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拿起蓋在自己臉上的紙巾,迅速了臉,隨後再搶過紙巾盒,繼續出數十張紙巾,與剛剛被用過的紙巾一起一團,用力往蔣京修臉上砸去。
蔣京修沒有防備,俊臉被紙團砸個正著。
紙團雖輕,但奈何范迎萱卯足了力氣,因此,就算沒有什麼殺傷力,依舊把蔣京修的眼鏡差點弄掉。
蔣京修未料到一言不合就打人,不由得微微愣住,反應過來,手扶了扶有些戴歪的眼鏡,還未來得及開口算賬,范迎萱就語帶諷刺地說:「弄髒你的車子?你怎麼不說我弄髒你的人?「
講到這,突然頓住,接著,自嘲地笑了笑,「呵呵,我特麼真是瞎了眼,才會無可救藥上你,才會對你心存幻想……可悲啊可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我范迎萱就是天底下最可恨的人……」
「你……你在說什麼?「
蔣京修瞳仁倏地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說,無可救藥地上他?說,對他心存幻想?
這……是真的嗎?
他?
不,這絕對不可能……
蔣京修的話音落下,范迎萱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失控了,竟將平日里藏得極深的給暴出來。
呵,他恐怕會笑話自己吧?笑癡心妄想,笑不自量力……
范迎萱啊范迎萱,你怎麼會變得如此卑微,如此低賤?
不可以的,不可以……
「范迎萱,回答我的問題!」
急之下,蔣京修顧不上什麼,直接拽起的手腕,冷聲質問。
許是由於太過震驚,此時他連說話的聲音都是微微抖的。
「放手!」
范迎萱想將自己的手出來,不料,卻被他握得更。
只好停止掙扎,勾起一縷凄婉的笑,「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我已經對你沒任何覺。你放心,我不會再纏著你了……「
」……「
蔣京修眸閃了閃,一時間,心如麻。
他下意識鬆開的手,就聽喃喃地說:「走吧,現在去醫院,孩子我不要了……」
事到如今,已經無能為力了,遇到這麼一個鐵石心腸的男人,輸得一敗塗地,認了,只是可憐了的寶寶……
對不起,寶寶,對不起……
思及此,范迎萱心裡又是一陣疼。
咬住瓣別過臉,眼淚在這一瞬,不控制流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張紙巾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
范迎萱眨眨被淚水浸的睫,詫異地看著他,完全沒有想到,他竟會一反常態給自己遞紙巾,而不是像剛才那樣直接將紙巾扔到臉上……
他到底怎麼了?
難道,是因為妥協了嗎?
或許吧……
這個認知,讓心痛的覺更加深刻,沒有去接他手中的紙巾,反而是用手背魯地了眼淚,冷漠開口:「還不快開車?你再這樣耽擱下去,指不定我又改變主意了!」
「你當真不後悔?」
蔣京修將紙巾收回,雙手握在方向盤上,沉聲問。
范迎萱無聲冷笑,沒好氣懟他:「後悔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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