎著白馬的男子,此男子俊朗不凡、氣質卓絕,這模樣甚至超過了號稱南疆第一男的攝政王,文武百的車駕皆是跟在此馬車后面,最后陣的是大隊的穿盔甲的軍隊人馬。
皇下旨命禮部準備‘祭月大典’一事被傳的沸沸揚揚,雁城百姓上到八十歲老人、下到兩歲黃口小兒皆知皇的親生兒已經找回,他們南疆的本命公主回來了。
‘祭月大典’人人皆知是為了這公主祭拜月神,在月神面前被封為皇太,為南疆儲君的儀式,所以,今日的雁城沒有宵。
傍晚的路上有差提前擋在路旁,防止沖撞了陛下和公主,那也阻擋不住百姓們對失找回來的公主的好奇心,都想看看這公主究竟是何模樣。
一回來就打敗了水蕓郡主和落蕓郡主,直登儲君之位,更何況他們的皇陛下乃是一等一的人,就連攝政王傳幾分陛下的值就了第一男子,那麼這位公主是不是更勝一籌,長得更加麗不可方。
“這輕紗完全籠罩了,看不清公主的容貌啊。”
“是啊,不過看這模糊的影子定也是個不遜于陛下的人。”
“月之真神的化本就是的,神怎麼可能化一個丑八怪呢。”
“我倒是覺得水蕓郡主更適合做咱們南疆的儲君,誰知道這找回來的公主是好是壞,這可關乎到咱們的子孫后代。”
“公主馬車旁騎馬的男子是誰啊?”
“長得可真好看,我還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男子。”
“我也從未見過像仙人般的男子呢,你看他氣質出塵,一個側臉就要把我的魂兒都勾走了。”
“該不會是公主的某位側君吧,畢竟沒聽說過公主已經迎娶正室了啊。”
百姓們的議論不絕于耳,但是所過之人人叩拜,喬悅凝心神晃,這就是人人向往的權利,至高無上的權利。
所有人無論心中如何,面上都必須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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