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川不清楚為什麼君逸言要做出這種魯莽又愚蠢的事，他平日里開朗，待人友善，難道是有人在暗中指使？

“陛下，刑部尚書求見。”

沒等君凌川發話，門口太監又進門通報。

“讓他進來。”

刑部尚書程慎端著一個托盤進門，先行了一禮，隨后語氣沉重地看著君凌川：“陛下，臣領命查了瑞王殿下的府邸，在地下暗室發現了許多類似這樣的東西。”

紅布掀開，兩張人皮面與人骨做的藝品呈現眼前，眾人為之一驚，云縝更是激：“陛下，瑞王一定是想這麼對待棠兒，您要是不給臣做主，那臣這也不當了。”

“陛下……”

書房的大臣也隨聲附和，要求嚴懲君逸言。

君凌川哪兒能想到他這個兒子竟然是這般模樣，此事已經在朝堂之中鬧開，若不嚴懲，一定會使臣子離心。

——寧王府——

云婧棠醒來之后，悠閑地靠在貴妃榻上看書，本不在意自己手臂上的傷，若是君硯璟在場，肯定又要嘰嘰喳喳責備，現在耳子清凈了反而有些不適應。

梅州那邊的況現在也不太清楚。

“咳咳……”沒一會兒，云婧棠掩輕咳幾聲，果真還是有些脆，淋了一丟丟小雨就開始起反應。

“小姐，剛煮好的湯藥，您快趁熱喝了。”佩瑤端來一碗褐湯藥，將其暫時放在貴妃榻邊上的小桌上。

“況如何了？”

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一日，如今早朝剛結束，應該有了結果。

“陛下昨日傍晚命人徹查了瑞王府，發現王府地下暗室中有許多見不得人的東西，加之朝中不大臣的力襲來，陛下已經命人將瑞王關進大牢聽候發落了。”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雖然很多時候這只是一句冠冕堂皇的話，但有些時候還是管用的，譬如現在，陛下到無盡的力襲來，不得不嚴懲君逸言，即使不要他的命，也得讓他一層皮。”

“堂堂皇子，殘害百姓又刺殺皇子妃，罪名夠他喝一壺了。”

云婧棠放下書，慢悠悠端起玉碗，勺子在褐湯藥中攪拌，始終沒有要喝的意思。

距離上次染風寒已經過去太久太久，忽然又開始喝藥，還不適應的。

“這幾日的天氣著實令人不爽。”云婧棠藥才沒喝兩口，青蕪已經打著油紙傘出現在門口，王府的暗衛經歷過上次的事便沒有再對其阻攔。

“你怎麼來了？可是山關出什麼事了？”

放下藥碗，抬眸看著青蕪，吩咐侍端來椅子。

“山關暫時沒事，我只是聽聞了昨日下午發生的刺殺來看看你，你就真的不怕君逸言將你會武功的事抖落出去？”

“他極其自負，心思封閉甚至有些古怪，只會思考自己為什麼會中計，后悔沒有早點兒殺了我。”云婧棠將這類人統稱為病患，而且君逸言病的還不輕。

青蕪坐在椅子上，搖著手中團扇：“你不會在想君硯璟吧？”

“是又如何？”云婧棠又將才放下的藥碗端起來：“山關此番沒有靜，我猜應該是我們的作太快，按照他們的預料，應該起碼半月后東靈朝廷才能反應過來梅州城出事了，而且梅州賊已經幾乎快要攻中原一帶。”

“現在只是了一些苗頭便被我們發現并及時理，又有無影堂與攬金閣合作阻攔消息，蘭月那邊沒有得到準確信息，不敢輕舉妄。”

青蕪愣了愣：“你的意思是說，蘭月國依然會進攻山關，只是時間問題？”

“沒錯，蘭月皇與楚玄燁的野心一個比一個大，若按照他們預想的后果來看，就是想讓東靈先橫行，趁機攻。”

云婧棠能想到，君硯璟也一樣能想到，而且兩人心中已經有了謀算。

只是這個計劃暫時無法實施，需要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