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真的喝醉了。
聽他講話舌頭已經不利索了起來。
程逸謙聽著,氣得一拳拍在了車子的方向盤上,喇叭被拍出響聲來。
以前兩父子從來沒有聯系過,越也沒有回過國,他知道越的一切,都是通過了解騰越的總裁。
沒想到他的那些資料也是方化的。
程逸謙氣憤的對電話那頭的人道:“你喝醉了,我先不跟你說了。”
說完程逸謙直接將整個藍牙耳機從耳朵上摘下來,他沒有顧及的一扔,扔在了前面的擋風玻璃上,因為用力過猛,藍牙耳機彈回來,打在了他的眼睛上。
疼得程逸謙一時忘記了自己在開車,松開了扶著方向盤的雙手。
車子正值下坡路,雙手離方向盤,車瞬間失控的大晃,好在程逸謙的反應快,現在路上也沒有什麼車經過,他一腳急剎,他這時也顧不得了眼睛上的疼痛,雙手扶住方向盤,腳下拼命的踩著剎車,最后車子撞到了公路邊的護欄上,車著防護欄一路才被剎停。
程逸謙整個人又因為急剎撞到了方向盤上。
程逸謙從方向盤前抬起頭來,看到護欄下面黑不見底的深淵,他的心中都還有余悸。
想到自己差點被氣得葬在這里,程逸謙憤怒的一聲怒吼“真是逆子!”
怒吼間,震得剛剛被撞到的頭和眼睛又發生一陣疼痛。
他氣憤的又一個拳頭砸在了方向盤上。
程逸謙坐著平復了許久。
最后他還是覺得,越現在對他這麼不尊重,全都是因為他這麼多年沒有管教到他,等程氏拿到手了,把他安排到自己的邊做事,重新慢慢調教。
他有信心能調教好越的。
畢竟程澈就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
越就算不能達到程澈那麼優秀,也不可能差的。
程逸謙自己把自己安好以后,才重新開車上路。
等他把車開到事發地點的時候,那里已經來了不的救援。
有警,有醫護人員,拖車,還有采訪的記者。
程逸謙下車看到有采訪,忙打電話安排助理,讓助理聯系一下是哪些過來采訪的,把采訪的人都撤了。
他的電話剛打結束,就有記者和攝影師來到了他的面前。
攝影師的燈明晃晃的照在他的上。
眼尖的記者看到了他額頭上剛剛撞紅的地方,還有他泛著紅的一只眼睛。
記者在看到他后的那輛銀的勞斯萊斯車上新的劃痕以后,記者問:“程董,你剛剛來的路上也撞車了嗎?”
程逸謙皺眉:“抱歉,我們暫時不接采訪。”
記者仿佛沒聽見一般,繼續問他:“程董,對于有車輛從你的宅子里下來發生了車禍,你有什麼想?”
程逸謙臉微沉,這些記者到底是誰安排過來的,這麼沒有眼力見,他已經說了不想接采訪。
這次車禍沒有傷亡還好,如果有傷亡,只怕被這些報道出去事會鬧大。
程逸謙又客氣的對采訪的記者解釋:“對于這次意外,我們很抱歉,但是現在由于我心系事故況,所以暫時不想接任何的采訪。”
程逸謙說著,繞開記者直往前走去觀察況,并不打算搭理記者。
他往前面一走,就看到燈照亮的地方,醫護人員正抬著擔架下車,把好幾個上帶著的傷員抬上車。
這個地勢出車禍,沒有人傷是不可能的,現在只能但愿沒有人死亡。
之前為了抓趙雷,有沒有人死程逸謙倒沒有那麼在乎,但是現在趙雷已經被他控制住了,就目前的況看來,這場事故如果有人死亡,會對程氏不利。
程逸謙在黑暗中搜尋著程澈的影,終于,在一輛側翻的車前看到了他。
那輛車是陸家的,而他正扶著的人,正是陸宇川。
陸宇川的父親已經被葉沐笒邊的那個南蕭扶到了救護車上。
程逸謙走到程澈和陸宇川的旁。
陸宇川的況不算嚴重,額頭被撞破了一點,腳走起來有些瘸,應該只是扭傷。
程逸謙裝模作樣的詢問:“澈兒,陸總怎麼樣?沒什麼大礙吧?”
程澈抬起頭來睨了他一眼,平靜的聲音淡淡的對他道:“宇川說當時前面的車是為了避開幾個忽然從半山上滾出來的車,所以才導致的后面的車接連追尾出的車禍。”
程逸謙:“這半路怎麼會有車滾出來呢?”
陸宇川虛弱的聲音道:“程伯父,我想,這應該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程澈:“對呀……而這條路是我們程家修的,路的盡頭就只有程家的老宅,平時候本不會有人上來,今天要不是大家為了上來悼念……”
程澈說著,聲音加重道:“為了給這場事故中到傷害的每個前來悼念的賓客一個代,我在知道況的第一時間,已經讓警察介調查了,警察現在正安排人搜尋那些車,車總會有出廠的吧。”
程逸謙聽著程澈的一番話,拳頭在暗微微握。
他怎會聽不出來,程澈這話是專門說給他聽的。
程逸謙臉上的關心依舊不變:“澈兒,你先把陸總送上救援車,我去那邊跟工作人員確認一下,這次事故引起來的傷員人數,既然都是為了來程家惦念老太太的,所有的傷員我們程家定當負責到底。”
程逸謙說完就離開了他們,然后往著警隊隊長那邊走去,他現在最想得到一個準確的傷亡信息,畢竟這些賓客都不是什麼普通人。
但只要沒有人亡,那這點事故對他程逸謙來說還是能夠輕松就擺平的。
程澈扶著陸宇川站在原地,他一雙深邃的眸子融進夜中,寒涼的盯著那抹悉又陌生的背影,眸逐漸出來不為人知的猩紅,悉的是曾經……如今,他們已經背道而馳,他不再是他的山,而是一個宿敵一般的存在。
從此他和那個男人不會再以父子相稱。
程澈轉,扶著陸宇川上了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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