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見多識廣，知道不著痕跡害人的方式多了去了。

東溟子煜見識更多，也沒排除自己的懷疑。

上前查看太子的尸，從表面上來看，看不出中毒的跡象。

皇上抹了一把臉，了鼻子。

問道：“可看出什麼來了？”

東溟子煜神凝重地搖搖頭，“看不出什麼，要想徹查，就得解剖。”

開膛破肚，撬開腦殼。

看臟，看腦子，才能查出是病了還是中毒了。

有些毒藥，用古代的方式是查不出來的。

皇上心痛地閉上眼睛。

兒子已經死的夠慘了，再死無全尸？

想想他就痛徹心扉。

但是不解剖，他又擔心兒子是被人害的，查不到兇手。

心里糾結，左右搖擺不定，眼角有水痕滲出來。

好半天，才長嘆一口氣，道：“再仔細查查再說。”

他還是舍不得剖開兒子的肚子。

雖然不是第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了，但這次是最心痛的。

太子是他的嫡長子，與別的孩子是不一樣的。

第一次當爹時的覺仿佛還在昨日，激、歡喜、新奇……

因為是嫡長子，無論是上還是寄予的期和心上，是不一樣的。

容川緩緩醒了，臉蒼白如紙，滿臉悲傷。

也不說話，也不大哭，眼淚無聲地流。

有皇帝在這兒做主，他不易多做什麼。

而且，他相信，在皇兄的死上，父皇絕對會公允的。

;上若離在空間里化驗太子的，沒有中毒。

沒有中毒也不能排除是他殺，能讓人口鼻流的方式很多。

外力撞擊頭部，釘釘子，力震，蠱蟲……

所以，要查死因，還是得解剖。

不過，古人迷信，極有人能接解剖尸的。

而且太子份尊貴，更相信來生，更重視和尸，皇帝中年喪子，肯定更不能接解剖。

哭過、痛過，平靜下來，還得接現實。

容川撐著子，張羅太子的喪事，安排人照看幾個年的孩子。

東溟子煜吊唁后，就出宮了。

太子歿，皇上罷朝，不用上早朝。

東溟子煜就去了戶部。

進了自己的房間，就栓上門進了空間。

上若離等著呢，擔憂地問道：“容川如何了？”

東溟子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嘆息道：“能怎麼樣？吐了一口，哭過一場，持喪事呢。”

上若離慨地‘嘖’了一聲。

這種事勸也白勸，只能讓時間平傷口。

端過一盤子包子，放到桌子上，“先吃早飯。”

東溟子煜拿起一個包子，吃了起來。

上若離又給他盛了一碗粥，擺上兩盤小菜兒。

“太子怎麼死的？”

東溟子煜道：“馬上風，死人肚皮上了。當然，岳父說的比較好聽，說是勞累過度造的猝死。”

上若離失笑，“他當了這麼多年的醫了，自然有自己生存的智慧。”

東溟子煜道：“岳父做了診斷，應該八九不離十兒。”

上若離咋舌。

黃泉路上無老，珍惜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