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沈珠楹埋在傅斯灼口，又開始笑。

傅斯灼也隨，他走過去，看了一眼李姨買的菜，提起來走進廚房。

“做一個紅燒排骨，一個剁椒魚頭，還有你的娃娃菜，行嗎？”

都是吃的。

沈珠楹點點頭，想了想，還是說：“傅斯灼，你把我放下去吧，我想上廁所了。”

“……”

傅斯灼抱著走到玄關，彎腰拿了雙拖鞋給穿上，這才把放下來。

“你完了，傅斯灼。”沈珠楹心里喜滋滋，“你現在快死我了，沒有我你可怎麼辦啊？”

“對，死你了。”傅斯灼了的頭，不厭其煩地回答，“沒你我可怎麼辦啊。”

“那好吧。”沈珠楹傲一仰頭，笑著往廚房走去，“那本姑娘就勉強幫你一起做飯嘍。”

傅斯灼一挑眉：“你不是說要去上廁所？”

“當然是騙你的啊，笨。”

他抱著又不方便做飯。

進了廚房，跟上回做火鍋相比，這回兩人地位變了，傅斯灼變了占主導地位的那個。

他練扔給一個娃娃菜，說：“把這個摘了。”

男人剛剛已經上樓，換上了一寬松的灰運服，此時戴了一件圍，袖口掄至手肘，堆起一層層褶皺。

他一只手摁著魚，另一只手拿著刀，眼睫輕垂，眸認真，手起刀落間，作利落又干凈。

沒過幾分鐘，一條活蹦跳的魚就被他理好了。

沈珠楹看呆了：“你以前殺過魚嗎？”

“沒有。”傅斯灼把魚放鍋里，又低頭開始切辣椒和蔥蒜，“剛剛看視頻學的。”

“呵呵。”沈珠楹對于人類學習能力的參差不齊，開始憤憤不平，并無差別攻擊，“那你上輩子一定是個賣魚的。”

“……”

沈珠楹簡直驚嘆于傅斯灼對于時間的把控能力，在他的控制下，三個菜幾乎同時出鍋，竟然只用了四十幾分鐘就做好了。

而沈珠楹在廚房里忙得上躥下跳，最后只起到了一個……裝飾作用。

嘗了一塊紅燒排骨，再次確認：“你真是第一次做啊？”

“嗯。”傅斯灼低著頭，慢條斯理地在洗手，長睫掩住眼底的幾分得瑟，“味道怎麼樣？”

“好好吃啊！”

好吃到快哭了！

夾起一塊排骨，吹了一下，送到他邊。

傅斯灼偏頭咬上去，點了下頭，說：“還行。”

“我也可以做得這麼好吃的。”沈珠楹勝負心被挑起來了，看向他，“下回你做我的助手。”

“好。”傅斯灼隨意點了下頭，把菜端上了餐桌。

“你這個語氣什麼意思，是不信任我嗎？”一臉警惕。

“……不是。”他無奈瞥一眼，“在想怎麼才能更好地做你的助手。”

沈珠楹偏過頭，笑了。

不愧是傅司長，小真甜。

親起來也甜。

吃完飯，沈珠楹超自覺地去把碗洗了。

所謂洗碗，就是指把碗放進洗碗機里。

傅斯灼將這項偉大而艱巨的任務給了。

從廚房出來以后，兩人把窗簾都關上，投影儀打開，選了一部經典歌舞片《樂之城》開始看。

當電影里的男主角開始接吻的時候，沈珠楹在一堆零食里準地挑中了一顆薄荷糖，含住，湊上去跟傅斯灼接吻。

傅斯灼那會兒戴了一副金眼鏡，姑娘含著薄荷糖湊過來的時候，他一只手松松摟住的腰，另一只手想把眼鏡摘了。

卻被沈珠楹制止。

攀著傅斯灼的脖子，仰頭，就著熒幕上的那點藍，徑自吻上了他的。

窗外瓢潑大雨，室卻一片安寧，只偶爾傳來稀碎曖昧的啄吻聲。

沈珠楹今天熱特別高。

像是怕他躲，兩只手都捧著他的臉，半跪在他間，以一個俯視的姿態，生又主地含吻他的瓣。

而傅斯灼靠在沙發上，敞開，姿態懶散，任由不得章法地吻他。

他仰著頭跟接吻，將主權徹底給他，神溫地給回應。

許久，直到沈珠楹徹底不上氣了，這個吻才算結束。

重新躺回了傅斯灼懷里，眼底神茫茫然，突然冒出一句。

“傅斯灼，你說，他要是真的死了怎麼辦？”

傅斯灼大概知道說的是誰。

他了的頭，神漠然：“死了就埋了。”

“他今天過來找我借錢，但是我拒絕了。”沈珠楹又重新看向他，神多了幾分難過，“我其實有很多錢，但是我一分都沒有給他，我是不是很壞啊，傅斯灼？”

“不會。”傅斯灼看向，說，“珠珠做什麼都對。”

“他說我不借給他錢，他就會死。”沈珠楹眼睫輕，再次問他，似乎執著地想尋求一個答案，“他要是真的死了，怎麼辦？”

傅斯灼張口，想說，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他對上了沈珠楹茫然又難過的眼眸，眼圈紅了。

他還是嘆了口氣，把抱懷里了，說：“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結婚了。”

沈珠楹反駁：“我沒忘。”

“嗯，沒忘就好，那麼珠珠，你要知道，你的那些錢，我也有一半的。”

沈珠楹：“？”

現在是分配財產的時候嗎？

“所以，是我不同意把錢借給他的，就算他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也只跟我有關。”

沈珠楹仰頭看向他，而他一臉坦然。

“不對。”沈珠楹擰了下眉，自顧自開始反駁，“怎麼會跟你有關呢？明明是他的錯，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

“所以——”傅斯灼掐著的腰，讓坐他上，兩人面對面，他的語氣循循善，“同樣的道理，這件事是他的錯，也跟珠珠一點關系都沒有。”

“可是你跟他是沒有關系的。”沈珠楹咬了下，“而我的里流了一半他的，他也那樣真真實實地，養了我十二年。”

那些在年里，與他有關的，還算溫暖的回憶，也是真的。

沈珠楹覺得，可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不希趙子騫過得好，卻也從沒想過，眼睜睜地看著他死。

“傅斯灼，我不會借錢給他的，這是他做了這麼多壞事，應得的，可是我還是會為他到難過，怎麼辦？”

明明知道他不值得我難過，可是卻還是會忍不住的想要難過，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