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一次醒來,都是因為夢中有。
坐在牆角之,他手裡還拿著一瓶早就空掉的威士忌酒瓶,滿臉鬍渣,原本乾脆利落的短髮,因長時間沒有打理和修剪,此刻也已經有些過長,完全將耳朵都遮掩住了。
他這副頹廢的模樣,若是夏秋和江書航親眼見到,只怕會直接嚇到認不出來。
「都十天了,你們都沒有人進去看一下嗎?」
譚薇薇轉頭,看著站在一旁的江伯和張嫂焦急詢問,語氣之中夾帶著一責備。
張嫂和江伯相視一眼,兩人對此也都充滿了擔心,可上一次爺都發火了,也明確的警告過他們,不準任何人進,連備用鑰匙都沒收了。
現在他們若是想進去,除了那個臺之外,就只有直接撞門了。
「爺說了,不準任何人進去。」張嫂為難的開口,他們的著急和擔心,並不亞於譚薇薇。
一旁的江伯也開口,清楚譚薇薇對爺的擔心。
「譚小姐,我們都很擔心爺,但我是看著爺長大的,他的格我最清楚,如果這次我們再擅自進去,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那如果亦城哥死在裡面,後果就不嚴重了嗎!?」瞪著江伯,譚薇薇震怒的開口。
江伯微微怔了怔,這一點他們自然也顧及到了,所以這十天他們也曾帶醫生悄悄的從臺上溜進去過兩次,在爺陷『醉死』狀態的況下為他注了營養,否則以他此刻的狀況,哪裡能挨這麼久。
為了不讓爺發現,他們都是小心翼翼的,輸完就又溜出來了,連房間都不敢打掃,就怕爺醒來後會察覺蛛馬跡。
「這點譚小姐大可以放心。」
「我怎麼放心!?」
江伯有些無奈,怎麼說爺還是他們的爺呢,他們自然也很著急。但著急也終歸只是著急,誰都不清楚這半個多月來爺和藍小姐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除了干著急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那譚小姐認為,我們該怎麼做?」
「把門打開,我自己進去。」
「門是打不開了,您要進去的話,可以從臺進去。」
譚薇薇一聽,當即就走到了二樓的主臺。
想要進江亦城的房間臺,就必須從主臺跳爬過去,還好距離不是很遠,只要抓住欄桿便可以輕鬆的翻越過去。
「亦城哥……」
曾經乾淨整潔的房間早就一片狼藉不堪了,譚薇薇巡視了一遍房間才最終才牆角的一找到他的影。
看著這副萎靡不振的他,心疼至極。
江亦城半醉半醒,聽到聲音后微微抬頭,看向從臺走進來的影。
窗外的強將譚薇薇的樣子折得模糊不清,有那麼一瞬間江亦城出現了錯覺。
「鯨兒……」
「亦城哥!」
譚薇薇沖了過來,心痛的想要將坐在地上的他扶起。
知道完全靠近自己,江亦城的視線也清晰了,看到是譚薇薇的那一刻,臉當即就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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