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聊什麽？”從洗手間回來的陳野一屁坐下，加話題。“聊得那麽開心？”

“沒有啊，只是說到過敏。”

“過敏？你過敏嗎？”

“當然不是我啊。”趙輝失笑。“是薛琦。”

“薛琦？”陳野一臉詫異。“妳有過敏？”

“也不算吧。”來不及阻止趙輝開口的薛薛只能順著打哈哈。“一點點而已，不嚴重不嚴重。”

“哦？”

陳野若有所思。

薛薛已經顧不上其他了，拿起筷子，就是猛猛乾飯。

該說不說，趙氏的食堂的確有兩把刷子，雖然準備的都是些家常菜，但營養均衡的同時還做到了香味俱全，而且每天都有不同的面食可以跟米飯搭配。

不員工在網上曬出照片給了好評後，趙氏的食堂也有了一定名氣。

甚至有人開玩笑說，自己就是因為被饞到了，才從十幾張錄取通知裡選中這間公司。

“欸，那位是張雪芝吧？”

忽地，隔壁桌的談話容傳到薛薛耳中。

“哪個呀？”

“肯定是中間特別漂亮的那個啊，真又高又瘦的。”更年輕一點的聲發出驚呼。“難怪能當我們總的書。”

總？趙禾平？

薛薛耳朵一，不自覺地集中了注意力。

“嘖，但有什麽用呢？這不要被調職了。”

“調職？真假啊？”

“包真的啊，我人脈啥時候騙過人？”

“不過那不算升遷嗎？”

“升遷？只是好聽的說法而已。”略顯沙啞的聲語氣相當不屑。“這種從開始就跟著老板的書就跟古代的大總管一樣，是老板邊最親近的角了。”

“俗話說打狗看主人，主人的狗，那可不是一般的阿貓阿狗可以比的。”

“……有這麽誇張嗎？”

“是誇張，但也不誇張。”跟們一桌的男生接話道：“而且張書和小趙總是從大學時代就有的，肯定更不一般了。”

“啊？我都不知道……”

“妳才進公司沒多久不知道是正常的。”男生歎了口氣。“和小趙總同校的或多或都聽過他們的故事。”

“什麽故事啊？”

“就是……欸！林姐，妳別掐我啊！”

“人往這裡走了，還大聲嚷嚷是怕人家聽不到嗎？”

聞言，年輕生才恍然大悟，噤若寒蟬。

“不過我第一次見張雪芝來食堂啊？不知道是為什麽。”待經過後，男生才與顯然比他更資深的同事低語：“小趙總我還見過幾回呢。”

“可能仙偶爾也會想下凡吧，哪有為什麽？”

“仙？妳說張雪芝？”

“不然難道是你嗎？”

“別打趣我了，林姐。”男生笑著擺擺手。“只是仙也分真仙和假仙啊，我的意思是這樣。”

“什麽真仙和假仙啊偉哥？”

“就是……”“行行行，先別聊這個了，趕吃飯吧，不然十二點半要趕不回去了。”

話題就此打住。

薛薛看著張雪芝的背影。

他們和同行的另外三個人在另外一區座，被屏風隔開。

薛薛記得，上一次遇到，是在百貨公司和趙禾平一起。

那時候趙禾平似乎並沒有否認作為朋友的分，盡管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應該沒這麽簡單，薛薛也無意探究。

不過沒想到，張雪芝原來還是趙禾平的書。

雖然這事兒好像也不值得驚訝。

但如果剛剛那幾個人說的話說真的……

“欸！”

突然一隻手到自己面前上下揮了幾下，把薛薛嚇了跳。

“看什麽看的那麽專心？”坐在對面的陳野一臉無辜。“妳已經三分鍾沒筷了，我怕面會糊掉。”

“……呃，我是不是要說謝謝你的提醒？”

“都可以啊。”陳野彷佛聽不懂薛薛的反諷，依舊笑得人畜無害。“妳見到認識的人了嗎？”

“沒有。”薛薛回答的很快。“我哪有什麽認識的人在這裡。”

但毫不猶豫，反而顯得可疑。

陳野看著。

不知何故，薛薛總覺得對方的眼神好像可以穿表面，直達心深最蔽的角落。

垂下眼瞼，避開陳野的視線。

“趙輝呢？”

“哦，他看到人，跑過去聊天了。”

順著陳野指的方向看過去後，薛薛泰然自若地收回目。

“我差不多飽了。”把碗筷收拾好放到餐盤上。“你要走了嗎？”

聞言，陳野張，正回答之際，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看了眼來電顯示，他臉微變。

薛薛注意到了屏幕上頭明顯是的名字。

“我……”

“你先接電話吧。”薛薛微微一笑。“我就先下樓了。”