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禮不出一言跟在其后,秦昳還心地遞上一把配劍。
棠兒今早提醒過,滄靈山也有攬金閣的人在,想必已經察覺到君晟澤的靜往這邊趕來,只希最后兩方不要上。
霧彌漫,潛伏在竹林深的死士四向環視,并未尋到來者蹤影,只覺氣氛微妙,張。
君硯璟拉弓弦,銀箭刺破白霧,穿竹林隙,聽一陣悶響過后,一個黑影頓時倒在地上。
人心惶惶,左右環看,稍不留神間,脖子一涼,還沒來得及發出最后的悲鳴,又一死士墜倒在地。
云墨禮在竹林之外,并未親自參與其中。
只是,當他聞到空氣中飄浮的藥味時,頓然警惕。
將云婧棠今早給他的玉瓶打開,趕忙服下一枚清毒丹,握劍柄,頗為擔憂的看著眼前越來越濃的煙霧。
糟了,霧氣本能模糊視線,但是這次的刺客準備充分,竟利用這個條件,往其中又摻和了有毒的煙氣。
云墨禮不顧其他,趕忙進去。
“殿下,這霧氣不對勁。”
“撤。”君硯璟第一時間察覺異常,不過瞬間,運起輕功往外撤退。
片刻之間,潛藏的所有死士同時亮出武,撤到空曠地,眾人視線稍清晰些。
穿林的線揮灑在劍刃之上,泛起寒,只剎那間,蜂擁而至的刺客攻向君硯璟。
昨日的試探已經讓他們了然君硯璟的實力,他上的千香之毒定然未解,這對力有極強的制作用。
君硯璟手中長劍出鞘,他今日敢闖進深山便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打算。
死士幾乎是分為兩批,以君硯璟與云墨禮為目標。
不多時,死士的優勢已然不在,逐漸落下風。
俄而可見雀驚鳴,竹枝晃,剎此時,只見無影無形之中,數支長箭從四周匯聚穿而來,格外準地中著黑,面蒙黑紗的死士。
是攬金閣的人!
棠兒來了?
云墨禮眼底劃過詫異神,匆忙環視四周,卻注意到一枚暗針正朝他來,他猛然側躲開。
“殿下。”秦昳扶著君硯璟的手臂,看他臉有些虛弱,心中一驚,恐怕是剛才的毒煙激起了殿下被制住的毒素。
君硯璟狹長的眸中帶著狠絕,經剛才的一陣襲,再加之暗衛的抵抗,君晟澤留下的人已經不多。
“留兩個活口,其余的,殺無赦。”他威聲吩咐,眼尾余落到云墨禮的上,垂眸,若有所思。
“你去追查剛才出手的是些什麼人。”君硯璟的話剛落下,秦昳便領命帶了幾人離開,余下的暗衛盡數離開追捕網之魚。
云墨禮注視著秦昳離開的方向,沒再多看,走到君硯璟邊:“寧王殿下,您……”
他的話才剛說完,君硯璟頓時泛白,幸而云墨禮反應夠快,在他即將倒下之際扶住他。
云墨禮對醫也只略懂一二,只能探出君硯璟脈息紊,他攙扶他靠在竹邊,“寧王殿下,你這是中了何種藥?”
“千香之毒。”
云婧棠從側方走來,指尖彈出一銀針,封住君硯璟的位。
君硯璟抬眸,只瞧見一個極其模糊的白影,越來越朦朧,直至失去意識。
“棠兒,天已晚,你待會兒如何?”
“不必擔心,我早已想好了法子。”云婧棠并未取下斗篷,抬手親自給君硯璟把脈,蛾眉輕輕蹙起,“哥哥,方才可有人用骨散?”
“是那批死士。”
“骨散對武功高強之人其實起不了什麼作用,所以那些暗衛無一有事,但君硯璟不一樣,他中了千香毒,任何一種傷人的藥都有極大可能激起他毒。”
云婧棠從袖口拿出一瓶致小巧的瓷瓶,取出一枚紅藥丸給他服下。
天烏蒙,氣溫驟轉直下。
細如發的雨從厚重的云層垂落,云婧棠察覺有人朝此靠近,取下那封住君硯璟脈的銀針,法極快,不過眨眼間就離開此地。
……
“殿下!”
秦昳等人著急上前,好在,撐開的油紙傘遮擋住君硯璟視線的那一刻,他醒來了。
“屬下這就命人去慕容醫師過來。”
“不用。”君硯璟意外地發現自己剛才的毒發被制下去,云墨禮不知去了哪里,他正準備命人去尋找時,云墨禮提著一只茸茸的兔子回來。
“寧王殿下,您醒了?方才可把臣給嚇壞了!”云墨禮早已備好說辭,抱著懷中小兔,將編撰的故事娓娓道來。
說到最后,甚至長嘆一聲:“還好今早棠兒怕臣出事,將高僧之前贈與的丹藥塞給臣,剛才您突然暈厥,臣實在沒辦法,就用它一試,寧王殿下,您現在覺如何了?”
君硯璟始終有半分狐疑未消,他怎麼覺得自己適才聞到了一悉的香氣,但現在卻半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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