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卻毫沒有搖的意思，迎著田芳想要吃掉的威脅眼，一勁地搖頭。

  “芳姐，我沒傻！我剛才跟你說的都是真的。”然後，十分正式地強調，“就算這是別人拜天拜地拜菩薩都求不來的炒作好機會，我也不想留下這段視頻！”

  正式表明立場之後，小丫頭迅速換了副可憐兮兮的臉孔，一手抱著田芳的手臂，俏臉在肩膀上小狗一般蹭著，“芳姐，求你了，幫我找關系把這視頻刪了吧？”

  芳姐既好氣又好笑，“呵，說你是影視新人還真的沒人信啊，這演技……”

  小丫頭不理會田芳的戲謔，繼續不要臉地磨，“姐，求你啦，幫幫我吧！”

  田芳被磨得沒了脾氣，一掌把蹭在自己肩膀的臉推開，“行吧行吧，你想把這視頻刪掉，理由呢？”

  田芳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而且，雖然是經紀人，但思晗這小祖宗，其實惹不起。

  妞妞臉微微一紅，猶豫了一下，才湊到田芳耳邊說，“這支曲子，是我自己譜的曲，而且，這是我寫給我哥哥的曲子……”

  譚老師並不清楚妞妞的真實世，自然也不知道與紀煜是人，所以，妞妞這話分明是避開譚老師說的。

  作為演藝界泰鬥的譚老師當然知道演藝圈的水深，因而，對思晗突然避嫌的做法，也不怎麽在意，甚至還識趣地拿了盒點心，起走去飯廳那邊，給自己泡了壺茶，慢慢品茶吃點心。

  田芳怔了怔，顯然，也沒想到這是妞妞想要刪掉視頻的原因。

  “而且……而且……”妞妞似乎是嫌田芳不夠震驚，支吾一下之後，將更勁的真相告之田芳，“我拉完這曲子之後，就站在舞臺上面說，這曲子是我專門為我最的人而譜的……”

  田芳果然被嚇傻了，目瞪口呆了一陣，好不容易才恢復了理智，長長地吐納了一口氣，“祖宗啊……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在舞臺上告白之後，紀大爺當場衝上來與你來了個法式熱吻……”

  如果真是這樣，那，絕對可以更紅！

  只不過，這種紅的方向，與田芳所希的肯定不一樣。

  “那倒沒有……”妞妞臉紅紅地否認，“我們只是很平常地用餐……”

  田芳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小祖宗，我心臟都快要被你嚇出來了！”

  妞妞低頭輕聲道歉，“對不起！”

  田芳看一眼屏幕上那些還在不斷刷新的數據，腦子在急速飛轉，希能找到一個兩全其的辦法。

  “你倆如果有事要聊，可以去書房聊，我一會要喂鳥。”

  飯廳那邊的譚老師，地喊過來。

  田芳卻不好意思打擾，識趣地與妞妞起告辭，很快，兩人便坐在車上。

  田芳不是沒辦法把這視頻刪了，但卻不想失去這麽好的一個宣傳機會。作為一個合格的經紀人，這樣的想法並沒有錯。一個藝人，說不想紅，那是騙人的。但這年代，隻懂本本份份地腳踏實地拍戲唱歌，顯然是不夠的。

  既然兩人並沒過份骨的行為，就算最後被人人，這也不過是對兄妹，應該造不什麽大風浪。現在最重要的，是小丫頭那段告白，當時在場的賓客是全部聽在耳裡的，如若有人在網上站出來曝當時的話，那事就會向無法預料的方向發展。

  “丫頭，這事你哥哥也是當事人，不然，我先問一下他的意見？”

  原本，小丫頭是最不想把這事捅到哥哥那裡的，但現在似乎連田芳都覺得棘手，那就找哥哥吧，麻煩哥哥，總好過為難田芳好。

  “那……好吧，我自己跟他說！”

  妞妞說著，拿出電話就要拔出去。田芳一把按住的手，“這是我的工作，我來！”

  是怕這小丫頭過於直率，一開口就讓紀大爺去刪視頻，紀大爺對這丫頭那是言聽計從的主，到時想要來個完的策劃，充分正面利用這視頻的想法就得泡湯了。

  妞妞眼睜睜看著田芳把自己的手機沒收並塞進對方的包包裡，然後，又親眼看著拔通電話。

  “煜！跟你報告件事。”

  紀煜這時剛好回到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正要開電腦。

  “說！”他與客戶周旋了一早上，總算把這談了幾個月的合作案確定了下來，網絡上面那條熱門微博，他還沒機會見識。

  “思晗怕是要為今年最快竄紅的超級網紅了。”田芳的語調十分輕松，與妞妞所以為的怒發衝冠完全不著邊。

  “說重點！”

  紀煜趁著電腦開機的時間，拿過杯子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嚨，還沒聽到田芳的回應，才淡淡地回，“芳芳，我沒記錯的話，我是要你把打造超級巨星，而不是靠張整出來的蛇臉就能一夜竄紅的超級網紅！”

  田芳雖然喜歡與聰明人打道，但聰明到紀大爺這種程度的人，如果有其他選擇，通常都會繞路走，幸好，自己從來與他都是站在同一陣線，而非敵對狀態。

  可即使是同一陣線，現在還是從從對方淡淡的語氣及調侃的話語裡聽出不悅來。

  “咳咳”咳了兩聲，明白跟聰明人說話還是繞圈子的好，“煜，昨晚你和妞妞在西餐廳裡用餐時妞妞現場演奏的那段視頻被傳上了網絡，現在佔據著各大網站的熱搜榜。”

  田芳這邊說著，話筒裡面已經傳來劈劈啪啪的敲打鍵盤的聲音。

  妞妞只聽得見田芳的話，但卻不知道電話那邊的哥哥在說什麽，心裡有些焦急，怕田芳會因為這事而被哥哥責備。

  可這事終究是自己惹出來的，有什麽責罵，也該自己背才對。

  “芳姐，有什麽事你全推我上就是了。”拉了拉田芳的手臂，低聲說。

  田芳如果真的是如此貪生怕死一點責任也不肯背的人，紀煜當然不會看上，並花重金把挖過來幫妞妞打點一切。

  “嗯，這事我有分數。”田芳捂著話筒，回了妞妞一個你放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