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別坐下,思晗示意陶明有話直說。
因著之前思晗表現出來的戒備,陶明也不敢再說其他無關的事,以免惹生疑。
“紀同學,你在中秋聯歡會上的獨奏非常出,我們電視臺最近想要做一輯節目,專門針對在校的大學生,所以,我想給你做一個專訪,請問你方便嗎?”
思晗沉默了一下,心想,那段視頻難道是被施了魔法?不然,為什麽無論是張梓文裡的孫導還是眼前的陶明,都因那段視頻才尋著了。
看來,一會真的要找找學生會長,讓他把那段視頻發給好好看看。
陶明見不吭聲,似是在考慮什麽,“紀同學……”
“陶先生,對不起,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大一新生,專業上毫無建樹,專訪的事你還是找別的更適合的人吧!”
妞妞一口回絕了陶明的請求,見對方一臉失,便又說,“或者,我也可以把你引薦到學生會那邊,想必他們會有許多優秀的人選可供陶先生你選擇。”
雖然是新生,但因為樂團的事時常要與學生會的學長學姐接,幫陶明引薦一下並不是什麽難事。
陶明並未因後面的那句話而欣喜,相反,臉上的失又加深了幾分。畢竟,他是被視頻裡那個思晗驚豔到才生了給思晗做專訪的想法,而最讓他沒想到的是,向來對他諸多挑掦的組長,聽了他提議的采訪對象後,啥都沒說立馬拍板同意了下來,原因麽,原來組長和他一樣,也看過那段視頻。
“紀同學,你考慮考慮吧,我們采訪的容很健康的,絕不是那種娛樂八卦沒營養的采訪通稿。”
思晗一臉為難,“陶先生,很抱歉,我有鏡頭恐懼癥,你還是另找他人吧。”
所謂的鏡頭恐懼癥,當然是推托之詞。即使陶明並不知道曾擔任某產品代言人幾年,但視頻裡鎮定自若地站在臺上演奏的那個紀思晗,哪裡有丁點恐懼的跡象?
但思晗已經不想再跟他多說什麽,不是沒禮貌,而是上課鈴響了,得去上課了。
而且,就算再留下來與他聊多幾分鍾,也不會改變的決定。
“抱歉,我要去上學了。”
……
陶明的事,妞妞回家之後卻是跟父母和大寶說了。
因為,現在的不敢確定,那段視頻還會不會繼續帶來什麽麻煩。
果然,紀叡和樂彤聽了的話之後,一臉凝重。而大寶,更是立即打電話去市電視臺,確認他們那裡確實有個青春欄目的記者陶明。
可即使是這樣,大寶還是決定,“妞妞,你這段時間在學校裡盡量別一個人單獨行,出外聚會或者去玩,暫時由家裡司機接送一下。”
妞妞也不想家人擔心,更不想給家人添麻煩,乖巧地點頭表示同意。
時間差不多,妞妞如常去書房練琴,剩下三人坐在客廳裡。
“爹地媽咪,電視臺臺長你認識的,對吧?”
關乎妞妞的事,大寶很難沉得住氣。
“是的,的。你的意思是,先跟他打聲招呼,以後凡是妞妞的事都打下來?”
這種事,以往不是沒做過。只不過,從前基本是針對紙質。
“嗯,與其我們防來防去,不如讓他們給我們作最後把關吧。”
紀叡和樂彤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之後,便給臺長打了電話,先通了一下氣。
無論是紀叡、樂彤還是大寶,都沒想到那段發布時間不足一小時的短視頻,會引起如此大的連鎖反應。
而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有些人,他們能防,但有些在暗的人,卻是防不勝防。
……
之後幾天,張梓文也好,陶明也好,都沒再來找妞妞。
就在妞妞以為這事徹底告一段落時,卻在這天下午上課的時候到一個奇怪的人。
中午樂團有排練,妞妞耽誤了一些時間,去到大課室的時候前排基本沒有了位置,隻好挑了最後一排坐下。
課上到大半,邊傳來不算輕的靜,妞妞隻當是有人比更遲,也沒多想,仍舊專注地看著大屏幕上老師標示出來的重要容。
“紀思晗?”
陌生而微男嗓音傳來,讓思晗微微了一下,下意識地握起拳戒備地抬頭對上那人的眼睛。
那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著普通,皮略黑,眼神鬱而鋒利。
思晗心裡咯噔一下,強自己冷靜下來,若無其事地把視線從男人臉上移開,重新回到黑板上。表面看起來極平靜地看著屏幕的,握著的手心潺潺冒汗,心裡苦苦思索著對策。
百分百肯定,這個人,不認識!
那現在,是要跑?還是向老師報告,說這裡有個可疑的人?
坐在最後面靠邊的位置,如果要跑,就得經過那男人的邊才能出去,因而,跑這個想法不實際。
向老師報告的話,這大教室裡說有幾百人,如果這人真的是恐怖分子或者有不軌企圖,必然會引起極大的恐慌。
妞妞還在思索著要怎麽躲過這人,耳邊又傳來那人刻意低的聲音。
“你不裝沒聽懂,我知道你就是紀思晗,紀氏集團總裁紀叡的千金紀思晗。”
那男人的聲音很低,卻足以讓隔著兩三個座位之外的思晗聽得一清二楚。
妞妞又是一驚,是紀氏集團千金的份,大學裡基本沒多人知道。不過,以那男人的年紀和氣場,很明顯並不是在校學生。
也就是說,他是專程來找自己的。
而且,和張梓文及陶明不一樣,他的目的非常不善。
妞妞拳頭握得更了一些,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另一隻手悄悄進背包,裡面有大寶給準備的自衛用的防狼武,心裡暗暗作好打算,如若那男人往這邊挪上半分,就先發製人,出其不意先出手把他打倒。
“呵呵……”男人的笑聲低沉且讓人骨悚然。
妞妞在背包裡的手已經握住武,卻又聽到那男人說,“你肯定不知道吧?你並不姓紀,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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