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酒師
半夜洗完澡梁棲月已經徹底沒了什麽困意, 從浴室裏出來商牧之在客廳裏陪芝士。
走過去,頭發還沒幹,正往下滴著水, 拿著幹巾在商牧之上坐下,很自然地讓他給自己。
商牧之看了一眼,接過手上的巾, 給頭發。
“你怎麽回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
梁棲月低頭看自己發尾掉下來的水珠,“我都說要去機場接你的。”
“臨時決定回來的。”商牧之把發尾的水幹,從後吻了下的脖頸,
“所以買了最近的航班。”
梁棲月頓了下,轉過抱住他,仰頭看他,
“你去了半個月。”
語氣有點指責的意思。
商牧之點頭,
“嗯, 太久了。”
“我也覺得。”梁棲月親了親他的下, 難得撒, “好想你。”
商牧之垂眼看著, 剛剛洗完澡, 摟著的月要手掌從下往上鞣進去,順勢追著的吻,把人往自己懷裏按。
呼吸又開始有些失控。
剛剛才做了兩次, 梁棲月有些累,摁住他的手, 微微著氣,
“不行, 我真的沒力氣了。”
商牧之看了一會兒,幫把服重新拉上來, 笑了下,
“那先幫你吹頭發。”
梁棲月點頭,看他去取吹風機過來,順便了地毯邊上乖乖趴著睡覺的芝士。
本來做完就已經淩晨四點了,洗了澡又吹完頭發外面的天已經有些蒙蒙亮。
梁棲月趴在商牧之上已經開始有點困了,但還是不太想睡,跟他說話,
“前幾天爸媽在問我們有沒有訂好婚禮時間,他們已經把賓客名單定下來準備找人做邀請函了。”
商牧之想了下最近的時間安排,“月底怎麽樣?”
梁棲月擡起頭看他,
“好啊,在港城嗎?”
商牧之搖頭,低眸看著,
“去塞蘇怎麽樣?”
塞蘇就是之前他們呆過的南法小島,是商家的私人島嶼。
梁棲月有點高興,很喜歡塞蘇,之前那一周到現在都還記得,總想再空跟商牧之過去,
“可以去那裏嗎?但是參加婚禮的人好像很多,會不會不太方便?”
“沒關系,”商牧之看著,幫把頭發整理了一下,
“或者你有其他想去的嗎?”
“就去塞蘇吧!”
梁棲月喜歡那裏。
“好。”商牧之起,也示意跟著一起起來。
“怎麽了?”
梁棲月在地毯上坐的有些麻,有點不想。
商牧之把抱起來,芝士也醒了,眨著眼睛看著兩個人。
梁棲月被抱到帽間,放到邊上。
商牧之走到前面,拉開帽間的門。
白的蕾古董婚紗掛在櫃裏,擺墜著的繁複古董蕾跟當年的婚紗一模一樣。
“你從哪裏找到的?”
梁棲月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
“你怎麽找到的?”
以為還是當年那件早已經被弄丟在機場的婚紗,起赤著腳踩在地板上想過去。
商牧之手握住的肩膀,抱著到櫃邊,漫不經心道,
“報警讓警察叔叔幫忙追蹤的。”
梁棲月不可置信看著他。
商牧之垂眸看著,眉梢微微挑了挑,取下婚紗,放到跟前,
“要不要現在試試?”
梁棲月抱著他的脖頸,又看了看跟前的婚紗,有點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過去這麽久也能找到嗎?”
“嗯。”
商牧之點頭,一本正經道,
“警察叔叔偉大。”
梁棲月被他逗笑,也看出他在故意逗自己,
“你騙我。”
商牧之也笑了下,把放到櫃邊,拿起婚紗半蹲在跟前看,認真道,
“去倫敦找了之前做婚紗的那位老太太,求幫忙重新做了一件。”
梁棲月看著婚紗,微微有些愣住,講不出話來,過了會兒才說,
“所以你這次去倫敦不是出差,是去重新定做婚紗了?”
商牧之點頭,
“嗯,要不然誰舍得離開你這麽久。”
梁棲月不說話了,覺眼睛有些。
“這就了?”
商牧之擡頭看著,指腹過有些的眼角,有些無奈,
“梁棲月,你最近是不是太容易掉眼淚了?”
梁棲月揮開他的手,眼圈有些紅,拿過婚紗抱到自己懷裏,聲音悶悶地說,
“你出去,我要試婚紗了。”
商牧之沒,手掌摁著的膝蓋,眼睛看著,拒絕,
“我看著你換。”
“……”
梁棲月婚紗換的時間有些久,下來的時間也有些久。
從帽間被抱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完全亮了,梁棲月不太記得怎麽又被抱回到床上,只是睡了一覺再醒過來已經是中午,被外面陳姨做飯傳過來的聲音吵醒的。
客廳裏只有芝士在,陳姨看見從房間出來,
“是不是廚房靜太大了?”
“沒有。”
梁棲月有點不好意思睡到現在,沒在客廳看見商牧之,問陳姨,
“商牧之呢?”
“先生早上就去公司了,跟我說讓你醒了給他發消息。”
梁棲月哦了聲,角不自覺有笑,但自己沒發現,只是抱著芝士到沙發那邊玩了會兒,拿起手機給商牧之拍了張自己跟芝士一塊玩的照片發給他。
微信消息發過去,商牧之那邊很快就回過來,
【醒了?】
梁棲月抱著芝士,把臉埋進它脖頸間,給商牧之回,
【嗯!】
後廚房那邊陳姨在做飯,傳來香味,心有種莫名的輕松,又想到商牧之,主給他發,
【想你。】
那邊回的很快,
【你。】
梁棲月看著上面對話框的字,忽然臉有些紅,沒有再回,關掉了手機。
梁氏那邊最近沒有什麽要忙的,梁棲月很快吃完午飯,陳姨燉了湯,找了保溫飯盒,盛了湯打算送到商牧之公司那邊去。
剛好離職後這幾個月都沒有回公司那邊看過。
開車到公司的路上,梁棲月在之前的工作群裏發了紅包,告訴他們自己給部門的人都點了下午茶。
最開始離職的時候趙芷和楚凝私底下都問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梁棲月也沒太瞞著他們,直接說了梁則正的事和自己跟商牧之的關系。
趙芷早前就知道梁棲月跟商牧之的事,而且多也從之前捕風捉影的那些八卦雜刊上知道商家和梁家的事,倒是不怎麽意外。
楚凝的表現依舊淡定,只是在當時的況下問了句跟老板婚驗覺如何,梁棲月沒有回答,在公司時間短其實也沒覺得跟商牧之有什麽超出上下級關系的事。
到公司,梁棲月沒告訴商牧之自己今天過來,只問了下林肅商牧之在幹什麽,林肅說在開會。
梁棲月直接坐商牧之的專用電梯上樓,頂層跟之前一樣幾乎沒什麽人,拎著保溫飯盒直接進了辦公室。
商牧之還在開會沒出來,梁棲月把保溫壺放在他桌上,順便在沙發邊上坐下等他開完會。
商牧之開會時間有點久,梁棲月等了會兒實在有點無聊,索起到他辦公桌前。
之前幾次來他辦公室都沒怎麽仔細觀察過這邊,等到辦公桌前,梁棲月忽然發現黑的辦公桌面上居然放著一只相框,相框裏的照片是之前留下來的那張婚紗照。
跟商牧之幾乎沒有什麽合影,唯一一張認真拍的照片就是五年前倫敦那次拍的照片。
梁棲月明明記得自己讓他把照片收好了,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拿到這照片的放在他的辦公桌上的,但還是覺得有意思,忍不住拿手機拍了一下留下來保存。
整張辦公桌上面除了相框外,基本再沒有什麽其他比較私人品的東西。
梁棲月覺得實在是有些過于單調了,打算下次讓商牧之把家裏臺那邊的植帶兩盆過來。
商牧之開完會進門的時候就看見梁棲月趴在他的辦公桌上睡著了。
林肅原本沒告訴他這事,開會開到中途的時候才提醒了一下,商牧之把會議時間之後到現在才結束。
辦公室裏溫度開的有些低,商牧之看了眼趴在辦公桌上的人,放慢腳步,了外套走過去披在肩膀上。
黑單調的辦公桌很明顯的被收拾了一下,梁棲月還給他的水杯裏泡了茶,又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翻出來兩本書擺在桌邊,看起來溫馨不。
商牧之看了會兒,緩步走到旁邊,又看見邊上的保溫壺,擰開蓋,是從家裏帶過來陳姨煲的湯。
他到旁邊沙發坐下,把湯倒出來。
開會時間太久,保溫壺的效果不太好,湯的味道一般還有些,但商牧之還是喝完了。
剛剛喝完湯,梁棲月趴在他辦公桌前,不知道怎麽也忽然醒了,西裝外套先從肩膀上下來掉到地上。
商牧之把保溫壺放到邊上,擡頭看過去。
“幾點了?”睡得顯然迷糊。
商牧之看了眼腕表,“五點半。”
梁棲月腦袋發暈,從辦公桌那邊起來,往他這邊走,很自然地坐到商牧之上,抱住他的脖頸埋進去,
“你開會也太久了。”
“嗯,”
商牧之手抱住,把人往懷裏扣了扣,輕聲說,
“是有點久,林肅沒告訴我你來了。”
“我沒讓他說。”
梁棲月了下眼睛,看見邊上喝完的湯,
“開會這麽久湯是不是都快涼了。”
“沒,剛好。”商牧之托著,將轉了個面對面地坐在他上,
“怎麽忽然想到給我送湯?”
梁棲月原本覺得這沒什麽,他們是夫妻嘛,但被商牧之這樣正經地問反而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突然嗎?那我下次不送了。”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商牧之看著,握著的手腕放在自己口位置,神認真地說。
梁棲月對上他的視線,臉有些熱,但同時又覺得釋然,沒什麽不好大大方方說的,
“不是說過嗎,想你啊。”
輕聲說,低頭主地親了下他,
“你以為我是隨便說說的嗎?”
商牧之沒說話,視線看了一會兒,可能是因為第一次聽梁棲月這樣主地表達,居然有些不知道回什麽,只沉默了好片刻,沒忍住笑了聲,是那種難得的有些開懷的笑聲。
“你笑什麽?”
梁棲月看他低頭笑,臉又有點紅,覺得他嘲笑自己,手捧著他的臉讓他看自己,
“我說話很好笑嗎?”
商牧之擡起手圈著的手,慢慢收起笑,神認真了點,擡眼看著,
“不好笑,但從你這裏聽到這種話很不容易。”
梁棲月眨了下眼,想了想,贊同地點了下頭,
“是不容易,覺說出來好難為。”
喜歡你想你你,從小到大梁棲月都沒跟誰說過這種話,總是多會覺得有些奇怪。
商牧之嗯了聲,仰頭親,低聲說,
“我都知道。”
在辦公室裏,很多事都不太方便。
梁棲月在他上坐著抱了會兒,忽然想到點什麽,
“對了,婚禮我想邀請之前項目組的同事,可以嗎?”
“當然可以。”
商牧之圈著在懷裏,
“你想的話整個公司都可以。”
“……那倒不用。”
梁棲月從他上下來,去找自己的手機,
“你晚上還要工作嗎?我現在先自己回家?”
“不工作,跟你一起走。”
商牧之起走到辦公桌那邊撿起地上的外套,
“晚上要不要去周溯的酒吧那邊?”
“好啊,”梁棲月語氣開心,“周溯酒吧的三樓恢複營業了嗎?”
商牧之作頓了下,神淡淡看一眼,語氣沒什麽起伏,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梁棲月忍著笑,拽著他往外走,
“那快點。”
“……”
周溯的酒吧經營很不錯,這幾個月還連開了幾家分店到其他城市。
到的時候許仲寧他們都在,只是邊的伴又換了人,自從郵那天後梁棲月就沒再見過沈思敏了,兩個人雖然加了微信,但沈思敏先前更新很勤的微信也好久沒態了,整個人好像憑空消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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