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很清楚他這是為了利益,而正好,他也需要平衡皇子勢力便同意了,沒想……
“陛下先答應了,有什麼疑兒臣都可以解答。”云婧棠抬眸,本不給君凌川糾結的時間。
“裴家臣賊子歧途造反,理應誅九族,但念及裴瑛傳遞重要信息有功,朕可以放一馬,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始終是靖王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云婧棠直面懟道:“若非陛下當初的賜婚,怎麼會甘心嫁給君晟澤?裴小姐并無攀龍附之心,若無這場婚事,現在應該如南寧郡主一樣才對。”
“你在替怪朕?”君凌川雙眸危險地瞇起,聲音沉重嚴肅。
云婧棠現在有恃無恐,本不怕君凌川的威,直面迎上:“裴小姐從未有此心。”
“所以是你在怪朕點鴛鴦譜?”
云婧棠沒說話,但一臉倔強的模樣無疑不是在表示肯定,盯著君凌川眼睛,沒有毫退步。
“陛下寬厚仁慈,放裴瑛離開不過就一句話的事,何必如此令人寒心?”
“朕……”君凌川正要開始反駁,可云婧棠忽然蹙起眉頭,手落在腹部,似乎很難的模樣,琳瑯與佩瑤趕忙攙扶著手臂,神焦灼。
“快傳太醫!”
云婧棠也不管那麼多了,仍舊不屈服地看著君凌川:“您要是不同意,我……”
“行行行,朕答應就是了。”君凌川本拿云婧棠沒有辦法,現在懷著孕,君硯璟又如此重視,要出了事,也不知道他會瘋什麼模樣。
聽到這話,云婧棠的臉這才好了一些。
——
這場叛直接碾碎了新年的歡喜氛圍,盛京的百姓一連好幾日都不敢出門,生怕又再出事,各類店鋪也暫時關閉。
云婧棠瞧明珠閣沒生意也不是辦法,好好的新年,被君晟澤弄這個模樣。
不過,事也不算太糟糕,今年春闈開始,又是選拔賢才的好時機,朝中正好也該換換了。
云婧棠坐在窗前,爐子里竄著火苗,熱水翻滾的聲音打破的冥想,琳瑯趕忙將水壺提起來。
“雪也開始化了。”
“我看年糕都長胖了不。”
云婧棠沿著窗口看去,三小只在雪堆里玩得正興,院中的桃花已經冒出芽與花苞,今日天朗氣清,想了想,準備出去走走。
“娘娘,您可別折騰了,今日已經走了有一陣,現在該好好休息才是。”佩瑤侍奉在側,又將蓋在云婧棠上的小絨毯往上拉了拉,蓋住圓鼓鼓的肚子。
“那扶我起來刺繡吧。”云婧棠覺得自己都快閑得長蘑菇了。
現在繡制的圖相較以前的偏簡約一些,上面有三小只的影,個個栩栩如生,只是年糕長得太快,刺繡上看著要比實際的模樣瘦些。
……
今年的春要比往年的來得更早些,東宮被一片的桃包裹,點點滴滴,站在最高的樓閣往下看,綠意盎然中,棵棵桃樹匯聚錦帶點綴在東宮。
劉太醫說云婧棠可能會在中旬左右生產,也就幾日的距離了,現在的東宮雀躍生機的同時也著幾分嚴肅。
云婧棠最近心不是很好,都五個月了,與君硯璟沒有見過一次面,也不知道山關那邊現在況如何,如今傳京中的幾乎都是好消息,何日能聽到他回來的消息呢?
“棠兒妹妹,我保證,君硯璟這個月一定回來。”趙寧月現在也不知道山關什麼況,不過前些日子爹寫信過來,說貌似要了。
“嗯。”云婧棠鼓了鼓腮幫子,又長長嘆了一口氣。
佩瑤扶著起,云婧棠站在刺繡旁邊,始終提不起興致,心是的不適合刺繡。
“我還是想去外面走走,你把躺椅搬出去吧,剛好出太了。”
趙寧月跟在云婧棠邊,其實的肚子比其他子懷孕時要小一些,可能是因為本就瘦弱,所以行倒也沒有不便到都需要人的程度,月份越大,云婧棠偏偏還越一個人走來走去的。
年糕見云婧棠出來之后,趕忙搖著尾來邊,興的不行。
“好舒服呀。”
坐在一棵盛開的桃花樹下,張開手心,幾朵花瓣飄轉而下,恰恰停留在掌心。
出來之后,的心好轉了許多,方才還憂郁地想著人,現在又將君硯璟拋之腦后。
直至一炷香后。
“棠兒!”
不知是不是幻聽了,云婧棠好似聽見了君硯璟悉的聲音,下意識回眸看向拱門,似乎真的有一個玄影朝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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