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淵再聽到蘇依依的消息,是陳丙生告訴他的。
“陸總,依依已經想開了,說這段時間一直打擾您,很不好意思,準備最近幾天就回到國外繼續留學,如果可以的話,會繼續在國外讀研,讀博,繼承老師的缽。大概這五六年,都不會回國了。”
對此,陸霆淵毫不在意。
他只語氣淡漠地告訴陳丙生:“能這麼想最好。”
陳丙生“嗯”了一聲,說:“我也考慮過了,老師和師母不在,依依一個孩子,又常年在國外,邊總要有人照顧。陸總您太忙了,照顧依依的事,還是我來吧。我這些年也攢了一些錢,即便從陸氏離職,等依依學業穩定后,我在國外再找份工作,也能維持我和依依的生活。”
陸霆淵沒有拒絕的意思。
這對于他來說,不過是再微不足道的一樁小事,很快就忘到了腦后。
很快,蘇依依連同陳丙生一起,就從江城消失匿跡了。
至于兩人有沒有出國,因為無人在意,也就沒了下落。
江城那邊,紀清苒和謝知衍合作的那個項目,很快就有了起。甲方十分滿意他們提供的方案,尾款也按時到賬。
紀清苒和姜瑤的公司,市值又翻了幾翻。
公司已經準備上市了。
這樣一來,又是忙得不可開。
紀清苒每天行程排得滿滿當當,早上去公司上班,下午見投資人,晚上還要出席各類商務酒會。
再見到陸唯安,是在一家風投公司舉辦的私酒會。
酒會主要是為即將上市的企業牽線搭橋,在江城最頂級的私人會所舉辦,來賓非富即貴。
這就顯得陸唯安有些格格不了。
不過一段時間不見,他看上去就像是換了個人,形削瘦,面蒼白,眼窩微陷,胡茬未刮。
哪里還有從前富家貴公子的模樣?
紀清苒聽見旁邊有人在低聲音談論陸唯安的八卦。
“看見沒?那是陸唯安,陸明哲的大兒子。聽說他已經被踢出陸氏的董事會了。”
“聽說他最近在找金主,打算靠人翻,還真是……嘖。”
聽八卦的人驚呼:“陸唯安還要找金主?”
知道的人笑著說:“怎麼不需要?陸唯安就是一私生子罷了,又不像陸霆淵,有許家支持。離開了陸明哲,他什麼也不是。而陸明哲也自難保了。紀家的案子,聽說他也有參與,不管是不是捕風捉影,他現在先全力支持陸唯安,難!”
旁邊的人了悟地點頭,又饒有興致地問:“陸唯安今晚來,目標是誰?”
便有人滿臉含笑地指了指不遠,已經人到中間,一珠寶氣,材略微有些發福的某個富婆。
眾人驚訝:“不是吧?陸唯安要找趙總?趙總不是已經結婚了?”
“剛離。第三任了吧。陸唯安要是能,那就是趙總的第四任老公。”
當即就有和陸家不對付的人吃吃笑起來。
也有人不懂:“陸唯安長得還可以,就算失去了陸家繼承權,單靠長相,找個豪門千金贅,也不是不行。”
立刻就有人反駁說:“可別。你看他對紀婉,紀家剛一出事,他就忙著撇清關系。和他聯姻,陸家的沾不上,還有可能人財兩空。哪家的千金眼瞎了,會看上他一個沒有繼承權的渣男?”
眾人了然地笑起來,看陸唯安的目,全是在看笑話。
也有人調侃紀清苒,說:“紀總也已經是江城新貴了,又是單,沒準陸唯安今晚的目標不是趙總,而是紀總呢。”
對此,紀清苒只淡淡一笑,舉杯抿了一口香檳,沒有回應。
才不關心陸唯安。
今晚來,只為公司的融資事宜。
好在融資的事談得很順利,三家風投都表達了投資意向,甚至愿意抬高估值搶項目。
心不錯,難免多喝了兩杯。
酒會結束時,已經臨近凌晨。
因為知道來這種場合,難免要喝酒,紀清苒今晚沒有開車。這會兒在手機上了車,站在路邊等網約車來接。
后忽然傳來一聲:“紀清苒。”
扭頭,看到是陸唯安。
他步伐踉蹌地走過來,眼神發紅,像是喝了不酒。
他上的西裝滿是褶皺,袖口還蹭了點紅酒漬,看起來狼狽的。
“你現在混得不錯啊。”他站在面前,擋住的路,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今非昔比了,這種高級酒會,從前,我也帶你來過,你還記得嗎?”
紀清苒皺眉,往后退了一步:“讓開,我要走了。”
“哎,別這麼冷淡,”陸唯安笑了笑,手去抓的手臂,“你吞了紀氏,核心技都握在你手里,你就不打算拉我一把?我們好歹訂過婚。”
“婚約早就取消了。”紀清苒冷聲道,甩開他的手,“你以后別再拿婚約說事了。”
陸唯安卻笑:“怕什麼?我和紀婉已經離婚了。你跟陸霆淵也分手了,我和你在一起,舊復燃,破鏡重圓。”
他說著,忽然一把按住紀清苒的肩膀,想近。
紀清苒使勁甩開他的手,跟著一掌打在他臉上。
“陸唯安,你離我遠點!”
陸唯安卻不以為意:“怕什麼?紀婉不在,沒人能阻攔我們了。”
他說著,又要朝紀清苒走過來。
完全沒注意到,一記重拳忽然從側面揮來,狠狠砸在他臉上。
“砰”的一聲,陸唯安踉蹌倒地,角滲出跡。
謝知衍冷著臉走上前,擋在紀清苒面前,眼神如刀:“陸唯安,你再一下試試?”
陸唯安怒目而視,想站起來。
卻被謝知衍再次一腳踢倒
“你再纏著,別管你是不是陸家的人,下次都不是挨一拳這麼簡單。”
紀清苒站在謝知衍后,輕輕息著,眼里滿是震驚。
看著謝知衍的側臉,低聲問:“你怎麼來了?”
謝知衍收回拳頭,轉看著,聲音溫和下來:“我知道你今晚來這個酒會,也知道酒會結束得太晚。我想著你肯定沒開車,就過來接你……你看,還好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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