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沈珠楹決定裝傻到底。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他輕聲道：“走了傅太太。”

他抱著往樓上走，笑意輕松，低頭吻上的額頭，聲音啞得不像話。

“我們再進一步。”

再進一步？

是想的那個意思吧。

沈珠楹兩只手下意識地攀住了男人的脖子，腦袋埋他的頸側，懵懂又大膽地問了一句：“家里有沒有避孕套啊？”

“上回去超市順手買了。”孩溫熱的呼吸就灑在他頸側，勾得男人眸漸深，聲道，“在我房間。”

“珠珠。”他低了聲音問，暗示十足，“去不去我房間？”

孩很小巧的一只，安安靜靜地埋他懷里，絨絨的腦袋蹭了蹭他，幾不可聞地“嗯”了聲。

“但是……我要先去洗澡。”沈珠楹心跳得快要從嚨里蹦出來，悶聲說。

“好。”傅斯灼應聲。

“我要先去我房間洗澡。”沈珠楹小聲強調。

“知道了。”

傅斯灼進了的房間，將抱到床上，隨即半蹲下來，仰頭看，了的鬢角，輕聲道：“沈珠楹，我就在隔壁，你永遠有來或者不來的權利。”

“記住。”他一字一頓，認真道，“停的權利永遠在你。”

這大概是沈珠楹洗得最忐忑的一次澡。

腦子里一幕一幕閃過許多畫面，從的十六歲到二十六歲，關于傅斯灼的，每一次重逢與錯過。

十六歲，十八歲，二十二歲和二十四歲，他們之間總是在錯過。

溫熱的水流遍全，沈珠楹閉了閉眼。

這一次，不想再錯過了。

抱著枕頭慢吞吞地挪到了傅斯灼的房間外。

門還是沒鎖，一縷昏黃的燈從門里了出來。

“咚咚咚——”

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過了幾秒，一只修長白皙的手從門里了出來，攥住的手腕用力往里一拉——

“咔噠——”一聲，門關了。

沈珠楹被在門上，滾燙曖昧的吻落在的耳后和頸側，男人掐著的腰使勁往自己那兒摁，孩兒特有的曲線很快合上了他滾燙的。

好奇怪啊……

沈珠楹仰著頭，細細著氣，覺頭頂的燈在轉。

他偏頭咬住的耳朵，磨了磨，含糊著問。

“怎麼這麼晚，還以為你真不來了……”

帶幾分幽怨。

沈珠楹腦袋發暈，沒聽清他說什麼，勾住他的后頸討好似地了，說：“我的枕頭……好像落在外面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管枕頭？

他扯了一下，徹底沒脾氣，托住的部下方，把抱到床上，直接了上去，單手扣住的雙手在腦袋上面，細細地一路往下吻。

他另一只手開始解的浴袍系帶。

系帶解開，最飽滿的材曲線徹底袒出來。

臉紅了，眼睫輕著說：“傅斯灼，你把燈關上啊。”

傅斯灼頭了，沒聽的，再次吻上他的。

“寶寶。”

“怎麼這麼漂亮啊，珠珠寶寶。”

他這樣說著，吻一路往下落。

狹小的臥室熱火朝天，呼吸聲紊。

于是突然響起的鈴聲就顯得十分突兀，且難以忽視。

傅斯灼此時弓著背，眉間布滿細汗，正一邊吻著，一邊生地在解的扣子。

一副懶得管鈴聲的樣子。

沈珠楹推了一下他，出一口氣說：“好像是……你的手機響了。”

誰還管得了手機？

世界第三次大戰打響他都不想管了。

他撈起手機，看也不看就給掛了，俯打算繼續吻的時候，鈴聲又響了。

“……”

沈珠楹默默拿過被子，把自己卷一個蛹，一雙干凈的眼睛盯著他瞧：“你還是看看吧，萬一是什麼國家大事呢……”

他瞥了一眼還在響的手機，聲音沙啞：“祁舟的。”

他能有什麼國家大事打過來？！

然而姑娘一臉認真地道：“那更要接了，萬一是溫姐姐有什麼事呢？”

“……”

沒話說。

傅斯灼把手機撈過來，摁了接聽。

“什麼事？”極其不耐。

“嘖，阿灼，你的語氣怎麼……這麼求不滿？”

“……”

傅斯灼抿了下，一言不發地按了掛斷，弓下來，正打算跟繼續。

然而沈珠楹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他，疑道：“干嘛掛了？萬一跟溫姐姐有關呢？”

“……”

他認命，懶洋洋地仰靠在床頭，又打了過去，開了擴音，問：“什麼事？”

頓了幾秒，“跟你朋友有關系嗎？”

“你有病吧？”那頭二話不說，開始罵，“這麼關心我朋友干嘛？”

“……”

又過了幾秒，祁舟吊兒郎當地笑了。

“是跟你老婆有關。”

“……”

“就上回……你讓我告的那個何奕明？”

“我查了點資料，嘖，那可太有戲了，簡直是前科累累啊，怎麼著也得判個……五年以上吧。”

“行，知道了。”

傅斯灼呼出一口氣，再次把電話給掛了。

“班長？”沈珠楹聽著，一臉茫然，“判刑？”

“嗯。”傅斯灼指尖孩的發梢，掌著的后腦勺，再次吻了上去，輕描淡寫地道，“一點小事。”

“還做嗎？”他輕地吻，語氣哄著，到火，“還跟我做嗎？珠珠。”

沈珠楹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分不清東南西北：“做……”

的話剛落下，電話鈴聲又響了。

這回是沈珠楹的手機。

兩個人同時睜開眼，在微弱的燈下茫茫然對視，眼底都有未褪的以及……些許無奈。

于是同時偏開腦袋，低嘆了口氣。

這回是沈桉打過來的。

沈珠楹想了想，也開了擴音。

“喂，媽媽，怎麼了？”裹著被子，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仰靠在傅斯灼結實朗的膛上。

“也不是什麼大事……”沈桉猶豫片刻，問，“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

沈珠楹下意識地就想起了那抹灰的影子，緘默地躲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