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并騰越?”
程澈像聽了什麼笑話一般重復著程逸謙剛剛說過的話,接著他訕訕一笑:“騰越不過一個不起眼的小公司而已,程董竟然答應讓騰越跟程氏合并,還讓這個越總擔任程氏副總的位置,看來程董是真的上了年紀,重用人的眼真讓人堪憂啊。”
“你什麼意思!”
越聽見他貶低自己的話,激的從位置里站起來了子,他指著程澈:“騰越怎麼說也算是一個上市公司,怎麼在你那里就了不起眼的小公司?”
程澈淡淡的口吻陳述:“在我眼里,還不是我的手下敗將,這樣的小公司,拿不上臺面來。”
“你!”
越已經被對面的人激怒了。
他最聽不得別人說他是程澈的手下敗將,特別是從程澈口中說出來的。
越氣憤的就要離開位置朝著程澈站的方向走去,又被一旁的程逸謙呵斥住:“坐下!這里是會議廳,不是格斗場!你們吵吵嚷嚷的何統!”
程逸謙隨即對走進來的程澈道:“澈兒既然也要參加這個會議,那麼就隨便找個地方座吧,這場會議有澈兒的加會更有趣的。”
程逸謙的話里有話。
不過除了程澈和越,在座的高層并沒有聽懂。
他們雖然都是程逸謙一手提拔上來的人,但是他們都不知道,程逸謙和程澈并非親生父子關系,也不知道程逸謙和越的關系。
全部的人都座了以后,程逸謙從自己的位置里站起來,他宣布會議開始。
會議的容,當然是讓律師公證老太太手中的份并轉移到他的手中。
程逸謙把話說完以后,大家都沒有異議,一致的鼓掌。
只有程澈抱著雙臂坐在位置里,不鼓掌也沒有發言。
偏偏這個時候,程逸謙追問他:“澈兒你覺得呢?”
程澈朝他冷冷一挑眉:“既然沒有留下來囑,那麼手中的權確實應當留給第一繼承人。”
程逸謙得意一笑:“嗯,那我就讓律師來公證韋秀華士手中所持有權,并進行轉讓。”
韋秀華是程老太太的全名。
這個時候,程澈又淡然出聲:“等一等。”
程逸謙耐著子笑問:“澈兒想等什麼?”
程澈微微抬頭,目從程逸謙的臉上劃過,眼神如刀,笑容亦是:“你不是權的唯一繼承人。”
程逸謙的角微微的,已經猜到了他接下來會說什麼,他保持著微笑:“怎麼?澈兒這是也把自己算進去了?”
程澈:“有何不可。”
一旁的越笑了起來:“程總,你就算想繼承,也是等程董退休了之后吧。”
公司里其他的高層也附和:“對呀,程董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將來退休了一切還不都是你的。”
“而且產從來都是先繼承給兒子不是嗎?”
“對呀……”
……
程逸謙沒有說話,任由著各個高層在那里議論。
直到程澈清冷的聲音說出來:“程董事長并不是我的親生兒子。”
他的話一說出口,程逸謙和越的臉一瞬大變。
會議室里炸開了鍋來。
早上在墓地上提問程老太太言的那個總笑著發問:“程總這是什麼意思?程董事長管理這麼多年的公司,在程家住了這麼多年,你現在竟然說他不是老太太的親生兒子?你這不是在耍我們嗎?”
“對呀,作為程董事長唯一的兒子,老太太剛過世,你就說出來這麼荒唐的話,你難不是真的想跟自己的父親爭奪份?”
會議室里一片喧鬧聲。
這個時候,程澈吩咐旁的律師拿出來DNA驗證結果分發給每一個人:“程家的每個人從出生開始都會讓醫院里保存DNA驗證,大家可以仔細看。”
發到每個人手中的DNA驗證,是程逸謙和程老太太的驗證結果。
結果顯示,不是親生的。
眾人看著手中的驗證結果發著愣。
有人發問:“這個鑒定是什麼意思?”
“你們父子不是程家人嗎?”
面對大家的質疑,越倒不當一回事,而是淡淡提醒旁的人:“程董,大家問你呢?你是程家的脈嗎?”
程逸謙的拳頭握著,他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程澈的方向,咬著牙出聲:“我雖然不是韋秀華士的親生兒子,但是,我是程鵬輝的親兒子。”
程鵬輝就是程老太太的丈夫,程澈的爺爺。
程逸謙吩咐律師把自己和程鵬輝的DNA檢測結果發給大家。
會議室里的所有人又一時間,仿佛被繞進了旋渦當中。
他們現在已經不知道應當從何發言,只得保持安靜,靜觀父子二人之間的戰爭。
程逸謙見大家都看了DNA檢測以后,質問程澈:“作為程鵬輝的親生兒子,難道我也不能為第一位繼承人嗎?”
程澈對著程逸謙搖頭:“程董確實不能為第一個繼承人。”
程澈說著,從位置里也站了起來,他的目瞟過一眼在座的人,聲音淡然的對他們道:“大家在程氏待的時間也長了,想必都知道前一任董事長是車禍中亡的吧,那場車禍去世的,不止前董事長,還有他的親生兒子,原來程逸謙這個名字的人!”
“現在的程董,不過是前董事長在外面的私生子,當時前董事長和兒子在車禍中雙雙去世,為了穩住程氏的局面,才把現在的程董找來頂替的兒子的份的。”
聽見程澈對大家介紹自己是私生子的份,程逸謙氣得吹胡子瞪眼,他一拳頭狠狠砸在了會議桌上。
他的臉上顯而可見的憤怒。
隨即,他的角出來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來,他咬著后槽牙反問著同他一樣站著面對面的程澈:“所以呢?我哪怕是私生子,但是我也是程鵬輝唯一活著的兒子,第一繼承權也還是我的不是嗎?”
聽見他親自承認自己是私生子的話,程澈笑了,他選擇今天公布所有讓程逸謙措手不及,為的就是害怕程逸謙提前想好對策,甚至否認自己是那個私生子。
程澈堅定的道:“并不是。”
“私生子雖然也有繼承產的權利,但是,按理來說,爺爺名正言順上的兒子,應該才是第一位繼承人。”
程逸謙不屑的哼笑一聲,提醒他:“你剛剛不是說了嗎?他們名正言順的兒子不是已經死了嗎!”
程澈:“難道你忘記了,他的兒子,還有兒子。”
程逸謙瞇起雙眼死死的瞪著程澈,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人讓他生出來了挫敗。
他確實忘記了,面前這個人已經不是他的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