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珠珠，我希，你也不要因為他，而對未來到悲觀，你知道嗎？還是趙子騫出軌的那個小三告訴我的，趙子騫，他在我懷小玉的時候，就跟別人搞在一起了。”

“珠珠。其實在發現趙子騫出軌的每一刻，我都很煎熬，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我哪兒做得不夠好，直到聽到那個小三說出的那番話，我才終于釋懷了。”

“沒有人會突然爛掉，一個人后來會變，只可能是因為，他從始至終，就不是一個很好的人。”

趙子騫當年風流，是出了名的，只是那時候太年輕，竟然相信浪子會為回頭。

掛了電話，沈珠楹神平靜地繼續拼樂高，仿佛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然而豬豬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用它小腦袋輕蹭的腳踝，帶幾分安。

傅斯灼掛了一通工作電話出來，自然而然地把摟進懷里，像是什麼都沒發現一樣，陪著一塊兒拼樂高。

今天是個艷天，窗外的灑進來，一切都安靜又寧和。

沈珠楹盯著眼前那拼了一半的樂高看了許向久，隨即偏了下腦袋，眼淚就這麼流下來了。

“這樂高……”沈珠楹哽咽了一下，隨便找了個理由，說，“怎麼這麼難拼啊？”

“你買的什麼破樂高。”

“你怎麼也不會拼啊，傅斯灼，笨死了！”說。

“是我笨。”傅斯灼摟住的后腦勺，讓埋進懷里，于是細細又肆無忌憚地啜泣聲終于傳來。

傅斯灼了的腦袋，低聲道：“我很抱歉，沒能幫到你。”

沈珠楹安靜片刻，肩膀輕著，眼淚浸了男人的服。

“他死了，傅斯灼，趙子騫死了……他怎麼能就這樣死了……”

“他憑什麼就這麼死了呢？”

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死在了喧囂沸騰的年夜。

“我真的不想哭……”沈珠楹的眼淚干了又流下來，如此反復，“我真的不想再為他哭了。”

“我只是有點兒不甘心，他做了這麼多錯事，可是……我跟媽媽還有姐姐，甚至一直沒有得到他的一句對不起……”

“他太壞了，對吧傅斯灼。”

“他……”

沈珠楹想說，他死有余辜，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傅斯灼輕拍抖的脊背，低聲道：“珠珠，昨天下午，他來找過我，你想知道他說了什麼嗎？”

沈珠楹哭聲止住，抬起頭，眼眶紅了，半晌才道：“我不想。”

“所有的這些，都沒有意義了。”

也是這時候才意識到，雖然上說著，趙子騫還欠他們一個道歉，但是實際上，并不需要這些。

因為他們之間，早就沒有任何關系了。

就如同煙花與氣球。

沈珠玉是家里最后一個得知趙子騫死訊的人，沈珠楹把這件事告訴的時候，沈珠玉正在化舞臺妝，眼眶瞬間紅了，卻強忍著，沒掉眼淚。

接下來還有一場演出，騰不出時間，專門為他流一滴眼淚。

仰了下頭，把眼淚收回去，輕聲道：“珠珠，我想我們早就擺過去，向前走了。”

趙子騫這件事引起的社會反響很大，甚至為了警察宣傳高利貸危害的經典案例，當真是紅得發紫。

【豆豆貓】：天吶，這不是演封神之戰里的那個男二嗎？我當時還夸他帥來著，希逝者安息。

【咦嘻嘻嘻】：我記得他之前就有瓜，好像經常在外面吃來著，甚至還家暴？？算了……我還是替自己積點德，不說了。

【嚴肅文學】：遠離高利貸遠離高利貸遠離高利貸！！！

【一雙的眼睛】：只有我注意到他上那件紅的圍巾嗎？大概是很重要的人送的吧……欸……也是可憐……

——

網上眾說紛紜，但一切都與沈珠楹無關了。

在某男的開導與食投喂下，沈珠楹只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就調節好了自己的緒。

不得不再次慨，不愧是外，小真漂……不對，咳咳，真會說。

點開朋友圈，一刷新，出來了一張結婚證。

嗯？

又是哪個大學同學結婚了？

不對。

沈珠楹夢了眼睛，仔細地盯著這張結婚證，不得盯出一個來。

我去！！！！

溫姐姐竟然跟祁舟……

結婚了！！！

【祁舟】：我老婆。［圖片］

溫慕葵隨其后發了一條。

【溫姐姐】：［圖片］

然后，沈珠楹就眼睜睜地看著溫姐姐的那條朋友圈消失了，再一刷新……

【溫姐姐】：我老公。［圖片］

沈珠楹：“……”

仔細盯著這張結婚證，突然發現……溫慕葵的眼睛紅了，像是剛哭過一場。

而祁舟的表仍然拽二五八萬，像是誰欠了他錢一樣。

溫姐姐你要是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

雖然心里面這麼想，沈珠楹仍然在評論區誠摯地送出了的結婚祝福。

等傅斯灼下了班來接，沈珠楹就迫不及待地開始跟他聊了這件事。

傅斯灼扯了下，酒窩深深顯出來。

“倒也算如愿以償。”

沈珠楹盯著他看，一臉警惕地道：“怎麼覺……你笑得比我們領結婚證還高興。”

“……”

傅斯灼無奈斂了笑：“我那時候是張。”

“是嗎？看不出來。”沈珠楹偏過頭，一臉傲地道，“還以為你不太樂意跟我結婚呢。”

“怎麼看出來的？”傅斯灼看向，一臉認真地道，“我明明是如愿以償。”

“是嗎？”

“那恭喜你了。”沈珠楹手肘撐著下，語氣更得意了，“就算我也是如愿以償好了。”

雖然出了點小波折，但幸好我們最后，都能如愿以償。

與此同時，祁舟給傅斯灼打過來了個電話。

那頭的聲音依舊囂張傲慢：“今晚六點，云吧頂樓，我跟我老婆請客，你跟嫂子，賞臉過來一下？”

“老婆”兩個字，被他刻意咬重了一些，也不知道說給誰聽。

沈珠楹悄悄“嘁——”了一聲，無聲罵道：“小人得志。”

“嫂子是不是在旁邊罵我呢。”祁舟冷不丁道。

“……”

“怎麼可能。”沈珠楹清咳一聲，說，“真是恭喜你了啊。”

多帶點怪氣。

“謝謝你的言不由衷。”祁舟說，“嫂子記得過來，當面跟姐夫說聲恭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