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問心無愧,要不是周文博已經查到了真相怕是都會被這只小白蓮給騙了。
周文博目落在面前的三人上,特別在謝父和謝清然面前停留了很久。
“是不是問心無愧你自己清楚。”周文博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我和我未婚妻要回家吃飯了,就不跟你們這群不相干的人閑聊了。”
說完帶著姜晚拉開車門,坐上車子,至于姜晚自始至終連看都沒看過他們一眼,停在原地的幾人眼睜睜看著車子越走越遠。
看到姜晚安然無恙地離開,謝父的臉瞬間沉了下來,目落在謝清然上有些恨鐵不鋼。
“你也不比姜晚差,現在都聲名狼藉了,你怎麼還是比不過?還有程聿風,誰讓他過來的,好不容易……”想到謝母還在,話生生停下了,但是更生氣了。
謝清然也很委屈,剛哭過的眼睛紅腫著,但在謝父面前不敢哭,謝父是典型的利己主義,除了他自己的利益,他什麼都不在乎。
如果不是姜晚靠不上,謝安時被整癡傻了,謝父沒有誰能仰仗了,他早就把自己送進大牢了,所以在面對謝父的惡言相向時,謝清然一句話都不敢說。
不過也不需要忍多久了,馬上就要做秦家的養了,謝父那微不足道的對來說已經無關要了。
“爸,周文博跟姜晚肯定在不了一起的,一切都在計劃,你放心不會有問題的。”
謝父敲打完謝清然又轉而看向謝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我告訴你姜晚得罪了秦家,秦家就這麼一個兒,把人家兒搞殘廢了,人家不會放過的。”
謝母手指死死抓住自己的袖子,不發一言,任憑謝父在耳邊威脅著,腦子跟著姜晚的車開走了。
還是謝清然覺到了謝母的不對勁,“媽,你別怪爸爸,他就是有點氣憤姐姐,但姐姐終究是他的親生兒,他也是恨鐵不鋼,憑咱們和秦家的關系只有姐姐肯認罪,秦家也不會拿怎麼樣的。”
頭一次,謝母沒有聽到謝清然在說什麼,直到謝清然晃了晃的手臂,謝母才恍然回過神來,看向謝清然那張小白花一樣的臉,心里突然涌出一不適。
謝清然見謝母的眼神的,小心翼翼地開口:“媽,你怎麼了?”
謝母把心里的不適下,輕輕從手里出了自己的手臂,“我們走吧,今天你爸爸答應陪我回老宅看你哥了。”
謝清然臉突然就白了,拉住謝母的手,“怎麼突然要去看哥哥啊?哥哥他現在正在治療的關鍵階段,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
謝母像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看向謝清然,“什麼治療?你爸爸不是請了私人醫生在老宅給他調養嗎?”
“是老宅……”謝父臉微變,“但是他病加重我只好給他送療養院去了。”
謝母看了謝父和謝清然一眼,“你們瞞了我什麼事?”
謝父只是一開始的心虛,之后又重新恢復冷靜,冷冷地瞪了謝母一眼。
“他病越來越嚴重了,當然是要送去重度治療,要不然一個神經病做我的兒子,我可丟不起這個臉。”
謝母看向謝清然,“然然這件事你也知道對嗎?”
謝清然在袖里的手指收了些,咬了咬點點頭,又恢復了一貫的乖巧懂事。
“媽我們也不是故意騙你的,主要是怕你心疼,打哥哥的治療方案。”
謝母心里沉了沉,直覺不好,但是還沒有見到兒子,還不敢輕舉妄,盡量平復著語氣,“阿峰,帶我去見見兒子吧,你剛才答應我的。”
……
療養院在半山腰上,謝家的車七拐八拐才開了上去,停在了一破舊的大鐵門前。
謝父看都沒看謝母,施舍一般的語氣開口:“帶著你的飯菜下去看看他吧。”
謝母看了謝父一眼,謝父說完這句話后就轉過去和謝清然討論起秦家,沒再看謝母一眼,謝母忍住心底的失落和悲疼,問出了心底藏了很久的話。
“安時他是你的親生兒子,你不跟我一起去看看他嗎?”
謝父滿不在乎地瞥了一眼,“這還不是你,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一個兒自甘墮落知三當三,一個兒子又是個癡傻愚笨的。”
謝母像被人兜頭潑了一盆涼水一般,從頭涼到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謝父,原來在謝父眼里這些都是的錯?是生錯了?
可事實和真相真的是這樣嗎?
的親生兒真的是知三當三,謀財害命的人嗎?的兒子癡傻愚笨?要不是因為謝清然出了車禍,他怎麼也不可能是今天這副模樣。
可是現在他們父在人前父慈子孝,反而了孤家寡人,了全深城的笑話。
謝母心在這一刻極度的不平衡,有些東西在心里久了,慢慢累積到了一定的數量只等某天發出來,謝母再次看向兩人。
下,謝父正在和謝清然正在討論秦家收做養的事。
謝父臉上的笑格外的刺眼,他對面的謝清然臉上還帶著孩子的,照在他們臉上,仿佛沐浴著一層圣,跟療養院漆黑破舊的大鐵門格格不。
也許是謝母遲遲沒有,謝父回頭看了一眼謝母,臉上的厭惡幾乎不加掩飾。
“怎麼還不去?別等下又發瘋了。”
謝母沒有看謝父,而是看向謝清然,心里帶著最后一期。
“然然你跟我去見見你大哥好嗎?他之前那麼疼你……”
謝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謝父打斷了,“你不是知道你兒子發神經的時候要掐死謝清然,你讓進去看他,你安的什麼心?”
“我安的什麼心?”謝母心底一陣劇疼,幾乎快要認不出來面前這個曾經發誓要一輩子的男人了,還有那個在自己懷里說最媽媽了的小孩。
“謝清然……你真的不跟我進去嗎?”謝母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謝清然,盯著這個曾經拋棄了一切來護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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